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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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昕心了,你这拳拳猛锤我胸口,每一招都是势大力沉,而且内力又并不低,看来我和你硬拼不得,不得就要跟你玩儿点技巧了,可是苦于自己会的武功实在太少,除了关帝拳、银河剑法和半吊子的峨眉剑法,而且还是和杨剑一配合才能施展出来的剑阵之法,自己好像也不会别的武功了,这三门武功虽然都是极其高明的武学,可并不是十分花哨,论起怪异是稍有不济,要中正威猛阳刚倒是沾边,峨眉剑法倒是挺怪,把麟游三惊那样的前辈高人都唬住了,可是没有杨剑一自己怎么使出来呢?

    想到此处,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成赫惟,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被她攥着腿抡起来当剑使的时候,其实不是自己以峨眉剑法之势,行关帝拳之实吗?为何自己一个人就不行呢,这么一来,李昕可以是豁然开朗,其实这也是他接触和领悟的武学精髓丰富的原因,一般人哪能想到这么多,尤其是在生死相搏的时候,时迟那时快,宇文成都又一拳已经打了出来,还是直取李昕的面门,然而因为他个子比李昕高了两倍也多,足有八尺多高,隋尺大概是30厘米出头,两米四的身高放在二十一世纪那也是巨人了,而李昕毕竟是三十岁的灵魂、五岁的身体,能有三尺就不错了,所以宇文成都攻击他的时候都要猫着腰,以一个很怪异的姿势出拳,偏偏他下盘极其稳健,并没有丝毫的破绽,李昕眼见这第二拳过来了,并没有出拳迎击,也没有闪身躲避,反而矮身下去,右猛地一撑地,身子向前迎着宇文成都窜了过去,双腿连环横扫踢向了宇文成都的腿,宇文成都当然不傻,不会因为李昕腿短力气就由着他踢,赶忙回拳变招直接抓向李昕的头,想要一招就制住他,李昕这一腿其实也没有踢中,不过是虚晃一招,身体居然从宇文成都的胯下滑过,双拾起他的裤腿儿,双脚一悠就从后面攀上了宇文成都的腿,接着架开他抓向身后的双,借着力道往他背上窜,双也不停歇,双脚配合,居然让李昕就这样倒着攀上了宇文成都后背,宇文成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直在不断狠抓他的腿,却都被他躲过去了,没有办法,宇文成都只好抬起腿来狠命的往后踢,使了一招‘驴不胜怒’,李昕却早就撒开了不再抱着他双腿,直接利用腿的力量人立起来,然后双拳打向宇文成都背后的肺俞、心愈、肝俞和肾愈等几处大穴,宇文成都自然也不能任他随意打出这些拳来,直接就地十八滚想甩下李昕,李昕却早就借着拳劲猛地跃上半空中,看准了宇文成都翻滚的位置又落了下来,一脚就想踩在宇文成都的背上,宇文成都也早就跃起,半空中就抓住了李昕的两条腿,猛地一较劲要撕了他,可是李昕在他里就没停了片刻,滑不溜丢的就脱了,出溜到他身下,又是两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一番施为可以是亮瞎了众人的眼睛,杨剑一等人是见过李昕多次出的,但是从来不知道他还会这近身短打的功夫,而且配合着‘逍遥游’的身法,几近诡异之能事,虽然没有给宇文成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以此来,李昕已经位于不败之地了,毕竟宇文成都体格硕大,轻身功夫自然不如李昕的身量的优势,他的主要功夫都是势大力沉的拳法,看来对擒拿法也不是十分精通,难以制服李昕。

    成赫惟看了半天却笑了笑,抬头对一旁若有所思的颜落谷道:“老前辈,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啊?李昕这个臭子使得可不是近身短打擒拿的法。”

    颜落谷看了看她,点点头道:“不错,你个丫头不是也看出来了吗?要这个子确实是个练武的天才,居然让他悟出了这样的方法,他居然能即把自己当成宝剑,又自己做了使剑的人,这银河剑法在他这柄‘软剑’身上用的不错,这个宇文成都也是个能人,其实他早就看出来李昕用的是银河剑法了,所以他应对的时候也并没有当他是近身擒拿法来拆解。”

    在一老一少正在话的时候,突然成赫惟意识到不好,大叫了一声:“哎呀!”话音刚出口,李昕突然在宇文成都身上掉落下来,险些被他铁钳一般的双爪抓住,非得捏的骨断筋折不可,而这一爪也没有落空,抓住了一支金色的大锏,宇文成都早就使上了全力,这一抓在真气的作用下,居然把金锏都捏的变了形,看的出锏救人的骑马青年都愣住了。

    还是李昕猛地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拉过了青年,防止他愣在那里被宇文成都伤到,而宇文成都也没有再动,松开了金锏头也不抬的道:“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内力都消失了,但是今天你是输了的,而且你的法被我也学到了,看在这个份上我可以饶了你,不过下次你再用这招就不好使了,你懂吗?”完拍拍大袍就走回了原位,继续看护着杨广。

    李昕这一方也没有人继续下场挑战,可急坏了宇文士及,他吼道:“成都你为什么不出了?快上啊,你直接灭了他们几个,这个时候还讲什么江湖道义一对一的单挑?而且今天谁都可以放过,就是这个兔崽子必须给我捏死了!”宇文成都头也没有抬,也不回答他二叔的话,杨广却道:“宇文卿不要着急,我们这里有三百人的骁果卫和成都这样的高,量这些人一个也跑不掉,怕什么的!”

