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是不是死了
“他们也是可怜,死的不明不白的,那个一洋舵的伙计让我一个月之后去领报酬。”
“可是谁知道,前几天我刚去,就看见一洋舵早就关门了,封条都贴了上去。”
云懿紧紧皱着眉头,大脑快速的转动着,她看向外面的七皇子,七皇子也是摇摇头。
“我这才打听出来,一洋舵这是出大事了,我是什么钱也没捞着。”
张豹子完之后,又缓缓的走回角落里,躺了下去。
云懿不放心,继续变着法子问着他。
“那个一洋舵的伙计,是不是死了?”
张豹子点了点头。
“他是死了,听是被官府的人找着了。”
她心中不悦,看来是真的,一洋舵这条线就这么断了,但她还要再确认一遍。
“你从来没见过那个后面的人?”
张豹子闭起眼睛,点点头,不愿再一句话。
她已经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也放弃了希望,就在她准备示意楼绥容开门时,身后的张豹子突然叫住了她。
“我还知道一点,你想不想知道?”
她缓缓地回过头去,看着张豹子。
“嗯。”
张豹子听了之后,慢慢的起身,左一直掩映在背后,她有些警觉。张豹子缓缓地走到她面前,贴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给我的那种毒药,我曾经见过。”
她眼睛眯起来,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张豹子,她有些紧张,这个人眼中的戾气太重了。
“你在哪里见过?”
张豹子痴痴一笑,脸上的疤痕显得更加诡异了。
“就在”
话音未落,他左猛地抬起,云懿看清了他中拿的石头,她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个幌子,这么大一颗石头砸到脑子上,难保不得个脑震荡。
她迅速的护住头,石头还是砸在了她的腕上,一阵剧痛传来,她跌坐在地上,突然眼前一道寒光闪过,是楼绥容。
“殿下等等,留活口!”
她喊完,就看到楼绥容的剑锋在张豹子的心口处停了下来,最然还是刺了进去,但并不致死。
楼绥容背对着她,她看不到眼前人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怒气冲冲质问着张豹子。
“真是贼心不死。”
“你还有什么好的!”
张豹子吐出一口血,眼睛斜睨着面前的人。
“呵,是天要亡我张豹子了”
完他一泄气,躺倒了下去。
“我从没见过那种毒药,刚刚的也都是真的。”
张豹子抬眼看了看他们二人,又一次失去了光彩,整个人呈现出灰败的样子,然后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外面狱卒一下子蜂拥而入,刑部尚书赶忙冲了进来,直接跪倒在楼绥容面前。
“七皇子殿下,下官救驾来迟。”
楼绥容看也不看那刑部尚书,一把捞起痛跌在地上的云懿,她疼的已经是咬牙切齿,右的腕处血流不止,而且已经被石头砸肿,红的可怕。
她皱起眉毛,强忍疼痛,挤出一个微笑看着楼绥容。
“殿下别担心,没事的,你先让尚书大人起来吧。”
然后正准备去亲自扶起来,却不心彻痛腕,立刻痛到呲牙咧嘴。
楼绥容没空理跪在地上的尚书大人,一把扶住她的右臂没仔细端详一番。
“本皇子了不让你进去,你不听,现在好了,有苦头吃了。”
她撇了撇嘴,忍下疼痛看着地上的刑部尚书。
“尚书大人,请您务必看管好张豹子,一旦有什么动态请立刻通知大理寺。”
话音刚落,自己就被人直接扛到了肩上,走出了刑部大牢。她已经满面通红,过往的人也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
她上吃痛,没办法捶打楼绥容,只能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先放我下来。”
楼绥容一路无视着那些怪异的眼光,连肩膀上的痛也不在乎。
“闭嘴!”
