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干了
“靖瑜,你这是怀念当初了?”苏粲笑着,从口袋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拿着打火点燃,烟雾很快就升起来,然后又很快被风吹散。
不过就算是风吹,也没有扰乱苏粲抽烟的兴致。
“来一根吗?”苏粲伸,递了一根烟给言靖瑜。
言靖瑜没有接,挥了挥。
“想不到家教还挺严的!”苏粲吹了个口哨,故意挑眉讽刺。
“别嘴贫,早晚也有你子栽的时候。”言靖瑜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回怼自己的兄弟,还重重锤了他一拳。
这条路再走大概二百米,转角的地方,正好有一家酒吧,因为临近大学城,这地方的酒吧,跟个饮料店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里面的酒也是一些度数不太高的,要不是现在不想再找,他们平时还真不爱来这种地方。
酒吧内部的装修还挺别致,木纹理的壁纸,黑色的铁艺椅子,灰色的沙发墙上还挂着很多关于旅行的明信片,每个桌子都摆着几支鲜花,黑色的吧台后站着一位调酒师,因为来这的学生居多,所以并没有舞池,只有一个乐唱歌的地方。
言靖瑜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叫了几瓶葡萄酒。
这的酒单上,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喝得,言靖瑜只好叫了勉强能入眼的甘红。
“赶紧先坐,走的腿都快断了。”言靖瑜将外套扔了过去,直接坐在了二人的对面。
“咱们现在真是越来越纯情了,大学时这些地连来都没来过,现在竟然和毛头子一样,坐在了这种适合情侣来的店。”苏粲着,就将桌上的几瓶红酒都打开了,“行,我也感受一下这大学新生的感觉。”
“喝吧,为咱们逝去的青春。”苏粲率先举杯。
“干了”言靖瑜嘴角带着笑,笑的一如既往,没心没肺的模样,就像他大学时期的样子。
放下一切和哥们喘喘气,大概是他这几天最休闲的时光。
“喝”
“来,在喝一杯。”
“靖瑜,再开一瓶。”苏粲打了个酒嗝,又叫了一瓶酒。
“来,继续。我先干了。”
“我也是”
酒吧的角落中,杯盏交换和咕咚喝酒的声音,此起披伏,一直没有间断。
没想到葡萄酒也能喝醉,几个人连续干了几瓶葡萄酒之后,都有点醉醺醺地了,尤其是言靖瑜喝得最狠,这时候已经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了。
他醉眼朦胧,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
“一会送我回家的时候,一定要把酒味散散,不然言太太又要又要不高兴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妻管严?行了,行了,一会儿我和昀子会给你散散味。”苏粲看着好友醉眼朦胧的样,直想笑。
虽然他喝得也有些迷迷糊糊,总不会像他一样,现在都还惦记着回家,还是一个人得自在。
“昀子,走吧,咱俩把他送回去。”苏粲摇摇晃晃地起来,指挥道。
“行,我叫的车一会儿就到,把靖瑜送回去了,咱俩再去我家。”江昀也喝了不少,话也断断续续地,他竭力保持着自己头脑的清醒。
这的什么破酒,肯定不是正宗红酒,怎么这么上头。
他拍了拍自己脸,跟着苏粲,将言靖瑜扶了出去。
言靖瑜还不忘,自己的戒指,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戒指我的戒指那?”
“放心,丢不了。”苏粲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人直接拽了下去。
两个人将言靖瑜好不容易送到家,他还在胡闹着,想要把戒指好好藏好,包装一下。
“知道了,你先藏好戒指,她会喜欢的一定会喜欢。”苏粲哄着言靖瑜,以往他们要醉都是一起醉,不然就是三个人各回各家,谁知道言靖瑜这次竟然会在他们之前醉倒。
照顾这个酒鬼,实在是费心又费力。
幸好,快到了公寓门口,等会他们两个将人丢下就走,省的在惹一身麻烦。
“昀子,准备好了吗?一会儿,我敲门,你把人弄门口,门一开你就走。”苏粲的头也疼得厉害,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行,你要赶紧的,我觉得我要吐了。”江昀在路上胃里就翻江倒海的,他看了一眼言靖瑜,将人弄起来,打了个酒嗝。
“兄弟,对不起了。”江昀直接将言靖瑜扯了下来,拽着他的袖子,向外拖。
拖到了公寓门口,按了按门铃,江昀就受不了去旁边吐了。
贺思南听到门铃响,正在好奇是谁在按门铃,就看到了门口的言靖瑜,还有一边蹲着的江昀。
江昀转过头来,嘴角还带着口水,“嫂子好!”
贺思南皱眉,“你没事吧?”
“没,我没事,嫂子你将靖瑜弄进去就行,我一会儿就回去。”江昀又打了一个酒嗝,他这时才意识到嘴边的口水,胡乱擦了擦,步子摇摇晃晃地走下去。
“心一点。”
“嗯,我会的,嫂子你别担心。”江昀挥了挥,表示不在意。
就在他挥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这时候苏粲上来扶住了他。
“我瞅你不来,就寻思上来看看,怎么一会不见,就成这样了。”
“我tm的肚子疼,这酒绝对是假酒,后劲还大。”江昀愤愤不平地,扶着苏粲的胳膊,两个人一步步回到楼下。
贺思南看两个人平安无事的出去,才松了一口气。
转眼,看到言靖瑜,皱了皱眉头;“又喝成这样!”
她伸去扶言靖瑜,言靖瑜醉眼朦胧地在着什么“戒指。”
看来他是要送那枚戒指了,贺思南笑了笑。
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要送的不会是自己?
结婚三年,除了言家强制要求要买的婚戒,他好像再没送过自己首饰。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实在是没什么值得提的。
贺思南动作熟料地将言靖瑜扶进去,为他倒上醒酒汤。
做完这一切,她才去客房将一床被子拿了过来,他喝得醉熏熏的,又怕他着凉,贺思南将那床厚被子盖在他身上,最后还掖了掖被角。
“戒指,惊喜寒雪”
言靖瑜迷迷糊糊想起了戒指,又想起了江寒雪,他本来的话是想告诉言太太,戒指不是给江寒雪,也不是给宋以柔准备的,是给她准备的,最后却只出了这三个字节,引人遐想。
贺思南掖着被角的一下子顿住了,原来那天的女人是江寒雪。
求而不得,所以找一个和她很像的女人?甚至不惜重金买下首饰来博取欢心?
果然他心里还是有宋以柔的。
贺思南脸上的笑有些苍凉,其中还带着自嘲,她看了言靖瑜很久很久,最后还是起身将醒酒汤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