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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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那时候,他刚和以柔分开,江寒雪又和她那么像,他将对宋以柔的心思全部转移到了江寒雪身上,几乎是每天都在她那过夜。

    起来,他和言太太结婚第一年,他们两个好像连交集都很少。

    言太太从来不过问他在哪里,兢兢业业地做着言氏总裁,直到有一天贫血晕倒,才将言氏交给职业经理人,开创了南屿。

    那时候她应该是刚生完诺诺吧,他竟然没有发现,甚至还在埋怨言太太制订的公司规则太过于苛刻。

    言靖瑜缄默,自嘲地笑了笑。

    有时候他真是忽视言太太,忽视地过分。

    “找人盯着江寒雪,千万不要激怒她,贺姐那里,我建议你不要出实情。”沈平之语言简洁。

    “你的很对,我和言太太关系刚刚缓和,她还不太信任我。”言靖瑜垂着头,有点落寞的姿态。

    以往他喜欢坐在沙发上抽烟,现在因为诺诺也戒了烟瘾。

    里觉得空落落地,捻着指。

    “不信任的根本原因大概是你不能给她一定的安全感。”

    “再直白点,就是我不值得信任。”言靖瑜自嘲地笑着,意味深长。

    “靖瑜,女人的心思总是细腻的,我想贺姐一定在等着你回头。坚持一段看不到尽头的感情是很累的,不要在辜负她。”

    沈平之的话言靖瑜明白,他点了点头。

    即使是他和言太太之间没有感情,因为诺诺的存在,他们也很难再向以前一样“相敬如冰。”

    他不会在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言太太。

    有些东西叫做责任,他该肩负起来了。

    “行了,你的话兄弟都明白,借你的地方睡一上午,中午劳烦你把我送到言家,顺便替我做做掩饰。”言靖瑜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现在他还困着,只能等睡醒,洗漱一遍再去找言太太。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就回去,恐怕言太太猜都能猜的到,他昨天在跟女人过夜。

    他还不想,这件事影响他的生活。

    言太太,如果你知道这一切,还会原谅我吗?

    言靖瑜怔怔地想着,眼中的光越来越黯淡,最后苦笑一下,盖着被子,开始尝试睡眠。

    睡吧,然后再起来打起精神解决这一切。

    江寒雪自从言靖瑜走后,并没有消停。

    她直接联系了一家地下的精子库。

    有些事情,有备无患,对于她来,怀孕不过是一个段,至于怀的谁的孩子,她并不在意。

    只要她能够言家的大门,以后的事情一切好。

    而且这家诊所还保证了百分百怀孕,她必须要抓住这次会。

    这是她进言家的一个入场券,她怎么能丢了?

    沈平之十分够义气,为了帮言靖瑜掩饰,还特地穿了一身被酒渍弄脏的衣服。

    他已经打好了腹稿,原因就是,昨天他被灌醉了,打了言靖瑜的电话,最后叨扰了他一个晚上,所以今天特地登门致歉。

    言靖瑜看到哥们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连连拍了好几下沈平之的肩膀。

    “平之,有会请你吃饭。”

    “你别再惹麻烦就行。”

    沈平之不在意地道,耸了耸肩膀,继续开车。

    因为公司的会议都堆在了下去,所以贺思南现在还没有去公司。

    听到门铃响的时候,她第一时间踢拉着拖鞋去开了门。

    “沈先生?”贺思南狐疑道。

    “贺姐你好。”沈平之礼貌地点头。

    言靖瑜这时候从后面钻了出来。

    “回来了?”贺思南的语气明显带着不善,她似乎并不想看到言靖瑜。

    诺诺听到了开门声,也知道了来人是谁,可她就是不想理言靖瑜,扭头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诺诺?爸爸回来了?怎么不开心?”言靖瑜讨饶,上前哄着诺诺。

    “爸爸不守时。”诺诺嘴撅着,扭了过去身子。

    “抱歉。”沈平之出声解围,“我昨天有事找靖瑜,他才这么晚回来,是我的问题。”

