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住手
云懿根本顾不上为自己辩解了,这个登徒子的武功比她想象的还要高深,尤其是这又快又诡异的剑法,直接将她壁上了一旁的大树上。
“庄主您真的误会了!我不是什么飞贼!我是跟随七殿下一同来的!”
那登徒子显然已经打红了眼,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呵,贼人居然还能找出如此借口,真是贼心不死,看剑!”
眼看着那登徒子就要冲上树来,云懿又急又气,她任命的闭上眼睛,准备被擒住的时候,解救她的人终于来了。
“司马快住!”
楼绥容磁性非常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让那登徒子吓了一大跳,陡然收了,轻盈的跳到地下来。
“殿下不要拦我,这个贼人一定是预谋很久了,偷东西都敢偷到我霄云剑庄来了,我今日若是不打的她筋断骨折我就对不起我这个庄主的位置!”
罢那登徒子就要继续打上去,楼绥容急忙冲过去拦下他。
“司马这是我的人!”
话一完,登徒子一下子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楼绥容。
“什么?!这个男的?”
楼绥容皱了一下眉头昂头看着躲在树上的人,看清楚之后眉头蹙的更紧了,他的夫人此事赫然一副男子模样。
“你怎么这副打扮?”
云懿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慢慢的心的从树上挪下来,树下的楼绥容急忙要去伸扶住她,却被她不动声色地拂了回去。
“咳,殿下,夫人她身子突然不适急急忙忙地就回去了,还忘记了拿走这些东西,托的转交给您。”
她背对着登徒子一个劲儿的朝着楼绥容使眼色,楼绥容皱了皱眉头,但所幸他领悟到了,于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然后云懿转过身来看着登徒子,笑得官方且挑不出毛病。
“庄主身了得,让庄主误会,是的没有及时清楚。”
登徒子这才收了剑,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依旧是充满了怀疑的态度。
“你叫什么名字?”
云懿的脑海中瞬间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了出来。
“焦文!”
“焦文。”
楼绥容也和她异口同声的出了这个名字,那登徒子这才放下心来,他瞬间就换了一副面孔,扬起一个潇洒的笑脸。
“哈,真是抱歉,让你吓到了,如你所见,我就是霄云剑庄的庄主。”
云懿这才微微一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楼绥容眯着眼睛看着她。
“好了司马,这也不是话的地方,还是快回去为好。”
那登徒子点了点头,潇洒的走在了前面,而楼绥容刻意挡住了即将要跟上的女子,紧紧地捏着她的腕,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
“你在搞什么?”
云懿腾出捏了捏眉心,然后无奈的看了一眼那人。
“我回去再同殿下解释,先挡过这一次,拜托了拜托了。”
她像猫一样的看着楼绥容,凤眸眨呀眨的,不出的可怜。
楼绥容眉头紧蹙,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就快步跟了上去,待走到霄云剑庄的大殿之时,云懿是瞪大了眼睛也没有看够。
看来那些仙侠电视剧里还真的没有骗人,若不是眼见为实,云懿是这辈子都不会相信,洁白的如同宫殿一般的建筑耸立在眼前。
“哇塞”
她这一句声的感慨被那登徒子听到了,他回过头来颇有些骄傲的昂着头。
“这还只是门口,你若是进去了岂不是要惊呆了。”
云懿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人,若不是楼绥容还在自己前面,她恐怕是抑制不住想要张口骂回去的冲动。
等穿过那一幢白色的仙宫似的建筑,云懿似乎是明白了那登徒子话中所指,眼前一片山清水秀,温度也比外面要暖和许多。
整个院子就像是热带花园一般,瀑布,花草,亭台楼阁,她还看到了上次来时那幢楼。
“怎么样,我没错吧,我霄云剑庄或许在江湖上没那么大名气,但是也绝对不会输给那些门派。”
登徒子自豪的看着她,她恭顺的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是忍不住腹诽,那你也还是个好色轻薄的都登徒子。
她和楼绥容被领着到了一处隐匿在两米多高的树下的一处亭子中坐下,馥郁的各类花草香扑鼻而来,几位蓝衣弟子端上来精致的琉璃茶具和冒着热气的香茶。
登徒子先拿起一杯递给了云懿。
“先敬兄弟一杯,让兄弟今日吓了一跳,不过你的轻功确实不错。”
