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投票
下楼的时候,时庚和阮城一人坐在一边。
可能是等的无聊了,时庚甚至直接动手抓麻吃,吃得一嘴都是辣油,阮城却是没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听到声响才回了下头:“看好了啊?那投票吧。”
他的态度太过自然,四人反而有些摸不准。
二楼那间房间分明就是监控室,还有一张那样古怪的病床,让人不多想都不可能。
在谁都不知道猎人究竟是谁的情况下,知道怎么去那一间密室的阮城无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你是怎么找到入口的?”蒋巍问。
“放衣服的时候那里面有光,就推进去了。”
“之前找你们俩的时候为什么不出声?”
阮城笑了笑:“那里面连扇窗都没有,蒋哥你以为我们听得见?”
蒋巍-被噎了一下,陈梓接着问道:“那你和时庚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换衣服?医生和病人,这搭配我怎么看着这么不对劲呢。”
“咳——!”时庚呛了一下,脸涨得通红,阮城没急着回答陈梓,而是特别自然地给他递过去一张纸巾,再倒了一杯凉白开:“我以为他是猎人来着,想给他治疗,后来发现不是。”
“什么!?”几人愣了愣,“猎人、病人?这都是什么啊?”
“你们应该在我房间看到了一本日记本吧,上面除了那一页日记,还有一张病情记录。”阮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折了四叠的纸,“上面写着‘男,16岁,人格障碍’,名字一栏被人涂掉了。”
“那你为什么会以为时庚是病人?”陈梓还是不懂。
“因为他进到我房间里了。”阮城:“这座房子里每一间房门的备用钥匙只有主人才会有不是吗?我们不知道究竟是谁邀请的我们来这做客,但是在我房门上锁的情况下,找到钥匙进来的那个人,我不得不觉得嫌疑最大。”
“不,不是我。”时庚一口气终于缓下去,摇了摇头:“在我之前还有人进了你房间。”
“对,你不我原本是不知道的。”
“谁?”苏若元皱了皱眉。
时庚看他一眼:“骆乐铃。我之前找阮城有事,看见她从楼上下来,直接搬开兰花拿出钥匙开了门。”
“怎么会……”林一喃喃道,“要是骆姐姐邀请的我们来这里,那怎么会……”
“怎么会是她第一个遇害是吗?”阮城摇头:“有一个问题你们没考虑到,那就是她真的遇害了吗,那那具人偶呢?去哪了?”
蒋巍几人原本下意识地看向导演组,却反应过来现在是录节目,导演组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掺和进来断他们,于是只能顺着阮城的话问下去:“去哪了?”
阮城笑了笑,“那得等找到了才知道。”
时庚见他这样,心里思索几分,看向另一个人的眼睛:“苏?”
突然被点名,苏若元愣了一瞬,问:“嗯?时哥怎么了?”
“蒋哥之前找到衣柜的时候,你了句什么?”
他怔住,“什……么?”
“你‘总不至于再有一道门啊’,你为什么会再?你在哪找到了一扇门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苏若元身上,他嘴巴嗫嚅了几下,“我……就……”
“好了,先投票吧。”阮城突然出声,“早点投完早结束。”
如果是刚从那间密室出来的时候,那四个人绝对都会投阮城,但是给他们俩这么一搅和,竟一时都没了主意。良久,蒋巍才举起手,慢慢指向阮城。
陈梓想了想,投苏若元。
林一在两人之间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指向了阮城。
两人互指,最后一票落在了时庚身上。
他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但是他将炮火引到苏若元身上就是为了保阮城,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指他。
“平票,进行第二轮投票,如果还是平票的话,就全部进入下一轮搜证环节。”
全部进入下一轮?不论猎人究竟是谁,如果进入下一轮的话,对其他人都是个威胁,众人自然不会允许平票的情况发生。
时庚想也没想,直接指向苏若元。
“哥你就这么怀疑我啊,我真没做什么。”苏若元苦笑道,身子往一边侧。
“那你先歇一会,不去搜查危险会少一点不是?”时庚笑了。
陈梓跟着他指,林一还是坚持自己一开始的选择,只有蒋巍,纠结很久之后,看了眼时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指向苏若元。
四比二。苏若元自然不会再有优势。
进行第二轮的时候,时庚喊住了阮城,“我记得之前这边有七朵百合的?”
阮城偏过头看了眼地上:“是吗?记不清了。”
“哦,我也记不清了。”
地上那五朵百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既然之前关于密室的疑问被提了出来,大家自然会第一个去找苏若元的房间。
果不其然,在衣柜里找到了通往密室的一道门。
是一间教室。
一面墙上挂了黑板,用红色的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正对着黑板的是四张双人桌,最拐角的那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人。
那具人偶。
人偶被摆成坐姿,趴在桌子上,一只胳膊在头下,另一只胳膊却直直下垂,透露出几分死气。
时庚心下怀着疑惑,上前看了一会。
除去脑后的伤痕,那具玩偶脖颈上还有一个细的针孔,不仔细压根看不到。
“发现什么了吗?”陈梓问。
“没,没什么,我们要不要去三楼一下?不是上面还有一间密室吗?”时庚忙转过身,遮住那具玩偶,笑着问他们。
其实按照正常的理解,这种时候几乎就可以断定苏若元就是那个猎人。夜已经深了,虽然大家都不想再玩下去,但因着节目效果,还是上了楼。
这次的密室在骆乐铃房里。
不同于楼下的衣柜,她房间密室是在书架后,闪身进去不过只有三人站立的空间。
放着张书桌和散落一地的书本,上面盖了件校服,时庚进去在书堆里看了几眼,然后出来。
是一些日记。
记录了自己曾经被校园霸凌的故事。
而这故事的主人公早就死了,骆乐铃是她姐姐,也正是她邀请的众人来这次聚会,存了报仇的心思,只是仇还没报又被罪人‘杀’了。
“喂,城哥。”时庚低声唤道。
“怎么了?”阮城偏过头。
那三人都在书房里,而在一片灯火璀璨中,身边这人穿了件病号服,头发乱糟糟的,清澈的眸子中映出他瞳孔,又弯起,甜甜笑开。
很突兀地,阮城心跳乱了一拍,然后他听到时庚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其实你那时候在房间里等的是骆乐铃吧?”
而她去早了,自己去巧了。
他握紧手心,里面藏着一支针筒。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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