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双鱼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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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兮,我知道有时候你的想法会多一些,并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有些时候你不用那么辛苦将什么都包揽在自己身上。也许你是念在之前的情分上,可是你真的不欠我什么,要真的欠的话这么长时间你也已经还完了。你要懂得放过自己,放下之前的执念,我不是那个被你伤害了的念休,我只是凡间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女子,只不过阴差阳错的换了一具躯体而已。你能这般真心待我我很是感激,这是你在人间追随的最后一世,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就这么痛痛快快的结束,你不再是那个需要赎罪的狐族公主。”

    了这么多只不过是想给渊兮一个会,让她跟自己彻底交心的谈一下罢了,渊兮并不傻自然知道重玄是什么意思。

    “姑娘,渊兮知道姑娘是个大度的人,一直以来虽然身世都在变,朝代也在变,但是不管怎样的你都有一个共同点,心里总是对任何人存着一丝善念。其实渊兮如今愿意陪在姑娘身边并非全为了那些前尘往事,而是渊兮将在人间的经历当成了一种磨练,以后要是姑娘回到了冥界,相信渊兮也会受益良多。渊兮本来都已经放下了,只不过姑娘怕是仍没那么容易将该放下的东西真正的放下。姑娘如今在人间历劫,那渊兮自然要照着人间的规矩做自己分内的事,姑娘不用太过于在意某些不值得留恋的东西。”

    重玄的心沉了沉,自己在意的东西原来有那么多,怪不得一直以来活得那么累,相比来渊兮倒是把事情看得颇为透彻反而添了些洒脱。忘了是什么时候曾听过乳母讲的一个话本上的故事,在一个很久远却不知道位置在哪儿的国度,有一位女子从不回忆过往,终日施药救人终生未嫁,被世人尊称为孟婆,倒是与冥界的孟婆氏颇有几分相似。

    这人间的话本多是胡诌乱编而来,不过是为了博人一乐罢了,其中的悲苦柔情又有几人能真正的懂得,就像是一出出的折子戏,落幕之后戏子的眼角仍挂着眼泪默默卸着脸上的妆容,故事的情节仍如在眼前浮现一般,只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罢了多的是残缺不全的美。她演的不是那个真实的自己,却投入了太多的情绪,在剧中尽情释放着欢乐悲喜,却没有任何人去留恋惋惜。

    “渊兮,每跟你谈一次便觉得自己见识着实有些浅薄,我真的怕以后要是没了你在身边,我便会居高自傲不能时时刻刻地自醒。所以冲着这一点,以后也断然不会舍了你去。”

    “姑娘能有这句话渊兮便放心了,人当如玄鉴,照人却不能照己,渊兮也能在姑娘身上看到自个儿那儿还有不足。像我这样的丫头怕是你以后找不着几个了,你这样的主子渊兮也很难在寻觅到,不如以后荣辱与共不离不弃,给彼此做一个倚靠如何?”

    那种语气就像是在契约一般,重玄不禁一笑了之,她看中的从来不是别人的许诺,而是对方真真正正的行动。随时如此,看着渊兮勾过来的指,重玄还是忍不住伸出指勾了过去。渊兮撤回之后捂着脸转着圈跳着,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活了那么久,重玄脸上保持着那淡然的笑看着渊兮像个孩子一般撒着欢。

    “好了渊兮,我的头都被你转晕了,你且消停一会儿罢。”

    渊兮蹲在马车旁,用抵住双腿撑着脑袋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马车上的重玄。重玄脸色微嗔,渊兮便吐了吐舌头起身站好。

    墨生的指动了动,脸上似有痛苦之色,重玄拿出银针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她对墨生之前都经历了什么虽然并不清楚,可是能做暗卫想必要经历过常人难以接受的磨练,男子尚且承受不住,况且一位女子,重玄打心底里心疼她,也许正是这样在渊兮眼里当成了她对墨生的特殊信任。

    突然重玄反将里捏着的银针刺了出去,有一个身影倒在了渊兮的身后,渊兮被突然的响动吓了一跳,回身一看原来是刚才待在过尚贤身边的绵绵,此刻被刺中瘫软在地上。渊兮伸将绵绵提了起来推到了重玄的跟前,绵绵浑身一软又倒了下去被渊兮一把揪住。

    “我早该猜到是你的,绵绵,既然都已经跟着你主子走了这会儿又回来是几个意思?难道是你家主子觉得未能亲解决了墨生师姐心有余恨,此刻派你过来行刺?”