她尴尬的笑了笑,拿起茶杯下向楼绥容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然后沉默的低下头去。
楼绥容清了清嗓子。
“咳,自然了,焦文原来是跟着我母舅学的武功和心法,自然比别人要强一些。”
她看着那人的眼神终于不在自己的身上打转了,微微有些放松,却不想那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到让她浑身冒冷汗。
名叫司马徽如的登徒子隔过楼绥容打量着她。
“嗯,难怪身这么好,我怎么觉得,焦文兄弟生的这么面熟呢,倒像是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云懿拿着茶杯的差点一颤,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是么,焦文可是昨日才来的,司马能在哪里见过,你一定是记错了。”
司马徽如这才把眼神从她身上移开,三人在这霄云剑庄闲聊了好一会,准确的来是楼绥容和那登徒子一直在叙旧。
而云懿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喝茶,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不过这一下午的旁听,她倒是收获了不少东西。
比如这个司马徽如和七殿下本事从的玩伴,直到司马徽如接霄云剑庄,二人才有几年未见。
许久未见的两个男人足足了以整日的话,大约已经到暮色时分了,楼绥容才想起来要回将军府了,带着已经昏昏欲睡的云懿上了马车。
“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还能用轻功上树,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身子吃的消么。”
楼绥容一上了马车就开始发难,一连串地发文,让本就昏沉的人更加郁闷了。
云懿微微抬起头看着他。
“我和司马庄主已经见过面了,而且不幸的是,我和司马庄主还结下了个梁子。”
楼绥容怪异的看着她,嘴角微微含笑。
“什么时候,你居然还能和他结下梁子?”
她沮丧的看着面前的人,欲哭无泪。
“就是那一次我和暗柳去镇上闲逛的时候,碰到了他,那时候我就是女子打扮,所以今日才不敢见他。”
楼绥容听过之后仰头大笑了几声,眼角都笑出了几丝皱纹。
“哈哈哈,原来那日的那个登徒子就是司马!哈哈哈,你大可放心,下此见面时你只消以真面目见他,就没事了。”
她委屈的撅起樱桃一般红润的嘴巴。
“可是那场面该有多尴尬啊,我不见,以后殿下就你夫人卧病了,然后焦文要伺候,没工夫见他。”
完之后楼绥容一脸玩味的挑着眉头。
“唔,本王的枕边人生病了,倒是要本王的厮去伺候,这样的理由要是出去,本王才更挂不住吧。”
她听了之后皱起眉头,委屈的朝那人怀里一载,可怜的哀嚎着。
“啊那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呢!”
楼绥容像是抚摸猫一般抚摸着她,眼底的笑意越加明显。
“好了,没事,司马向来是个潇洒恣意的人,他的情人多了去了,岂能一个一个掰扯。”
“殿下可曾想过有朝一日失败了呢?”
楼绥容垂下头去,反握住女子。
“若是真的失败了,我自然会留下后路,同你一起在这北境过一辈子闲散日子也好。”
得了他的这句话,云懿一直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一点来,她凄惨的笑了笑。
“我知道殿下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况且就算失败了,殿下也绝不会苟活。”
她这是头一次如此大胆又绝望的将这个事实了出来,云懿完就松开了他的,苦笑的看着他。
“殿下的脾气秉性,我若是还不能看透,才是真的无情。”
楼绥容站起身快步走过去将人搂在怀中,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顺滑的头发。
“不不不,本王绝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我不会留下你一人的你放心。”
她痴迷的闻着那人身上熟悉的熏香的气味,复又抬起头看着他,凤眸氤氲着水汽。
“殿下只消记住一件事,若是殿下真的动了不活下去的念头,那我也绝对会跟你一同走,你记住。”
罢她就轻轻的挣脱开男子的怀抱,和他宽阔有力地臂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走了出去,闪开一个门缝,逆着夕阳回过头来。
“快要到殿下的生辰了,我自然会好好操办的。”
罢她就轻轻的关上了门,看着外面如雪的残阳,眼神坚定又决绝,早在那一瞬间,云懿就已经做下了决定。
她要同楼绥容一起,无论艰难险阻和生死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