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晚宴
白潇潇那里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她被严风暝关在地下室里,每天经历着精神与视觉的双重折腾,直至麻木。
严风暝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白潇潇,她白家欠她的,便是一辈子都还不完。
这天严风暝照常给白潇潇送饭,盛饭的托盘上除了那碗稀得只剩水的米汤,还放着一个青瓷盅,加一张人皮。
严风暝解开绑在白潇潇身上的绳子,扶她在凳子上坐下。
“把你关在这里也已经很久了,我要带你去看些新鲜的东西。”严风暝着,言语温柔。
白潇潇麻木的抬头,嘶哑着声音道:“你又想怎么折腾我?”
严风暝轻笑:“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这次来是为了放你出去。”
着,严风暝打开那个青瓷盅,把东西放在白潇潇眼前:“这个东西你不陌生吧?”
白潇潇看着盅里活蹦乱跳的蛊虫,顿时双拳握紧:“严风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同样的折腾,她不想再受第二次。可严风暝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她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就被严风暝把控的死死的。
严风暝一捏住白潇潇嘴巴两侧,一把盅放倒,用匕首在白潇潇胳膊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那蛊虫像是有灵性似的,沿着桌子爬到了白潇潇的臂上,生生的钻进了那条流着血的伤口。
钻心的疼痛使白潇潇几度昏厥,她紧紧抓着严风暝的胳膊,在他胳膊上留下几道血痕。
那虫子在白潇潇的身体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白潇潇的终于无力的垂了下来。
再睁眼时,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眼神冰冷,神色木然,淡淡的看着严风暝,道了声:“主人。”
严风暝满意的点点头,上下的打量着这个完美的作品,然后为这个作品重新换了张面皮。
此时的白潇潇,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为了严风暝的傀儡。
城主热情的接待南宫辰一行人在城主府住下,期间韩青歌曾提及想要见一面红夫人。
城主一脸为难:“韩夫人,不是我不帮你。只是红夫人每天见得人都有固定人数的,而且如果红夫人不愿意见您,我也不好勉强不是。”
韩青歌表示了解,没有再为难城主。毕竟他们已经住进了城主府,还怕见不到一个红夫人?
当天晚上,城主设宴宴请贵客,邀了南宫辰他们,一同前去。
南宫辰到的时候,祭城的几个的上话的大户也已经到了,身旁无一不跟着一位娇俏美艳的妾室。
城主简单介绍了一下便让他们入座了。
南宫辰知道,城主这是在给他牵桥搭线,让他的绸缎多几个买家。
周员外家名巧樱的妾一听南宫辰是做绸缎生意的,当下来了兴趣,娇滴滴的声音使人的骨头都酥掉了几分:“韩老板,你家的绸缎与千金阁的比哪个更胜一筹啊?”
南宫辰将中的酒一饮而尽,缓缓开口:“我没见过千金阁的绸缎是什么样子,所以不敢妄下定论。只是我家绸缎向来都是只供给皇上的。”
众人一听心下大惊,脸上的笑容也变了味儿,连城主都开始思量起得失来。
供给皇上的绸缎,那算是贡品,像他们这种普通人,是不能用贡品的,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南宫辰像是没有看到场上的变化似的,愤恨的锤着桌子:“奈何人得势,把我们家的名字从贡品之列给划掉了!”
话及此,南宫辰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韩青歌赔笑道:“大家别见怪,我家夫君因为失了这笔大单,好几天没有休息了,我好不容易才服他出来走走,看看别处的风土人情,顺带做个生意,把绸缎卖出去。”
着,又叹了口气:“府里上上下线都指着我们过日子呢。”
周员外见此大一挥:“韩老板不用担心,你们家绸缎我要五十匹。”
如此慷慨倒让南宫辰有些受宠若惊。
其他几个员外见状,也纷纷定了一些绸缎。如此一来,这生意算是成了。
“不知韩老板以前是供给了哪家皇帝?”城主开口问到。
虽然南宫辰自家的绸缎曾是给皇帝的贡品,可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人,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毕竟南宫辰的绸缎,卖的可不比千金阁的便宜。
“是齐国皇帝。”南宫辰回答,随后不经意的问到:“在下第一次出远门,不知祭城所属哪国?”
这话一出,场上倏地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城主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场面:“以前属于燕国,只是赋税太严苛,百姓负担不起,于是便自己分了出来。”
南宫辰神色讪讪:好像问到了不该问的事情。
周员外很豪横:“我们有红夫人,也用不着狗皇帝的庇佑。”
大家开始夸赞红夫人的丰功伟绩,这个红夫人在祭城人的心里,就像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一般,她是他们的信仰。
住在城主府的这几日,韩青歌日日出门,却没有一次见到这位红夫人,城主府里也很少有人主动提起这个红夫人,像是没有这个人似的。
韩青歌在池塘里喂鱼,看着那些鱼聚集在一起,争先恐后的抢夺着那为数不多的鱼食,觉得很有意思。
这时府上侍卫过来,是有人来拜见韩青歌。
韩青歌有些怀疑的看着侍卫,随即应了下来。
她与南宫辰这次出门没有惊动任何人,用的也是虚假的名字,按理不会有人知道她们在这里才对啊。
莫不是那几个员外家的妾室,闲着无聊想找人解闷儿?
韩青歌猜测了很多种结果,但怎么也想不到,来的这个人竟然是给他医书的老伯。
她在想,要不要喊人把这老伯捉住!
老伯看出了韩青歌的想法,和蔼的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姑娘不用怕,老朽伤不了你的。”
着还转了个身,表示自己没有带什么暗器。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上次在复晖堂,老伯给了我一本祖传的医书,我本以为老伯是好心,却不想这医书竟会使人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