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救沈茜榆的人
一个拳头迎面砸过来,吴丞满脸冒着金星地摔倒在了地上,上的外卖砸在了地上,撒了到处的汤汤水水。
吴丞甩了甩自己的头,希望赶紧换来自己的清醒。
“邓子航?”
沈茜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没有想到来救她的人竟然是邓子航,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所有的愤怒又都化为了力度传到了脚上,使劲地冲地上的吴丞踹去。
身上传来一阵剧痛,吴丞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然后,上摸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件。
“茜榆,你没事吧。”
邓子航努力收了收自己的怒气,看见沈茜榆的双双脚正被捆绑的严实,虚弱无力地窝在沙发里,头发凌乱,脸蛋苍白还挂着泪痕,让她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赶紧向她走来。
“我没事。你心!”
瞳孔骤然间的放大,沈茜榆看见邓子航身后的吴丞从地上爬了起来,里还握着明晃晃的刀子,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叫了起来。
一声闷哼,虽然是侧过了身子,脚却被扎扎实实地扎了一刀,脚面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浑身都开始冒起了冷汗。
但是邓子航没有片刻的犹豫,拾起身旁一把破旧的椅子用力地向吴丞砸去。
吴丞似乎被砸到了头部,当即失去了意识,与此同时,外面响起了0的警笛声。
一个男人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可是沈茜榆的眼皮越来越重,接近两天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再加上持续性的精神紧张,当她确定自己安全了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在眼睛彻底闭上之前,只是看见邓子航踉跄地跌坐在地上,脚底的地面上有一滩血迹。
“沈茜榆!”
一声心疼又怒不可遏的撕裂似的声音从那个男人的嘴里喊出来。
那个带头的男人不是别人,是王晨宇,当他追踪到邓子航的下落后,便直接亲自带人前往。
可到底是晚了一步,没有在他进入房间之前赶到现场,让邓子航先进去了。
解开沈茜榆身上的绳索,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外面冲去。
“都让开!”
“把地上的那个男人,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动他!”
走到门前,王晨宇回过头,盯着躺在地上还在昏迷中的吴丞狠狠地放了这句话。
“先生,你需要帮助吗?我们可以送你去医院。”
一个警员发现了邓子航正扶着椅子想要挣扎着站起来,脚上的皮鞋上插着一把利器,正有血流涓涓地淌出来。
“不用了,谢谢。”
邓子航摇了摇牙,冲警员摆摆。
沈茜榆没事,他就放心了,王晨宇也来接她了,能在他的身边醒来,她也一定会觉得幸福吧。
想到曾经亲眼看到的为王晨宇落泪、为王晨宇做噩梦的沈茜榆,所有的场景都是历历在目,即使是那个短暂的拥抱,也是因为王晨宇。
嘴角涌上一抹苦涩,邓子航一瘸一拐地独自走了出去。
只要沈茜榆毫发无损,没有因为他那个晚上鲁莽的邀请而出事,哪怕在他的胸口上扎一刀都可以,谁还在乎这脚上的痛呢?
“你开快一点!”
“王总,这已经是最大的限速了,再加速就该被拍了。”
“超速就超速,我要你开最快的速度!”
王晨宇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沈茜榆,心里被拧成了麻花一般。
前天晚上,如果他表现的诚实一点,不让她去,或者陪她去,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如果那天晚上,他不那么骄傲,没有漫长的等待,主动去联系她一次,或许就可以更早地找到她了。
而现在,这个女人像是失去了生一样地倒在自己的怀里,他却丝毫没有办法,这种要失去她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
孟透过后视镜看见了王晨宇的焦灼,也是他未曾见过的模样。急的眉毛皱的快要连到了一起,连鼻孔都在不停地煽动着,棱角分明的轮廓下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紧绷的咬肌。孟踩下了油门。
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地带动他的情绪,似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为了她而存在的。
“沈茜榆,你必须给我醒过来!”
王晨宇并不知道吴丞对她做了什么,他只知道,现在的沈茜榆没有意识没有回应,身上还穿着他的白衬衫,头发粘成了一律还带着些许的酸臭味。
他不觉得她脏她臭,但他现在浑身上下有一股疯狂的杀,想要把吴丞千刀万剐的杀。
车子驶入医院的大门,连停都没有停稳,王晨宇就率先抱着沈茜榆下来。
一阵狂奔冲向急诊楼。
路人不明所以,他们只是看见一个帅气冷艳的男人,正抱着一个女人不要命地冲开人群。
“怎么回事?”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赶紧上来询问情况,护士也是赶紧将平板车推了过来。
“不知道,你是医生应该你知道!”
王晨宇焦急的几乎连基本的礼貌都忘记了,冲着医生叫着。
医生皱了皱眉,伸出摸了摸沈茜榆的颈动脉,又翻开了她的眼皮,示意同事将她推到治疗室去。
看见沈茜榆被推走的身影,王晨宇才忽然意识到刚刚自己有多失态,居然对着医生大喊大叫,他明明是来救人了。
“医生,对不起。求你,一定要把她救回来。”
那位医生似乎也是被王晨宇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搞蒙了,怔了片刻以后冲她点点头。“我们会尽力。”
而刚停好车跑进来的孟,更是楞在了原地,如果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他的老板王晨宇,是“求你”?
跟着王晨宇这么多年,从国外到国内,即使是生意遇到再难以周旋的地步,他也未曾听见王晨宇的嘴里有过一个求字,而今,为了她,他毫不犹豫地了出来。
“王总,那个吴丞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您准备怎么处置?”
“等沈茜榆先醒了再。”
王晨宇的声音低沉而疲惫,这两天,他几乎也没怎么吃饭,更是没安稳睡过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