    沈平之的十分真诚,道歉的话诚意十足,又合情合理。

    诺诺不是不懂事的孩,将信将疑的转过来头。

    “真的吗?”她稚嫩的声音问道。

    “是真的,所以很抱歉。”沈平之又一次致歉。

    胖过,孩子不要和大人一般见识,看在沈叔叔的道歉下,诺诺当下也就原谅了言靖瑜。

    贺思南听到沈平之的解释,又见诺诺原谅了言靖瑜,也没有什么什么,默认了这件事的翻篇。

    “是呀,平之你昨天喝的实在是太醉了,幸亏是打了电话,不然你今天恐怕会上温城的新闻。”言靖瑜怕贺思南在怀疑,冲着沈平之眨了眨眼。

    “十分感谢。”沈平之点头。

    沈平之为人稳重,不像苏粲和江昀一样爱玩,对于他贺思南还是十分相信的,既然解释清楚,她也没必要继续追问下去。

    更何况就算是有什么事,当着对方朋友的面捅破窗户纸也不太好。

    沈平之将言靖瑜送到,解释完前因后果,任务已经完成。

    他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开着车离开了言家。

    “诺诺,还生爸爸的气不?”言靖瑜挠着诺诺的肚子,追问她。

    “那爸爸以后不许再食言。”诺诺伸出了胖乎乎的要跟他拉钩。

    言靖瑜将指头伸出来,拉住了她的拇指,嘴里咒语一般地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狗。”

    贺思南看言靖瑜在哄着女儿,也不想在质问他,转身去屋里拿了诺诺的外套。

    “诺诺穿上外套,现在天冷了,不穿会感冒的。”贺思南哄着诺诺,诺诺不愿意穿外套,一张脸瘪了,“妈妈能不能不穿?”

    “必须穿。”

    “可是穿外套就不能玩爬爬梯了,能穿一个薄一点的外套吗?”诺诺可怜兮兮地,想和贺思南讨价还价。

    贺思南皱皱眉,又舍不得重话,和诺诺僵持着。

    “好了,穿外套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怕保证会哄她穿好。”言靖瑜看言太太不开心,主动道。

    “好吧。”

    贺思南将外套递过来,言靖瑜为了表现好点,又是哄又是逗得替诺诺套着外套,套完了,还一脸求表扬的看了一眼贺思南。

    贺思南正在收拾桌面,根本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言靖瑜同样没好气地转过了头。

    竟然不看他。

    他撇了撇嘴。

    诺诺和言靖瑜玩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累了,最后在儿童房里开始睡午觉。

    贺思南这才有时间注意到言靖瑜的异常,他换了衣服,而且不是他常穿款式和类型,仿佛是借的一样。

    当然衣服的问题可以解释成沈平之吐了他一身,他只好随意地借了一件。

    可是脖子上青紫色的吻痕总是解释不了吧?

    沈平之的性取向,还没听过有问题。

    贺思南的眼神逐渐变冷,脸色也阴沉下来。

    言靖瑜,你到底值不值得相信?

    明明好了要收心,却还是在外面牵扯不清?

    这个女人是谁,宋以柔?江寒雪?

    对于言靖瑜的异常,贺思南首先排除了宋以柔,因为昨天她在某个时装大厦见过她和晏杭,她没有那个时间。

    剩下的一个重要的目标就是江寒雪!

    看来江寒雪是不满言靖瑜离开,故意找上了门。

    当然这一切只是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不过贺思南有八分肯定,这件事是由江寒雪所起。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贺思南没有就这个问题多纠结,而是照常的上班,认真的工作。

    这些问题她已经找人调查了,纠结下去没有意义,有些东西事实胜于雄辩,只要去想如何应对就行,任何空想是没有用的。

    对于言靖瑜,她只能再一次,将自己的心包裹起来,避免那颗已经并不鲜活有些苍老的心受到伤害。

    毕竟这颗心已经千疮百孔,她不想再痛了。

    下午,照常去南屿。

    在走廊处,贺思南就看到了办公室的人影。

    原来言靖城已经在办公室等待多时,他耐心地看着一本时尚杂志,对上面的服装搭配很感兴趣。

    任何艺术都是有相通之处,所以在闲暇的时候,补充一下相应的知识,是言靖城经常做的事。

    听到门声响动,言靖城站了起来。

    贺思南一身得体的女士西装出现在他面前,“大哥,久等了。”

    “没事,也没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