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腰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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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揉着她脑袋,语重心长道:“你嫁给我,不管是你做的还是我做的,都是我们一起做的,在外人看来,没有区别,所以,不要再什么拖累的话。”

    泠鸢往他颈窝处更深处埋去,附在他耳边声嘀咕道:“若不是拖累,你何必这样生气?定然是觉得我就一麻烦,但我这个麻烦又偏偏是你妻子,你没法子,又气又恼又那我没办法,只能欺负我,把我欺负惨了,气消减一些,才有心情在我这里这些漂亮话。”

    她嘀咕好一阵,把赵长离对她三日的折腾,全都一句一句埋怨出来,再揉揉她自己的腰身,道:“我腰太疼了,这都拜你所赐。”

    可见她是憋着多大的委屈,看赵长离心情好了,拾掇出来让他心疼心疼,赵长离曲指敲了她额头,道:“你腰疼,我确实心疼,但你别想借此推脱什么,你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我今晚会尽量轻点。”

    她紧张地后退半步,道:“别”

    “别怕。”赵长离知她是被折腾怕了,上前搂过她后腰,半扶着她往前走,缓缓道:“别怕,别怕我,好不好?”

    他的眼底,似有担忧,心翼翼地看向泠鸢,等她的回应,像是一个做错事的人。

    “我”泠鸢看他如此,低下头,脚下踢了踢一块石子,道:“我不怕你。”

    他不信,她明明怕得要死,与他并着走路,都下意识远着他半步,这不是怕是什么?此前她都不会如此远着自己,看她脚下飘忽,即使她心里不怕,身体下意识的动作,明她身体是怕的。

    两人走过一道拱桥,石阶高了些,赵长离一把将她竖着抱起来,臂托着她,道:“你当真不怕我?”

    泠鸢杏眸亮亮的,笃定道:“真的。”看他眼眸一亮,唇角似有欢喜,他脚步加快,她立马高声道:“今晚不许,我累了,我困了,我身子顶不住了!”

    “好好好,不许就不许。”赵长离捏捏她气鼓鼓的脸,咧嘴笑道:“那我等我们家阿鸢允许的时候,好不好?”

    泠鸢咬牙切齿道:“你你上次也是这么的,可最后呢?你就是个大骗子!”

    他毫无悔过之意,道:“谁让你惹我来着?”再一把将她往上颠了颠,半扛在肩上,道:“下次你再瞒着我试试?”

    “你个禽兽!”泠鸢趴在他肩上,没打算挣扎,赵长离一直将她抱到屋里,走至书房前,将她放下。

    他进了书房,泠鸢没跟着,要往外间走去,赵长离拉住她,皱眉,她现在离自己就算只有半步,在他眼里,都是泠鸢对自己的埋怨。

    她乐意待在自己身边,赵长离心里才会踏实一些。

    泠鸢回过头,道:“我去给你把靴子给做好了,省得下一次你生气,又给我戴上什么对你不上心的罪名,我冤不冤啊?”

    赵长离道:“你不是你腰疼么?我看你除了腰疼,全身都疼,那靴子不做也罢,休息几天再做也行。”

    现在不需要她做什么靴子来表明她对自己的喜欢,现在可以让她做别的事来表明喜欢了,比起做靴子,他更喜欢对她做别的事。

    不容她分,直接将她往书房里推,道:“这几日我有些公事落下了,今晚既然没法子折腾你,那就好好办公事,你不能跑,就在我旁边待着。”

    一个大男人,出要把妻子栓在身边这样家子气的话来,让泠鸢不禁嫌弃他道:“我往哪里跑呀?你这一整天的,都在担心些什么有的没的?”

    赵长离把她推到书案前的茵席地衣上,按住她双肩迫使她坐下,道:“你和我,你让执素留在大宛王庭,不需冒险传信给你,你自己会去大宛找她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如何能去大宛?”

    她道:“字面意思啊,传信太危险,若是被发现了,两边都不清楚,执素、赵静雀和我,甚至郡王府,都活不了。”

    赵长离坐在她身侧,问道:“你如何去大宛?”

    她道:“商人。”

    现在朝廷与大宛正是互通往来的时期,进进出出大货物,互通有无,边关榷场热闹非凡,商人的身份出入大宛极为容易。

    她低下头扯下赵长离腰间荷包,掏出火折子来,点燃书案另一盏灯,整个书房更加亮堂起来,衬得她的脸愈发白皙,眼眸更加清澈。

    清澈的眼睛可信任。

    赵长离摇头,道:“你是我的郡王妃,即使假扮作商人,你的过关度牒上写的依旧是郡王妃的身份。”

    他眼眸沉了沉,道:“所以,你的计划其实是,嫁给我,借着我的,在盛都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离开我,做一个商人,再往边关去卖货,潜入大宛,你有嫁妆,你有钱,你所持的过所折子之上,只会写着你是我朝商人,不会记得你是郡王妃。”

    他如此认真且笃定地分析,让泠鸢不大忍心打断,托着腮静静看他,他完了,她还凝视了他眼睛许久,嗤一声笑道:“你是不是傻?”

    赵长离捏着抬起她下巴,道:“你是不是傻?你以为和我郡王是那么好和离的吗?你心里这算盘,打不响。”

    “有你这座靠山,我干嘛要推开?”泠鸢靠着他肩,眼眸水亮水亮地看着他侧脸,像是在盯着一块上好的烤牛肉,不舍得移开她那双贪婪的眼。

    她:“过所折子,你替我伪造嘛,好歹也是在边关当过将军领过兵的人,又身为郡王,这点事应该能办到吧?”

    赵长离别过脸去,冷哼道:“刚才你不还怕拖累我,才瞒着我吗?”

    “当下是当下,今后是今后。”

    泠鸢的抚他背,笑道:“当下你在盛都根基不稳,官家也不信任你,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把你吹倒,我的这件事,就会是那一阵吹倒你的风,但今后,你在盛都根基变得深厚了,就算是大风大浪,你都屹立不倒,到时候,我连累你一点,你也能稳得住。”

    她笑嘻嘻道:“再了,就算我真的去不了大宛,自然也会派一个信得过,身份又方便的人替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