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早晚会死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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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辞烦躁地想骂人,他也的确骂了,走过去,拎起千铮的衣领,破口大骂:“你个蠢货,世

    界上那么多好人,你就不能换个人喜欢?明知道我不在乎,还特么上赶着找虐,你是不是犯贱?”

    他骂人时,面部表情剧烈,扯开了受伤的地方。

    千铮见他额头有血流出来,心疼得不行,努力抓住他的衣袖劝他:“你别气!慕哥,你别气。你额头的伤裂开了,你别气。求你了——”

    他还在关心他!

    句句剜心。

    慕辞头痛、身痛、心痛,这种痛让他情绪暴躁,整个人又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他大力甩开他的,千铮没有防备,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他努力想要坐起来,但双腿躺久了,有些发麻,一时竟动不了。

    慕辞冷眼看着,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他:“别特么虚情假意了!恶心!”

    他还:“哦,对了,你刚问我的脸是谁打的?行,我告诉你。是你哥,你的好哥哥。他啊,险些把我打死了,还如果我不听话,我再矫情,就把我打包送到你床上。你开不开心?有个这样的好哥哥,你真是太特么走运了。”

    他最后:“千铮,长点心?我这种人不值得。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早晚会死我里,懂不懂?”

    他完就走了。

    千铮躺在地板上,痴痴喊他的名字:“慕辞,慕辞——”

    容斯无意观看这场感情闹剧,但无法不受触动。他觉得慕辞这样对一个爱他的人,太狠了,狠得令人发指!

    但同时,他也好奇,这样一个冷血、狠辣的人,如果爱起人时,是什么样子?他会不会不安?会不会受伤?会不会也卑微地流泪乞求?

    慕辞经过走廊,在一处拐角,忽然转过身。

    容斯跟着他,脚步一顿,莫名的心一慌。

    慕辞面容严肃,将他眼里的好奇尽收眼底。他看了会一脸兴味的容斯,忽然哼笑出来:“容先生,奉劝你一句,好奇心害死猫。”

    容斯皱眉不悦:“你当我是猫?”

    “还是一只蠢猫。”

    “你可真自大!”

    慕辞靠着墙,眼眸幽幽然:“不是自大,是我了解自己,并且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容斯来了兴趣,笑着问:“那你想要什么?”

    慕辞脸色忽然拉下来,又哼笑了一声,眸光不屑:“想要你——滚!”

    “从来没有人对我过滚字,慕辞。”

    他的声音也冷了,整个人温和无害的气质瞬间消散,变得强势、威严。他走过来,高高的个子,如山压近。

    “向我道歉!”

    “这句话很耳熟。”

    容斯忽然想起那晚,他为了听他一句对不起,将他胳膊扭脱臼。可他到底没,也让他明白,面前的男人骨头比谁都硬。

    其实,看他满脸伤痕,还一脸漠然,就该猜到他并不在乎肉体的伤害。

    为什么会这样?

    他经历了什么?

    容斯忽然发现他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心,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你真的很讨人厌!”他把里的药和创可贴扔到他怀里,转身离开。

    慕辞接住伤药,眼眸转了转,似是无奈,似是苦笑,然后渐渐消散,眼神恢复冷冽,变得幽暗、深邃。他瞥了眼怀里的药,又瞥了眼拐角的垃圾桶,抬将药扔进去。

    他不需要别人的好意。

    容斯并没有走远,看着他把药丢进了垃圾箱。那一刻,他的善意受到了最大的糟践。从没有人敢这样玷辱他的心意。

    容斯缓缓握起,在男人经过身边时,一把握住了他的肩。他用足了力气,看到他面色发白,依旧一声不吭。

    果然够狠!

    他勾起唇角,薄唇微动:“你应该庆幸是在春天遇见了我。”

    春天的他总是温柔的,哪怕人类对他极其不恭敬,他也是温柔包容的。

    所以,这个人真的太幸运了,能在春天遇到他。

    当然他不知道,既然是他的幸运,那便是他的不幸。春天的他固然温柔,却也温柔多情。只是他尚不懂,这些过度的温柔和包容,更多的是源于多情。

    多情的容斯又去种树了。

    一连三天,在东郊种树,还规划出一片土地用来种梨树。

    虽然同行的经纪人沈文卓一再提醒,这里并不适合种梨树,他还是坚持购了一批梨树苗。

    “没关系的,我又不种来吃。”

    这是他给的回答,一听就很敷衍。

    沈文卓又问:“不吃?那你种那么多梨树做什么?”

    “喜欢啊。”他随口回答,似乎觉得不对,又想了想补充道:“忽然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就想瞧瞧这样的盛景。”

    “容斯哥的品味真不俗。”

    经过三天的相处,沈文卓已经跟容斯很熟了。在知道容斯26岁时,他就很自然地喊哥了。在神界并没有“哥”这个称呼,一开始容斯是不习惯的,但想到慕辞总被人喊哥,他就鬼使神差地接受了。

    如果能让慕辞喊他容斯哥,那就更好了。

    想到慕辞,他就有些气,那天的事还堵在他心里。

    他心情怏怏,扔了铁锹,坐到一边休息。

    沈文卓见了,忙给他递上矿泉水,还贴心地拧开了盖子:“容斯哥,你喝。”

    容斯接了水,咕咚喝了两口,喉结滚动间,一滴水落入脖颈,别样的性感。他浑不自知,忽然,转过脸问他:“公司签了我,没有活动吗?”

    沈文卓看得入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回:“暂时还没有。”

    “为什么?”

    “没有合适的。”

    “什么算合适?”

    “其实公司给容斯哥安排的几个时尚杂志的广告都很合适,但临时被告取消。”

    “什么原因?”

    “华星那边的艺人夺了去。”

    容斯沉默,有些东西不言而明。娱乐圈资源有限,明争暗抢实属自然。但这么明目张胆,就有些过分了。

    沈文卓见他不语,以为他是对公司失望,忙保证道:“但容斯哥放心,我们可以去竞争v大师春季时装周的走秀会。v大师是巴黎的时尚大师,为了成功入驻中国,将会选取一名中国男模。各家公司的艺人都跃跃欲试,不过,以容斯哥的外形和气场,必非你莫属。”

    “你这么有把握?”

    “我相信容斯哥。”

    容斯沉默,陷入深思。

    华星是一家新起之秀,花大价钱签了他,就是在赌他能让公司迎来新发展。但现在公司的实力太弱了,根本竞争不过千娱。如果他一直处于被动,恐怕不知要被慕辞打压多久。而他是等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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