    绵绵倒下去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磕在了马车的角上,额头上立马出现了一块青紫。

    “丞相何必急着往我家公子身上泼脏水?我此次来只不过是代公子过来瞧瞧丞相罢了,刚才走得匆忙公子未能亲自辞行,走到半路心里实在难安,便让绵绵回来招呼一声。”

    “只是这样?”

    “对,只是这样。”

    重玄将扎在重玄身上的银针拔出,走到她的身后扎入了她腰节肋骨第二与第三条骨缝之间,一种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丞相何必这么为难一位女子,我家公子只不过好心让我来一趟,你这般对我到底置我家公子于何地?”

    重玄并未话,又将银针拔出,待绵绵脸上没有了痛苦之色,将银针有插入了其笑穴上。

    “丞相饶了我吧,我!”

    重玄将银针拔出放了回去,像绵绵这样的暗卫就这么容易屈服她还是不信的,可是了总比不要强。再她也没指望她能实话实,只不过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段罢了,以后那些暗地里的勾当该收敛的收敛一些,别再做一些为别人所不齿的事,毕竟她还是自己的亲姐姐。

    “我家公子是让我将你的侍卫送回来的,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偶然间发现他倒在了路边,公子认出了他便将他给救了过来。心想丞相此刻必定会着急,所以便让绵绵给送了回来。”

    “那映澈人呢?”

    重玄扫视了一下周围并未瞧见映澈的影子,反而发现了门口马匹上的麻袋。

    “原本他是在马上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麻袋破了绵绵并未留意,待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这儿,便想过来先打声招呼。”

    重玄捏起绵绵的指使劲儿往后掰着,脸上狰狞的笑着。原本想给她一个会,但是瞧着绵绵似乎不在意,将自己的一片好心当成了自己的软弱,再不使些段怕是她以后便会更加的肆意妄为。她有些不明白过尚贤为何会将绵绵收为暗卫,功夫只不过花拳绣腿而已,要起保护他的话还不如交给和光同尘,到底是她身上有什么特殊性让过尚贤必须将她带在身边?

    “是吗?看来绵绵本事不,撒谎也就罢了,竟然还学会了偷听。你我该怎么处置你呢?我相信渊兮对付你一定比我要有段,这会儿我也有些累了,渊兮交给你了,随便玩玩便可,别给折磨死了,不然过公子又该心疼他家的美人了。”

    “姑娘放心,渊兮还是有分寸的,虽然下毒渊兮不在行,可是起拆骨接骨渊兮自认为还是有一套的,那样既没有伤痕也不会让人致死。”

    看着重玄脸上的神情不像是在笑,绵绵眼里满是惊恐。

    “丞相饶命,绵绵刚才的不过是实话罢了,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原因。你这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重玄捏起绵绵的下巴,看了看那张跟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相似的脸,她要是在自己还是孟岱的时候这么兴许自己就那么相信了,如今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还要幼稚地以为她这张无害的面庞下没有任何的害人心,那便是她白白活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

    “你以为你之前那些以风花雪月为名干下的勾当我不清楚?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那些被你淡忘了的过去?你以为我重玄是那种会在意他人心意的人吗?要是真的在意的话那我也不会在丞相这个位子上做这么久,也不会在过府大闹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我只在意别人是否挡住了我的路,要是连这些都要绵绵姑娘来教的话不如这个位子让给你做?渊兮动吧!”

    “是,姑娘!绵绵姑娘,你是否曾在半夜偷偷遛进孟府在我家姑娘的饮水中下毒?”

    完未等绵绵回答渊兮便将绵绵的拇指折断,咔嚓一声很是清脆。

    “有!”

    绵绵的声音微颤,十指连心,这只不过是开始罢了。

    “很好,绵绵姑娘倒是认得干脆。那第二个问题希望绵绵姑娘也能如此识相,请问绵绵姑娘是否去过扇庄的阁楼故意将可有南门标记的簪子丢在昏倒的湛兮身旁?”

    又是咔嚓一声,绵绵无名指被折断,这次绵绵的眼泪掉落在了身前的地面上,大声地喊了出来:“有!”

    “渊兮,最后一个问题还是我来问吧,你这么问下去,她就算有一百根指也不够折的。绵绵,孟岱死之前是不是你伪装成男子混入重华殿后院之中,将凶器塞到了那位士兵的里,又将他给推了进去?”

    千般算计百般谋划,到头来不过为他人做嫁衣裳!愿你能够在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被人珍视,在毫无用处之后不会被人弃之如敝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