第346章 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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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将军,关于太子所的,你能做到吗?”

    丘穆身为镇国将军,掌管了军部所有的实权,刚刚在南宫凌云问的那一刻,他没有站出来已经够让人失望的了,所以现在南宫凌云的语气并不是在和他商量,反而是有一种强制性的感觉。

    群臣虽然有一半都是丘穆的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他话的。

    丘穆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拒绝呢?他也只好领命,可是他心中对南宫昀的怨念还是很深的,如果不是他非要提起来这件事情,恐怕自己也不至于亲自上战场。

    要知道一旦他离开了京都,那就相当于丘家的势力将会被削弱了一大部分,仅仅丘素衣一个人支撑是完全不行的,如果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或者是谁这个时候趁虚而入,那他们就在这么多年来打下的基础就会毁于一旦,所以他不得不谨慎。

    “要臣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臣这一把年纪了也不知是否能够成功,正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没有应下来这场战事,毕竟这关乎到我们燕国的百姓。”

    在这个时候这种话完全就是一种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而且就是想要推脱责任,装装可怜而已,他的目的一眼就被南宫昀看穿。

    所以还不等南宫凌云什么的时候,南宫昀便先开口。

    “若是论辈分,我也应该尊称您一声舅舅,但是在这朝堂之上并不分亲情,您是燕国首屈一指的大将军,您若是出这种话来推脱,那整个燕国将会陷入何种境地?”

    南宫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他架在了道德最高点上,不由得使丘穆的脸色一阵青红皂白。

    他没有想到过南宫昀的嘴皮子比南宫辰的还要厉害,而且这兄弟二人一个不输一个。

    此时丘穆若是再拒绝的话,怕是他将会失去在燕国的民心,对他未来夺去燕国的大计很是不利。

    这次就当作是被算计一回,更何况对于他们来威胁最大的两个人都离开了,只需要心谨慎一些便可。

    南宫辰此时在孟幽府,南宫昀也将带队去雁门都,而皇宫内唯独留下了一个南宫信,可谁不知南宫信虽然受得皇上的宠爱,但实际上一点实权都没有,只不过是空享一身的荣华富贵罢了。

    这样一想的话,丘穆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更何况丘银阁这么多年的根基,也不是这些人打散就打散的,他们的顽强生命力是不折不挠的。

    有着这样的自信,丘穆也就只能跟随队伍前去雁门都。

    南宫昀任总指挥,丘穆为先锋,带领五十万大军越过嘉应山,翻过明秋江,直抵雁门都后的第一座城,鹭城。

    因为没有了前面那些城池和关隘的阻拦,鹭城作为了秦军攻打的下一个目标,大军行至十五日,终于抵达鹭城,鹭城也是在死守着等待援军的到来。

    南宫昀带领军队在鹭城前安营扎寨,又安排了一部分精锐兵力进城休息,准备随时替换。

    而丘穆这个时候虽然对南宫昀有万千的不满,在他的心里,这里终究是未来自己将执掌的天下,所以他不允许失守,一致对外的决心令他们来到鹭城后的首战告捷。

    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连失三座城池和一座关隘已经让燕军士气大减,这一仗可谓是鼓舞了士气,大家也都有了充足的干劲。

    然而楚国一直以来都很不安分,此时得知了秦军进攻的消息,在燕楚边境也是准备进攻。

    南宫辰又怎会不知他们的心思,眼下燕秦边境失守,他这燕楚边境也算是重要关口,虽然有关甚宁在,像楚国那样的兵力打不进来,可若是秦国的兵力从这里进攻,那可就不一样了。

    秦国的兵力强盛,与他们的水土有关,秦国人基本都是身形高大,而且从入了军,所以他们的军力是鼎盛的,这也是何问君之所以有吞并四国野心的资本,但盲目的自信有时也会出错。

    天魔宫的人带领关甚宁的队,在冥峡关对岸劫住了一支五千人的队伍,他们故伎重施,顶着楚国的头衔来进攻。

    这半月来,莫函恢复的差不多,但是运功还是有些困难,基本上的活动是没问题的。

    南宫辰和莫函去了关押那些假扮客商的地方,经过半个月的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他们是一个字都不,可见何问君的训练以及这些人的忠诚度都是不容觑的。

    虽然这半个月内,孟幽府没再有杀人案件,但是齐统的失踪对于他们来是很大的威胁,况且只要找到了齐统,就相当于是扼住了何问君的咽喉。

    所以时隔半个月,南宫辰决定再亲自审讯一遍。

    黑暗的囚牢里,一打开地牢的门,一股阴湿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这里的气味有些难闻,但南宫辰面不改色,直奔最里面而去。

    最里面的那间关押的是齐统的副,也是剩余这些人里的首领,问了这么多天,只是知道个名字,高贺东。

    南宫辰等着魏久智打开了牢门后,走过去,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安然坐下。

    “高贺东是吧?本王很欣赏你的缄默,但本王更喜欢的是识时务的人。”

    南宫辰的话音落下后许久,那人只是闭着眼睛,可他急促的呼吸表明了他是清醒的,只不过是故意无视的罢了。

    对于他这种故意的无视,南宫辰毫不在意,只是轻笑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想做个识时务的人了?你应该知道既然来了这里,就不会再回到秦国,也不会见到你的家人们,而且还要在这里受尽折难,何苦呢?”

    了这么多,得到的仍旧是对方的毫无回应。

    一旁的莫函见状就要用水将他泼醒,但却被南宫辰伸止住。

    若是换做了往常,南宫辰哪里还能如此好脾气的坐在这里和他这么多的废话。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若是再不用点什么段,怕是这齐统就不会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