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传家之宝
秦骆先是偷偷朝着她投去感激的一瞥,随后道:“儿臣有所听,而且最近也见到了曲星云,他曾是我拜师毒圣时的师弟。”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让秦赢不知该如何应对好了。
随后只听喻若道:“阿赢,十年前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曲家灭门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是喻若问的,而且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回转的余地,所以秦赢不得不,他若是不知道不太现实,那样就太明显的是想隐藏什么了。
他看了看喻若,又看了看秦骆,最终还是将十年前的往事娓娓道来。
事情的经过太复杂而且太过漫长,所以这一讲就是到了晚上,秦骆跪安的时候大脑还是一片茫然的状态之中,很显然是还没从秦赢讲述的这些经过中反应过来,就好像他才是亲身经历的那个人,不可思议的接受着这些实情。
缓和这件事情,秦骆用了整整一晚的时间。
正巧赶上楚国来和亲的使团即将踏上赦都这片土地时,秦骆再一次拜访了南宫辰的宅子,把这些自己好不容易消化掉的事情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讲给他们。
与此同时,和亲使团被迎进驿馆之中安顿下来。
那驿馆之中,在所有人都安顿好休息时,一个明黄色的瘦弱身影爬上了驿馆的墙头翻身跳了下去,躲过了众人的视线,朝着最繁华的一条街悄悄的行进。
那黄色的身影也很快的隐匿在了一片茫茫人海之中,不多时,那身影从成衣铺子出来,换上了一套干净利索的生装扮,发髻盘起悬于颅上,淡青色的发带垂直飘下,中一把折扇开开合合扇动着她鬓角的一丝丝碎发,看上去颇为风雅。
她正是从驿馆之中偷偷跑出来的楚国公主,也就是这次被逼来和亲的那位,名唤盛流简。
虽然表面上她是心甘情愿的来的,实际不过是她皇兄和父皇商量之下将她这颗攒了很久的棋子挪动了一步而已,她从就被教长大之后要听从这些人的话,所以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利,嫁到这么远也总比在那憋屈的皇宫里要好得多。
盛流冕管得严,不让她随意乱跑,可这丫头就是个活泼的性子,来到这盛名远扬的赦都,怎能不好好的玩耍一番?不然明日过后,她还哪里去找这样的会?
当她潇潇洒洒的进了明月楼,听了听曲,又到点香阁听了几出戏,吃了些雅香居的烤鸭,拍着肚皮满足的准备踏上归程,谁知道这街上突然有人舞起了狮,吸引了她的目光。
可盛流简又觉得个头不够,看着实在是累眼,于是便把目光放到了对面雅香居的二楼上。
有这想法的又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一时间雅香居的二楼倒是成了个炙可热的香饽饽。
然而,因为这里太过于拥挤,盛流简的身子又瘦弱的很,哪里挤得过这些人,又因雅香居的围栏做的实在是太矮了,她就在这人群的横流之中光荣的被挤了下去。
虽然这是二楼,可对于她一个姑娘家来,掉下去怕是也要养个百天,到时候盛流冕怕是会扒了她的皮。
但她又不会轻功,到头来也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想象之中的那种疼痛感并没有传来,而是感觉到了腰间上一种冰凉的触感。
盛流简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的腰间多了一把剑,而正是这把剑接住了自己。
再去看这把剑的主人,一身墨色的长袍,外面披着厚厚的大氅,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眸里似乎藏着无底深渊令人忍不住的想去窥探其中究竟有什么。
“多,多谢。”盛流简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怪异,而且好像盯着这个男人看了太久,有些不太礼貌,这才急忙的站起身来向他道谢。
男人冷冷一声:“不必。”
随后继续向前走,他身后的人为了跟上他,加快了脚步:“爷,您这曲星云真的会去吗?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会不会察觉到异常?”
莫函一边问着,一边加快步速,他们爷也不知道脚下是不是踩了轮子,怎么走得这么快?
他们为了引曲星云露面,可是设了好大的一个局,用曲家的传家之宝作饵。
这传家之宝在曲家遭到了灭门之后就一直在秦赢的中保管,那日将灭门的缘由全部告知秦骆的同时还将传家宝玉貔貅也给了他。
曲星云如果想要拿回曲家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应该会来。
可这玉貔貅又不值什么钱,只是一份情怀罢了,不定也不会来。
所以他们设这个局,也没有确切的答案,只是想要试一试罢了。
天色已经越来越暗沉了,而街上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这正是一天之中,赦都最热闹的时候。
盛流简还沉浸在刚刚被救的场景中,那双极具吸引力的眼睛令她无法忘却,似是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一样,有一种很神奇的魔力。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南宫辰和莫函已经抵达了地方。
此举也是依靠江湖人士的作用散发出玉貔貅现世的消息,其他人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好东西,可曲星云却懂。
他们在点香阁后面的一个废旧的戏楼里,这里没什么人,更何况有外面戏楼这么大的声音做掩饰,简直是个上好的黑市地点,也就是因为这个环境,所以前来要玉貔貅的人也没有怀疑什么。
因为有了上次曲星云给他们留下的深刻教训,所以这次南宫辰和莫函两个人可谓是非常的警惕。
一双慧眼扫过了进来的每一个人,因为曲星云实在是太擅长伪装了,所以有的时候并不是仅靠他们的肉眼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们还需要用头脑冷静的分析下来,才能知道曲星云有没有混入到这些人之中。
他们在这里不慌不忙的等着,似乎是有大把的时间,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在一个时辰之后,街上的人都已经游玩的差不多,逐渐的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