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希望你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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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斯低下头,热烈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间。

    “慕辞,我希望你安分点!”

    “容斯,我希望你死远点!”

    容斯笑了,笑容温柔似水。嗯,他春天总是温柔多情的,但这个人就是有本事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更不像自己,容斯松开他,身体凭空一翻,站了起来。

    他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慕辞,温柔地:“慕辞,你不是我的对。”

    慕辞站起来,没有看他,而是走向沈文卓。这可怜的子还晕在地上,过了这么久,没有转醒的迹象。

    慕辞看得心情愉快,又踹了他一脚,开始去找自己的。

    先前沈文卓抢走了他的,两人动时,被甩到了一边。

    月光皎洁,草地上的草不是很茂密,他很轻松地找到了。

    容斯看他找到,拨打电话,然后上了车。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车窗已碎,车门也掉了,车子被砸的不成样子。

    怎么回事?

    他皱起眉,蹲下身,问地上的草:“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草晃了晃身子,回答:“上神,你冤枉了好人。”

    容斯微怔:“什么?”

    “那个叫沈文卓的人,挑衅慕辞,还砸了他的车,所以才被痛扁的。”

    “挑衅?怎么个挑衅,让他险些快把人打死了?”

    草摇摇头:“不是很清楚。他们的话不是很懂。不过,那叫慕辞的人也够狠。上午开车撞人,眼睛都不带眨的。”

    这点容斯深表认同。

    慕辞这个人,不仅动狠,骨头硬,报复心极强,还是个打死都不肯吃亏的人。

    他怎么就遇上了这种疯子?

    不过,在慕辞眼里,他何尝不是个疯子?

    慕辞靠着车座休息,眼眸微微张开,然后就看到容斯半蹲着身体,玩着几根草,而那嘴巴一动一动,明显在跟草进行精神对话。

    疯子!

    神经病!

    他心里咒骂了几句,闭上了眼睛。他很累,身体疲倦、四肢酸痛。他今天太反常了,动伤人一点也不像他。

    如果那些人不提那些肮脏事就好了。

    黎明前夕、攻、受、同志、视频这些敏感的字眼,组成了一串足以让他杀人的魔咒!

    年了,他还没有走出阴影。

    真可怜!

    在响,他没有看来电,也没有接。他什么都不想做,觉得生命可有可无。

    滴滴——

    有一辆车驶来,车灯照出的亮光分外刺眼。

    来者是程雯。

    螓首蛾眉,明眸善睐,妆容精致,高高挽起的发髻,少许长发散落下来,配上一条纯白色裸肩长裙,不负古典女神的美誉。

    不过,女神也有慌张的时候。豪车才停下,她便推开车门,提着长裙跳下来,口里急急喊着:“慕辞,慕辞——”

    慕辞闻声皱眉,待看到来人,脸色更臭了:“你为什么会过来?”

    “我担心你!报纸上都是你的负面消息,我吓坏了。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吓死我了!”

    慕辞面色寡淡,漫不经心:“有什么吓人的?是我撞了人,又不是你。”

    程雯气了,大喝道:“你这的什么混账话?你把自己的人生当游戏吗?你这么不负责,真是让人失望!”

    慕辞张嘴,想反驳,又忍住了。他并不想跟她吵,会影响他的风度。

    不吵总是好的。

    程雯见他乖乖的,气散了,看他半边脸干涸的血迹,很是心疼。她伸去拽他,语气倔强:“走了!回家!脸都伤了,怎么不知道处理,躲在这里做什么?”

    慕辞没有挣脱她的,顺从她下了车,语气蔫蔫的:“没有躲。只是什么都不想做。”

    程雯牵着他走到豪车前,女助理陈媛为他们开了车门。

    “慕哥好。”

    慕辞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斥责:“这么晚了,为什么让她过来?”

    陈媛没回答,眼睛四处飘。她也不想啊,可是,程大姐是她能管得了的?

    程雯看他又想找事,一把将他推上车,撅着嘴答:“因为我要把迷路的羔羊带回家。”

    谁是迷路的羔羊?

    慕辞脸色冷了,甩坐在后车座上,无论程雯什么,都扮起木头人。而他不理她,她就难过了,伤心了,半跪在他身侧,俏脸贴着他的腿,喃喃低语:

    “生气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慕哥,我真的担心你。”

    “你知道吗?你一直压抑着、隐忍着,我总担心你突然间爆发。我不怕你伤着人,我怕你伤害自己。”

    “别生气了,我错了。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来的。”

    美丽的女人扮起柔弱,总是让人疼惜的。

    慕辞冷峻的脸渐渐缓和,伸把人捞入怀中。他摩挲着她的长发,撩起一缕放在鼻尖亲吻着。很多人都以为他是gy,可真是冤枉了他。

    他喜欢女人,尤其是温柔似水又有包容心的女人。比如程雯。时而冷艳高贵,时而清新淡雅、时而温婉柔弱,像是一盏茶,需要细细品味。

    慕辞轻揽着程雯的肩,眼神略过车窗外的人。

    容斯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正凝视着他们的方向。

    隔着夜色,他还是看到了他明亮的眼眸,灿若星火灼人心。

    他柔和的脸色渐渐冷却,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眸。今晚,他是彻底和容斯闹掰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就必须早作打算。

    容斯也必须早作打算,是选择千娱,还是华星。

    市中心医院内

    鼻青脸肿的沈文卓已经做好了伤口处理,一身消毒水味,十分刺鼻。容斯不喜欢这味道,离远了些,问他:“要我送你回家吗?”

    沈文卓坐在病床上,摇头:“不用,今天已经给容先生添了不少麻烦了。”

    这话得很走心,容斯笑着:“不麻烦,你太客气了。”

    “容先生是华星未来的新星,怎么能不客气?”

    “华星?”

    沈文卓点头,慢慢道出身份:“我是华星公司的沈文卓,今天容先生设下种树比赛,我人力微,好在效仿愚公移山,终于种下03棵树,成了最后胜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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