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痴恋
云瑶歌望着那座巍峨的定康国公府,虽是定康公世子之女,衣衫褴褛的她,却与之格格不入,昔日的痛楚,曾经的羞辱,往时的无奈,又能与何人所诉?
昔时的记忆涌入脑海,无尽的苦痛,无边的悲哀,当温婉不再,那往昔所被赐予的将一一还之,不知云府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那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家伙,能否接招?
“破丫头,去砍柴去,云府不养废物!”曾有一名管事如是对云瑶歌这样使唤过。
不如,用那把斧头将你的脑袋看下来可好?
“废物,把这堆衣服洗了去,不然连猪的价值都没了!”在那个曾经,有一个管事姑姑对云瑶歌这样骂过。
不知,把你扔进河流喂喂鱼,让你有点和猪差不多的价值可好?
“死丫头,今天没有多余的饭了!”在更多的日子里,云瑶歌的口粮被一个丫头扣下,喂给了一条狗。
哦,不如让你做个饿死鬼,并把你的尸体作为那条狗的狗粮,兴许你很乐意?
“臭废物,过来陪我练练!”曾有一名旁支的庶出姐拿云瑶歌练招,造成云瑶歌时常卧床不起,病伤绕身,又因此不能完成规定的任务而被罚。
或许,改日再陪你过过招,顺便送你去黄泉,不知可否?
昔日的苦痛与悲怆依旧历历在目,曾经的废物即将破茧成蝶,而,汝等,是否做好了准备?
九死一生,归来的可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皇子宿修,你们很在乎,但——
不代表本姐看的上!宿修,莫要惹本姐,否则,休怪修罗刀下无情!
在云瑶歌回顾往昔之时,不知四周早已议论纷纷。
“哟,你看那个乞丐看国公府都入神了!”
“唉,只能怪命不好,谁叫她没出生个王公贵族家!”
“云府的天之骄子让人好生羡慕,出生在这么好的家庭!”
“这是命,羡慕不来的!尤其是二房家云枫,力压云府第三代,听都要动摇世子的地位了!”
“谁的!世子嫡长女云落歌近年来的势头可不比云枫差,二八年华就已踏入淬骨境,实力不可觑。”
“落歌女神可是帝城三大美女之一,才貌双全,若能娶了她,那——”
“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做梦了,咦?你瞧,那个乞丐怎么要进去了?”
云瑶歌定了定神,便向定康府走去,要击碎那些不堪,便要从摔倒的地方——定康府开始!
极尽奢华却早已**的云府,这里便是新的征程!
一阵马蹄声离云瑶歌越来越近
“哟呵,这不是云家的那个耻辱!估计定康世子也后悔生了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想当年,云伯父可是风华正茂,迷倒了帝城万千少女,怎么有你个长歪了女儿?”
“啊,我错了,云伯父貌似从没有一个歪脖树一样的女儿,云伯父的掌上明珠可是美貌与实力并存的云落歌女神,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又是个什么货色?”
那骏马上的少女身着一袭粉色罗衫,杏眸灵动清澈,姣好的面容,只是那朱唇吐露的话语却是刻薄无比。
云瑶歌怒视来者,心中早已燃起熊熊怒火,双拳紧握,被粉衣少女如此挑衅,忿然道:“一个觊觎别人未婚夫的,又是什么东西呢?有或许不是东西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别人家再好也终究不是自己的。”
“你个死废物,究竟什么意思!你一个丑八怪,宿修殿下迟早会与解除婚约!”似乎提到了粉衣少女的痛脚,粉衣少女不免有些癫狂,她恶狠狠朝着云瑶歌吼着,早已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云瑶歌微微一笑,一双秀丽的丹凤眸闪烁着狡黠之色,“宁佳蕊啊,为何如此想不开。虽你是个不知道是不是东西的东西,怎么就满脑子浆糊呢?盼望着,巴望着,想念着的都是别人家的未婚夫,就算与我婚约不成,难道以宿修皇子今时之地位,还能娶你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东西的东西不成,妻子之位依旧是别人的,你惦念的,依旧是别人家的。”
云瑶歌将“别人家的”这四个字咬的格外的重,讽刺着宿修之妻永远不可能宁佳蕊这个残酷的事实。
宿修,当今帝王最杰出的皇子,也是倍受隆宠的皇子,他的妻子之位,又岂会落在寻常人家?
宿修,年轻一代的至强者,一身战力据传闻已有淬骨境大圆满,已经逼近中年一代。据闻宿修曾与灵台境强者交而不落于下风,而其年仅二十有一。
宁佳蕊,宁阁老最幼之女,亦是老来得子,对其甚是宠爱,因恋慕皇子宿修久久不婚,今年早已十九,虽有些天赋,却也只是堪堪踏入淬骨境耳,远远不如云落歌这种天之娇女。
两相比较,宿修即使不与云瑶歌成婚,又岂能选中宁佳蕊?
别人家的,别人家的,别人家的
如魔咒般在宁佳蕊耳畔边萦绕,痴恋多年,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也止不住少女的幻想,即使那幻想终究会化为灰烬
宁佳蕊额前的青筋暴跳,面露狰狞,早已不复之前驾马的风采,“宿修殿下只会是我的,你这个废物去死!”
掌中凝形,向云瑶歌挥去。
“化影掌”!
一见宁佳蕊有些不对劲,云瑶歌及时发动幻影步,但——
练体境与淬骨境隔着天堑,更何况只是一个的练体境一重天?!
哪怕宁佳蕊突破淬骨境不久,境界不稳,那也是——隔着一个大境界呢!
从禁断山脉走出,又连续经历恶战,云瑶歌能走到定康府凭借着的则是那不屈的信念,否则早因体力不支而倒下,此时状态早已不能是不好,而应该是——
很糟!糟透了!
灵逸的步伐,榨取着,甚至可以是透支着那残存不多的体力,虽是如此,但——
一个练体境一重天的渣渣面对着一个动用武技的暴怒的淬骨境的天骄,即使是逃离很远,却也被波及。
云瑶歌吐了口鲜血,双目一黑,躺在了冰冷的石地之上,躺在了定康府的大门前。
云府吗?我的家吗?
好讽刺,才来第二天就要被挂掉吗?
我我还没——
思绪纷飞,初来灵虚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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