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丫头到底怎么了
“朕自是知晓,”少师林知道南平王妃为何要在他面前重复一下这个孩子对少师梦的重要性,为的就是担心少师林会对孩子不利,或者就算不会伤害孩子也会疏忽了孩子,“朕定会护这孩子与梦的周全。”
得到少师林肯定的回答,南平王夫妇心里也算安了下来,“如此,拜托了!”
等南平王妃将一切交代好回头正好看到南平王少师阳关切的目光,在她这一步步的部署中,南平王少师阳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这让南平王妃感觉无比安心。要步兵打仗,南平王妃肯定是比不得少师阳,可到女人对女人的了解,这一点南平王妃还是有把握的。
所以的一切悄然地发生的变化,一直以来的被动局面被南平王妃无可奈何的举动打破,现在他们才是真正开始了对付丽姬之路。
帝宫等候的人也并不好受,凌太后有些头疼地抚额,里屋的赫连宸渐渐转醒,他晃了晃头,想将头内的眩晕感赶走,“现在是什么时刻了?”赫连宸疑惑地看了眼四周,想到昏睡之前的事他一下子惊坐了起来,“嫂嫂!”
赫连宸快步走下床榻,正厅里只有凌太后和在一旁伺候的茹月,想来是凌太后不想将宫内的情况声张,所以秉退了其他宫人。
“大王?”茹月率先看到走路还有些踉踉跄跄的赫连宸,赶忙上前去搀扶。
赫连宸躲开了她的,“不劳姑姑了,孤可能承受不起茹月姑姑的搀扶。”
茹月知道赫连宸在为之前灌药的事生气,“大王恕罪,茹月之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等此事过去,茹月的生死任凭大王发落。”
“孤怎敢发落你?”赫连宸冷冷地道,“有母后坐镇,哪有孤发号施令的会。”
“宸儿,”赫连宸一字一句好似弯刀一般割裂着凌太后的心,“哀家知道你在怪母后,你跟你大哥一个在外头跪着煎熬着母后,一个在这里指责着母后,好,很好。”
“大哥跪在殿外?”赫连宸选择性地忽略了凌太后痛心疾首的话语,当知道赫连慎跪在殿外恳求时赶紧走到殿外。
赫连慎依旧直挺挺地跪在殿外,十多个时辰的不吃不喝丝毫撼动不了他恳切的心意。“大哥你在这跪了多久?”赫连宸脚仍旧有些发虚,他走到赫连慎身旁准备将赫连慎扶起来,“快起来,孤现在就随你出宫去百里公府。”
“站住!”凌太后跟茹月一起走了出来。
赫连慎并没有起身,反而是目光直直地看着凌太后,“求母后!”赫连慎突然当着凌太后的面将头磕了下去,因为用力的关系,凌太后等人都能感受到地面的些许震动。果然,等赫连慎抬头的时候额头已经因为刚才的力道而渗出血珠。
这样的赫连慎实在无法让人不动容,凌太后同样心如刀绞,“你们非要这般逼母后么?”
“求母后!”赫连慎再一次将头磕了下来,这一次同样是用足了力道。
正当赫连慎准备再一次磕下去的时候,一道红色的身影扶住了他,“大哥?”赫连沛涵心疼地看着赫连慎额头的伤口,然后陪着赫连慎一起跪向凌太后,“母后,大哥一直用生命在守护着赫连皇家的江山,如果单单因为这次需要救嫂嫂就动了江山社稷,老祖宗震怒,那老祖宗难道不怕寒了守护他们江山的大哥的心么?若真如此,我想这万里江山早晚有一天会败掉。”
“放肆!”凌太后气恼得指都开始颤抖,她指着赫连沛涵的道,“你还不给哀家住口。”
“母后?”赫连沛涵突然将音调提高了起来,“那沛涵就陪着大哥一起跪在这磕头,直到母后应许为止。”
“求母后成全!”赫连宸也朝着凌太后跪了下来。
“大王?”赫连宸这一跪可把大家吓的不轻,除了天地,北国没有人能承受北国大王的下跪。看到赫连宸都跪了下来,与赫连沛涵一起从关塞赶回来的凌峰与陪在凌太后身边的茹月也赶紧跪了下来。
“你们”凌太后不知道该拿自己的这些孩子怎么办,她先伸打算扶起赫连宸,“大王您怎能跪,这是这是乱了礼教,赶紧起来。”
“母后,孤现在不是以北国大王的身份跪您,孤是您孩子的身份,以大哥兄弟的身份,求您。”
“你们这是要逼死哀家啊。”凌太后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茹月赶紧起身搀扶着。
正当凌太后缓神的时候百里轩赶了过来,他看到眼前的状况,先是上前一步跪想赫连宸与凌太后,“末将百里轩叩见大王,太后!”
“轩?你怎么来了?”赫连慎看着匆匆赶过来的百里轩,“是不是丫头出事了?”
赫连慎心中一急从地上站了起来,可因为跪的时间过长,刚又重重磕了两个头,一时有些眩晕,“大哥?”赫连宸与赫连沛涵也赶紧起身扶住了赫连慎。
“大哥,”百里轩看了一眼赫连慎,担心赫连慎听到消息后会过激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反而是转向了凌太后道,“太后娘娘,王妃让我跟您一声您所担心的两点,其中丽姬那边她会处理好,希望您可以暂且宽心。”
“南平王妃有了计谋?”凌太后有些疑惑。
“是的,希望太后娘娘可以看在嫂嫂冒着生命危险保住赫连皇家的血脉的份上,相信他们一次。”听了百里轩的话,凌太后心里略微松了口气,因为她心中最大的隐患也是担心丽姬那边会生波澜。
“丫头到底怎么了?”赫连慎却全然没有心情知道南平王夫妇的部署,他只想知道少师梦到底出了什么事。
“嫂嫂她又发热了。”百里轩声音低沉了下来,“山谷老神医他能拖的时间已经不多”
百里轩还没将全话完,单是听闻少师梦再次发热,赫连慎就已经没有心情再多做逗留,他毅然转身朝着宫外走去,甚至连向凌太后告退的礼节都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