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是萧夫人的孩子
赫连慎无惧阿勒的反问,紧接着追问着,阿勒苦笑了一番,“为何演变成追杀?当年为了一个萧夫人你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兄弟,要不是太后娘娘下了命令,她的身份不配我们这么多人为她赴死。”
赫连慎听出了阿勒语气里浓浓的不满,他并没有打断和纠正阿勒对萧夫人的态度,因为他在等阿勒出后面他想知道的结果。“那个时候凌家派出去的内家军为了保护她几乎是全军覆没,可是奈何敌众我寡,我们根本不能够硬碰硬地跟他们抗衡。”追忆到往昔,阿勒心有不甘地道,“因为一个萧夫人,先王迟迟不肯回朝,硬是要等着萧夫人被营救下来后一起回来。你们现在都长大了,可是虚亥年你们都还是孩子,要是北国的江山倒掉你们就会是敌军那里最下贱的奴隶,太后娘娘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先王深处险境而不顾,先王就是北国的天,天都没了,哪来的赫连皇家的江山?”
“够了,不要再了。”凌太后摆摆制止着,“别了。”
“娘娘,都这份上了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阿勒不理解地道,“你们要知道一旦萧夫人被敌军抓住,敌军以此来威胁,无奈是对先王还是北国都是不的隐患。”
“所以你们为了不让敌军抓住萧母妃,不让她成为北国的威胁就把她杀了?”
“没有人杀她,”一直安静的茹月突然开口道,“是叶自己”
茹月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振,大家知道凌太后有苦衷,为了保全先王保全赫连皇家的江山,这个决定都是可以被人理解的,可是大家没有想到这一切是萧夫人自己的选择。
茹月接着道,“叶知道逃不出包围圈后,为了不成为大家的负担,不连累赫连皇家的江山,在荒山领上纵火自焚了。”
自焚这个词一出,不仅殿内的大家吃惊不已,就连在殿外驻足很久的赫连宸也惊讶不已。难怪荒山上全是刀剑的砍痕,难怪会有明显的烧灼痕迹,远来当年的追杀世界不是追杀而是营救,被害的假象不是怨念而是奉献。
赫连慎也对茹月嘴里的正相震惊不已,他没有想到所有一切迫害的假象会深埋着这么一段过往。
“这样够了么?”等大家的差不多,凌太后疲倦地问道。
所有的人全都汗颜地站在一旁,“母后。”赫连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凌太后抬头看着走进来的赫连宸,不知道为何见到赫连宸的那一刻凌太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拜见大王。”
“拜见王兄。”
大家对着赫连宸行礼道,赫连宸没有向往常一样让他们起身免礼,而是给他们回了一礼,这一下不仅是凌太后觉得怪,大家都觉得无比怪异。
朝服!凌太后最先反应过来,赫连宸没有穿象征帝王身份的龙袍朝服,而是穿了一件普通的绸缎。
“宸儿,你”凌太后指了指赫连宸的衣服,这下大家也反应过来赫连宸没有穿朝服龙袍。
赫连宸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慢慢地走到凌太后身边,“母后,她的孩子呢?”
孩子!什么孩子!赫连宸寥寥几个字在所有人的心中激起不的涟漪,就连一直很气愤的阿勒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什么孩子,别胡。”凌太后的嘴唇开始颤抖。
“母后,我都知道。”赫连宸不再以'孤'自称,而是直接称'我',这一点又让大家心惊不已,赫连慎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可是却不敢再往深的想了。
凌太后赶忙环顾了一下宫殿内的人,好在就赫连慎他们一行人,之前伺候的都被清出去候着了。
“哪有什么孩子,你们都是哀家的孩子。”凌太后拉着赫连宸的道。
赫连宸反握着凌太后的,“母后,还记得当初我突然消失的事么?”
“记得。”凌太后轻声地点头道。
“当初我之所以会选择逃离就是因为面对这一切我不知道如何处理,母后,我爱戴您,敬重您,可是当初一想到你就是杀害我生母的凶,我就觉得无比痛苦。”赫连宸很是痛苦地诉着,“我不愿面对这一切,我也不知道如何来解决。所以我一直在等着大哥来处理这两难的抉择。是我没有懂您,才让您这段日子就被这般误解。”
“你不要瞎想,宸儿。”
“我没有瞎想,母后。”赫连宸笑着宽慰着凌太后,“我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
“你是哀家的孩子,是北国的天,是赫连皇家的大王。”凌太后突然激动起来。
赫连宸拉着凌太后的宽慰着,“我知道的,在宸儿心里母后就是宸儿唯一的母亲,可是有些东西本就不该属于宸儿。”
凌太后和赫连宸的对话包含的信息让在场的大家都觉得没有办法一下子相信,赫连宸慢慢将目光投向赫连慎,“大哥,对不起。”
对于赫连宸突然的道歉,赫连慎觉得很是不舒服,他不愿与赫连宸变成现在这样的境地,一家人哪来那么多抱歉和对不起,“大王这是在折煞我等么?”
“我的生母是萧夫人。”赫连宸没有回答赫连慎的,直接出了自己想的话。
虽然在赫连宸与凌太后的对话中,大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被赫连宸这样出来,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最先没有忍住的是赫连沛涵,“王兄你在什么呢?沛涵听不懂,你是沛涵的兄长,永远都是。”
“傻丫头,我当然是你的兄长,而且永远都会是。”赫连宸拍了拍赫连沛涵的肩膀,“但是有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是我抢走了大哥的,就应该还给大哥。”
赫连慎蹙眉地道,“这种话以后都不要乱了。”
自从先王去世后就没有再落过泪的凌太后慢慢的又湿了眼眶,哪怕是被子女误解,天下人埋怨她都没有这般脆弱过,可是眼前的境地却让她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