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晚上？”

    听见沈茜榆提及那天的事情，王晨宇刚刚还温柔的脸上立马服气了一丝坏笑，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看她。

    “你明知故问！”

    沈茜榆羞的脸开始红起来，刚刚伸挡王晨宇的时候还把胸口的扣子挣开了一颗。

    不得不，今晚化了妆的沈茜榆，别有一帆风味，举投足间都散发着王晨宇沉醉的味道，特别是听完她的解释以后，他更想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难道，你不想把自己交给我吗？”

    王晨宇眯着眼睛，冷酷的脸庞上满是霸道的味道。

    “你我”

    这下沈茜榆更是慌了神，她确实想过，也确实准备过，但是不应该是那样的场景下，那天她只觉得痛。

    沈茜榆还在纠结如何回答王晨宇的问题，怎么明明她的主动方，是兴师问罪的，可是却被王晨宇占据了上风，倒成了她不知如何回答了。

    “嫂子，救场啊！”

    老板的声音打散了沈茜榆和王晨宇之间暧昧的空气，这让王晨宇刚刚还玩味而温柔的脸庞立马冷了下来，斜着眼睛瞪了老板一眼。

    “大哥，别怪我，我们今晚的驻场刚刚被灌酒灌猛了，现在都歇菜了，客人还等着唱歌呢，能不能求嫂子帮我去撑个场，上次听嫂子唱歌，简直惊为天人啊！”

    老板一脸渴求的望着王晨宇。

    但是王晨宇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沈茜榆。上次是第一次听见她唱歌，他必须承认，在舞台中间唱歌的沈茜榆有着独特的魅力，每一句都唱进了他的内心深处，让他觉得自己几十年都未曾起波澜的世界总是轻易因为她的存在而掀起波澜。

    “不想去可以不去。”

    即便非常想听她再唱一首，但是这次王晨宇没有替她做决定，因为他知道上次她上台去唱纯属是被那几个女人下了招，今日，他不想让她再有那样的感觉。

    “如果我上去唱一首，是不是就可以不回答你的那个问题？”

    王晨宇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马上又回归了淡定，从沈茜榆刚刚那可爱又为难的样子，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可以，而且唱完以后，我还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王晨宇知道沈茜榆肯定还会有下一个问题，而且一定是关于柳婉宛的。

    如果她来问，他也愿意对她全盘托出。

    帮沈茜榆那扣子扣好，王晨宇含情脉脉地看着沈茜榆走上了舞台。

    “跟嫂子这就重归于好了？”

    看见沈茜榆已经开始唱歌，老板凑到了王晨宇的身边。

    “是不是得感谢我，要不是来我这，你们哪和好的这么快。”

    “赶紧闭上你的嘴吧。”

    “不过，柳婉宛怎么办，阿姨那边，不好交代吧。”

    本来还面带微笑沉醉在歌声里的王晨宇听见了这句话，脸色马上沉重起来。

    “听歌！”

    沈茜榆的歌声在井里回响，人们安静地聆听，那个女人从口腔里发出的摄人心魄的声音。

    不同于第一次的是，这次的沈茜榆清醒而认真，她将自己的情绪与感情倾注至自己的声线里，以心脏为源头，顺着喉咙至直口腔，最后缓缓释放。

    那些刚刚还在喝酒吹牛的客人也是放慢了里的杯盏，双环抱于胸口认真望向舞台中间，偶尔交头接耳问这个女人是从何而来。

    而舞台中午的那个女人，双目微眯，朱唇轻启，黑色的长发落在肩头，一件宽大的白衬衫下面还露着黑色的裙摆，一双纤细笔直的腿立在那儿，丝毫没有被遮住该有的魅力。

    王晨宇也在这歌声中沉醉，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二人，沈茜榆站在光晕下给他唱歌，而他坐在另一片光晕里听她唱歌。

    如果，时光能永远这样，那该多好啊。

    可是再长的歌曲也有结尾，终于，伴奏进入了尾声，人们陆续从她朦胧的歌声里清醒过来，有人带头鼓了掌，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沈茜榆礼貌地冲台下鞠了一个躬，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下舞台，向着那个男人走去。

    有几个男人盯着沈茜榆的去处，见她的目光尽头已经有了一个人等待，也是失望地摇摇头，“嗨，别看了，有主了。”

    沈茜榆走到了王晨宇的面前，他的还捏着透明的玻璃杯，杯里的冰块在灯光下如美丽的宝石，还往外面散着冷冷的寒气。

    “唱的很好，以前是学唱歌的？”

    “不是。”

    难得听见王晨宇夸她，而且似乎还有些跟她开玩笑的意思，沈茜榆也有些受宠若惊，唱歌当然不是她的专业，她的专业是审计。

    只不过，有些人天生会有一些天赋，就像有些人天生爱演戏，有些人天生想象力就丰富，上天提示你更容易吃哪口饭。

    至于沈茜榆，她依稀记得，自己的时候妈妈好像给她唱过好多歌，也教她唱过好多歌，好像她也给别的朋友唱过很多歌。

    只是后来因为家庭的变故和自己年龄的成长，唱歌这个技能已经被她深埋心底。

    尽管如此，在她孤立无援和独身一人的时候，她也会经常哼歌给自己听，将心事寄托于歌词和旋律里，别人就不那么容易看出你的难过和伤心了。

    “嫂子，第二次听见你唱歌，我真的，要不是因为你跟着王总，我都想把你挖过来在我们这驻唱呢！”

    老板站在卡台里，笑容满面地跟沈茜榆道。

    “我不是你嫂子”

    听见老板拍马屁的话语，沈茜榆才想起来自己心头的第二个根刺。

    “我就只见过我大哥带你来过我这儿，你不是我嫂子，还有谁是啊。”

    似乎是听出了沈茜榆那故意的口气，老板赶紧上来打起了圆场。

    “怎么，他叫你嫂子，你还不愿意应？”

    看见沈茜榆这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王晨宇觉得有些好笑，直勾勾地盯着她问道。

    “那叫我嫂子，那柳婉宛算你什么？”

    沈茜榆终于是没有忍住，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