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灵魂扮演
“给你五分钟熟悉一下你要扮演的身份。
冷睿从白慕里接过一份文件递给赵沫鸢。
“你们都出去。”
“是。”
冷睿冲赵沫鸢挑了挑眉,可惜因为面具的阻碍赵沫鸢并没有看到。
赵沫鸢打开中的文件夹,里面是一份资料。
姓名:不详
年龄:不详
性别:女
身份:冷少组织下王牌杀,代号“梦魇”。
赵沫鸢抬眸瞥了冷睿一眼:“我什么也不会怎么就突然成了王牌杀了?”
冷睿邪魅一笑,张开双臂半卧在沙发上:“这个人不是我捏造的,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前两天出任务的时候挨了一枪,见过她真面目的外人都死了,所以,我只要一个替代品,一天就可以。”
赵沫鸢面无表情,内心思索着这件事,久久不语。
“怎么,怕了?”冷睿晃晃中的红酒,挑衅的看向赵沫鸢。
赵沫鸢合上文件夹,“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双抱拳看向冷睿:“这有什么怕的,如果你们这么大一个黑帮还护不了我一个女子,那你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冷睿笑了,果真有意思。
赵沫鸢挑眉走向了冷睿:“我只是纳闷,你怎么会选择我?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不会掉链子?”
冷睿记忆的匣子似乎尘封许久又被重新打开。
看着冷睿突然楞楞的模样,赵沫鸢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跟白慕走,周末的任务对我来非常重要,所以你有两天的时间进行简单的训练。”
冷睿端起酒杯走到了窗前看着星星点点的天空。
赵沫鸢什么也没有,便离开了。
冷睿捏紧了中的酒杯,目光瞥向赵沫鸢离开的方向,眼底是掩不住的哀伤:“难道不,我没有感情。”
接下来的两天,赵沫鸢在白慕的指导下学会了简单的握抢,怎么开抢,和一些简单的防身。
“赵姐,明天就要出任务了,你千万记住,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要出,你才经过两天的训练,若是想要糊弄过对方,只能靠演。”白慕耐心的嘱咐赵沫鸢,他相信睿少做出的一切选择,包括选择赵沫鸢姐。
赵沫鸢里拿着枪若有所思:“梦魇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慕笑了:“这也是你今天最后一项练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她。
白慕带着赵沫鸢来到了病恹恹的女子面前,梦魇很警觉,在二人推门的那一刹那就利落的坐了起来,同时拿出随身携带的枪指向来人的要害,动作干净,丝毫不拖泥带水。
白慕赶紧跑过去:“是我,放心,快躺下,你身上还有伤。”
看到来人,梦魇感到很心安。
“她就是来替我的?”梦魇看向了赵沫鸢。
赵沫鸢笑着看着梦魇,表示友好。
“慕,你先出去,我想我们要单独谈谈。”梦魇冷冷道。
白慕理解,冲赵沫鸢点点头便出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梦魇抬眸打量着赵沫鸢。
赵沫鸢友好的笑了笑:“梦魇你好,我叫赵沫”
还没完,梦魇冷冷的打断了她:“你要知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你就是梦魇,你没有别的名字,还有,我从来都没有笑过。”
“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梦魇。”
梦魇微微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啊?”赵沫鸢不解。
“心理学是特工必备技能,而我的心理学是睿少下特工中最好的,我可以快速帮你代入角色,让你活成我。”梦魇的话好像没有任何语调和情绪,只是单纯字与字的组合,仅此而已。
赵沫鸢闭上眼睛,听梦魇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你是梦魇,一个特工,从没有任何感情,是睿少把你解救出来,所以你一生只效忠睿少,且不得背叛。这个世界恃强凌弱,唯有强者才得以立足,于是你什么都要比别人做的好,即使你是一个女子。你不会笑,不会哭,因为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你有感情上的波动,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有比别人多的自信,因为做不到最好那就是一个失败者。还有,所有见过你真面容的敌人,都必须死。”
梦魇的声音好像有一种魔力,无形中穿透在赵沫鸢的脑海,好像打乱了记忆的碎片又重新组合在视线中,她仿佛看到了梦魇的经历,也懂得了梦魇心中的执着和追求,甚至是从灵魂上得到了代替。
慢慢的,赵沫鸢睁开了双眼,嗜血的一笑:“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梦魇。”
黑暗的房间,冷睿站在窗户边静默的看着什么,或许是临近夜幕的天,或许是点点斑斓星光。
白慕扣了门进来,恭敬道:“冷少,赵姐很有天赋,明天的任务一定会成功的。”
冷睿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嘴角微微上扬,并未多言。
白慕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问道:“跟了您这么久,您从来没有过错的选择。只是,为何您如此笃定,赵姐可以做好这件事?”
冷睿转过身来走向白慕:“因为我和她,并不是你想象中的萍水相逢。”
一想起她,冷睿又忍不住笑了笑:“她真是一点都没变。”
地狱大街,是星辰酒附近不远的一条街道,这里的一整条街无论白天黑夜都不通行,因为这里只是单纯的黑社会见面地点,想活命的一般都会选择绕行。
夜幕降临,地狱大街阴森森的没有一丝动静。
十点整,一排黑车整齐划一的朝这边开来,稳稳的停在路边。
第一辆车内,坐在副驾驶的白慕回头对车后座的冷睿道:“冷少,对方迟到了,还没有来。”
冷睿今日依旧黑色风衣,面具下勾勒出嗜血的唇:“嗯。”
面无表情,声音冷漠到让人不敢话。
旁边的赵沫鸢一身黑色露脐紧身衣,简单的黑色半面具,烈焰红唇彰显出她性感的一面,她紧紧的握着里的枪,越等待越感觉心冒了一丝冷汗。
忽的,一只大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覆盖在她的上:“梦魇可从来不会如此,一颗子弹打在肩胛骨,硬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