她刚准备话,提议他去顾一乘轿就可以了,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楼绥容就一个横抱把自己抱了起来,往他的马上一放。
楼绥容自己翻身上马,心的搂住她扶着她的身子。
“坐稳了。”
放出这一句话之后,就快马加鞭朝着齐云堂骑过去。
坐在马上的云懿已经全然吓呆了,脸涨得通红,一时半刻竟然一句话也不出,直到上了街看到了人,她才反应过来,用遮住自己的面孔。
“殿下,你这也太招摇了些”
她身后楼绥容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温暖渐渐传来,虽然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但是有这样温存的片刻,她心底还是有些开心,楼绥容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
“你的话怎么那么多。”
听完之后云懿就噤声,不敢一句话,但是这七皇子似乎还没有完。
“本皇子亲自带你去齐云堂你话还这么多。”
她不敢话了,只能用紧紧地遮住自己的脸。
楼绥容看着自己身前的人,虽然看不见脸,但是耳朵都已经烧红了,心里有一些不会被人知晓的温柔。
眼见着到了齐云堂,等到了七皇子勒住马,云懿正准备自己跳下马,却不想七皇子先自己一步跳下马,然后又一次把自己抱下来。
“想不到,云大人身量这么轻。”
楼绥容无意间这一句话,吓的她原本就僵硬的身体更僵了,齐云堂外面的大夫见到了这个阵仗都已经吓呆了,纷纷跑了回去把老堂主请了出来。
云懿拍着保住自己的人,是真的有些嗔怪了。
“殿下,你想将我放下来,这么多人呢。”
七皇子全然不觉奇怪,也不觉得吃力,在看到了老堂主出来之后,快步走上去。
“堂主,她的右被石头砸了,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着还示意她将右伸出去,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腕的疼痛也让她有些吃不住了。
老堂主微微一笑,脸色也有些尴尬。
“七殿下,还是请先将云大人放置内堂,再由老朽亲自诊治。”
楼绥容一听也不肯将人放下来,抱着她径直走到了内堂,放到了踏上,她已经羞得不肯抬头,只觉得脸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肯。
老堂主也是快步地跟上来,看着云懿的右腕。
“云大人请先忍一忍痛,待老朽先为你止住血。”
这一句话她才如梦初醒,原来刚刚自己竟然一直忘记了给你自己止血,就这么一路象是个傻子一样被带了过来。
她闷闷的嗯了一声,心里还是对楼绥容有些愤怒的,她扭过头看着楼绥容。
“殿下也实在是太孩子气了,这样子把人带过来像什么样子。”
不还好,楼绥容一听到这句,立刻走到她身前,抱着双臂眼中全是责怪。
“本皇子孩子气?若不是你执意要进去看那个张豹子,会有现在这么多事情?”
她腕处本就疼得厉害,再听到七皇子的责怪,竟然有些委屈也有些生气。
“殿下既然觉得我这么麻烦,就请回去吧。”
完就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愈加愤怒了,她不愿意看他,只能将头扭了过去,看着为自己治疗的老堂主。
“好,都是本皇子的错,本皇子这就走。”
楼绥容抬腿就要走,脸色气的铁青,突然身后人的一声惊呼让他的心脏仿佛同时被许多人揪住了一般,他脚步一滞,回头就看到受伤的那人疼的咬紧嘴唇。
“疼疼疼”
云懿紧紧咬着牙,看着老堂主正在给他正骨,但是这疼痛,就连一向沉稳的她的有些难以吃住,额头已经起了细密的汗珠。
老堂主上一个动作,就听见清脆的骨头碰撞出的“咔嚓”一声,云懿实在是忍不住疼痛直接喊了出来。
“怎么不先止痛,难道就这么一直疼着吗!”
楼绥容快步地走回去,神色慌张的看着她,又心疼又生气。她慢慢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忍下疼痛,示意老堂主继续,然后抬起头看着楼绥容。
“殿下别担心了,不是很痛的。”
完她又咬紧了牙关,专心对抗腕处的疼痛,突然一双修长的拿着一块雪白的帕子在自己额头上擦拭着汗珠。
她抬眼,就看见楼绥容心疼的眼神。
“老堂主,究竟还有多久?”
楼绥容实在是看不下去人在自己面前这么受苦,老堂主和蔼的笑了笑,停下了动作,站起身。
“已经好了七殿下,只是骨头有些错位,现在已经正好骨了,只是淤血未散,不可做一些大的动作。”
云懿结束了疼痛的治疗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多谢老堂主了”
余痛扰得她还是心烦意乱,顾不上其他的事情。
老堂主正准备离开时,被七皇子叫住,他神色有些不安。
“堂主留步,这就治好了,不用再开一些补药之类的,她这么虚弱。”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七皇子有这么不安的时候,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老堂主神色莫测,微微一笑,捋了捋胡子。
“殿下放心,云大人只是腕挫伤,并不需要补药来调理。”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慢慢有些红晕,她伸拽了拽了七皇子的衣角,给他比了个嘘声的势。
老堂主转身离去,他们二人也有些尴尬。
云懿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搅着自己的衣角。
“殿下,咱们是不是该回去吃饭了?”
她酝酿了许久,却也只是憋出了这一句话。
面前的人面露嫌弃,有些无奈。
“好。”
她慢慢往前走,突然回过身子,就看见自己身后的人正准备把自己揽起来,她立刻伸拦住。
“殿下!”
“属下可以自己骑马回去。”
完就似风一般的走了出去,只剩下楼绥容还保持着姿势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动了动指,还在回味着刚刚人在自己臂弯中的温度。
“本皇子真的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