    此时人丛之外却有个人道:“表兄你这就不对了吧,从洛阳一路送我们家人到了长安,也不来家中坐一坐,却在这临潼山的荒野之上叨扰人家一个茗铺,没来由的毁了人家的生计,有点不应该了吧!”此话一出,被围在核心的李家人纷纷露出了笑脸,心算是放在了肚子里,而杨广和宇文士及一听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想我们悄无声气的就围住了这些人,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呢,这才多久啊就赶到了!

    来人分开了人丛,缓步走到了李昕的近前,直接撩袍跪倒,口称:“恩公,请受叔德一拜!”紫袍金带的李渊长着一张年轻而英俊的面孔,这一拜的时候脸上表情恰到好处,但是无形间隐藏起了他眼底的杀气。李昕那里受得了这个,而且这一来就跪下,吓了他一跳,赶忙向后一跳,拉过了金锏青年道:“这是你们的恩公,我们不过是看不过去伸伸的路人罢了,如果不是这个大哥从山上跃马仗义出现的话,贼人早就得了。”

    李渊也早就起身,那里能等李昕去搀他起来,忙:“嘿嘿,是了,这位恩公也请受我一拜吧。”完也要跪倒,那青年却是比李昕懂事的多了,早就扶住了李渊的双臂,没有让他跪下去,赶忙:“无妨、无妨,我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不需要谢我!”

    这边拜来拜去的把宇文士及烦透了,在那里喊道:“李渊你别在那装了,给个痛快的,你不会真是一个人赶到的吧,那我们可就照单全收了!”李渊这才转身看着杨广他俩道:“表兄,宇文老弟,当着外人的面我就不别的了,免得人多嘴杂,传出去不好听不,没得污了我大隋国朝的名声,丢了皇家的脸面,可是你们今天居然都带着骁果卫的军队来截杀我家人,我如果不点什么就太没面子了吧!来人,给我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走!”话音刚落,管道两侧窜出来一队队的人马,个个都劲装结束,持明晃晃的钢刀,弄得附件烟尘四起,显然人马比杨广带的人多了不少。

    然而杨广却并没有像宇文士及那样慌张,反而镇定的在那里冷笑着看着李渊,也不话,宇文成都则是更加警惕了起来,虽然眼光坚定的看着前方,但是气势却一直笼罩着李昕、杨剑一等人没有丝毫的松懈,他自然是防备这些人突然暴起威胁到杨广的安全,而李昕他们根本没有这些想法了,现在只是想静观其变而已。

    就在李渊的下士兵合围了三百人的骁果卫以后不久,官道上又来了一匹快马,马上的将军全身披挂,背后插着长枪赶到近前,勒住马以后并没有下来,在马上端坐着道:“刺史大人,你这样做不合规矩吧,这些都是守城的军士,你怎么能擅自调他们来这荒山野岭游玩呢,改日我必上报朝廷!”

    李渊一皱眉,没有话,身后的李建成却站了出来,骂道:“哪里来的野武夫,你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你的官是不想做了吧!”那将军却冷笑道:“娃娃,你虽然是唐国公之后,但是毫无官职又没有承袭爵位,不过是白衣,跟我长安副守备如此话就是以下犯上,你可知道?而且你父亲是守备不假,可是私自调动守城军士为仪仗私用不仅违反了军法,而且仪仗超出了国公该有的规格这是违制,欺君之罪,我没有当场拿下他已经是念及同僚之情了!”

    李建成被怼的无话可,只能在那里咬牙切齿的怒视对方,而李渊瞥见杨广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懂了,赶忙道:“表兄,没想到你也到了这里来游玩啊,那我就不打扰了,来人,让开一条大路!”完一挥,军士闪开一条路来,杨广翻身上马,身后带着宇文士及和宇文成都以及三百人的骁果卫马队扬长而去,自始至终没有和李渊一句话。

    那个将军也没有停留,跟着杨广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李渊的家人和杨剑一等人在此地,李渊刚刚想起一个事情,转身四下寻找刚刚的骑马青年,哪知道这青年也纵马离开了,已经跑了好远,李昕知道他要干什么,运足真气大喊道:“哎!大哥你贵姓高名啊?”这加上了真气的声音传到了青年的耳朵里还震得嗡嗡响,忙回头喊道:“我叫秦琼!”完回头继续赶路了,但是他能听见李昕喊,李昕他们却听不清楚他的什么,这个‘秦’是个闭口音,看不出口型来,大家隐隐约约的就听见一个‘琼’字,李昕又喊道:“大哥你姓琼啊,那你名字呢?”这时候秦琼已经走得太远了,听不见李昕喊的什么,就挥挥意思你别问了,伸出个掌冲他们挥了几下,李昕也是逗趣,对众人道:“他伸五个指,那应该是数字‘五’的意思,感情他在家排行老五,就叫琼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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