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魅女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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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斐斐看着中的银针,脸色流露出不敢相信之色:“想不到这银针的传竟是真的!”

    尧剑疑惑地看了眼对方:“传?”

    随即他望向被取出银针后仍昏迷不醒的魅女,不禁微微皱眉。

    “保县数年前一直流传着一个使保县人心惶惶的传。”

    盛斐斐着,眼中下意识闪过一丝惊恐,微微呼吸一口气后,才缓缓道:“据保县那时来了一个恶徒,拥有三根银针,若被其插入脑中,便会被控制。”

    “传闻那段时间,众多年轻少男少女,都无故消失不见了。”

    “当时大家夜晚都不敢出门,弄得所有人每天都紧张兮兮,唯恐被那恶徒给盯上。”

    完,盛斐斐看着中寒光闪闪的银针,不禁一阵胆寒。

    尧剑闻言,拿过三根银针,轻声道:“我也听过类似的传,但据人查实,其实并不能真正控制他人,只是可以封锁人的记忆罢了。”

    “封锁记忆?”盛斐斐微微一惊,然后看向魅女道:“那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或许吧。”尧剑微微呼出一口气,随即弯腰将对方抱起。

    尧剑最终还是决定先救对方,毕竟不管有意无意,此女子终究救过他。

    回去的路上,盛斐斐大致叙了此女的过去。

    在数年前,保县的一户普通人家,养有一女,名为刘莲,天赋异禀。

    就连当时被称为天骄的李雪儿,在一场比中,也被此人压制,而让李家颜面扫地。

    不过好景不长,后来她的父亲迷上了赌博,欠下了许多钱,被人上门讨债数次后,一家人便不见踪影,据是逃到了其他县城躲债。

    尧剑背着魅女,平稳地走着,认真思索着盛斐斐所言。

    “对了,我记得刘家还有一个儿子,但从调皮捣蛋,而其姐姐的光彩又过于耀眼,时候便赌气离家出走了。”

    听着对方不断回忆此女的过去,尧剑心中地那个疑惑仍是没有答案:

    她,为什么要杀我呢?

    保县郊区,黄昏暗淡的光芒,让这片无人打理的山头显得更加杂乱而寂静。

    在黄土与杂草混杂的土坡上,有一微微拱起的土包,一块简单的木牌插在土包前。

    木牌上刻着数个痕迹颇深且弯弯曲曲的大字:

    刘家之墓。

    “爹、娘,姐的尸体还没找到,但杀你们的畜生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一个身影跪在土包前,五指死死抓进干硬的黄土之中,显出隐隐血迹。

    只见此人脖子青筋暴起,双目通红,浑身戾气,嘶哑道:“爹娘,再等我一断时日,我定将替你们报仇雪恨!”

    突然,此人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

    他闻声面色一惊,随即猛然转身看去。

    只见他身后缓缓走出一人,一身华服,脸上灰白胡须随风而微微飘动。

    此人看着对方,满脸阴森可怖,邪笑道:“呵,子,我可是找你找得好苦啊!”

    而跪倒之人见状,双眼骤然圆睁,满脸惊骇万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找到这里!

    枯叶在空中旋转一圈后,最终飘落至地,而养育它的树干却被一道剑痕划过,瞬间横腰斩断!

    而与树干一同倒下的,还有那名欲为爹娘报仇的少年。

    鲜红的血液逐渐染红了少年身下的土地,深受重伤的他不甘地瞪大着双眼,嘴中喃喃,不知所云。

    满脸冰冷的华服男子,一步一步朝对方缓缓走去,随即其右从袖口中,抽出了三根银针

    若是尧剑站在此地,定能认出场中两人:

    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正是李家家主李耀宗;

    而躺在血泊之中的少年,则是平日嬉皮笑脸、智狡猾的牛大壮!!!

    铸气阁中,尧剑房内。

    伤口已被盛斐斐细心包扎好的魅女,此时正躺在床上昏睡。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她还没醒?”盛斐斐担忧地看向床上的虚弱的魅女。

    而尧剑则脸色平常,慢慢走至房中的桌椅旁坐下后,才轻声道:“她不愿醒罢了。”

    盛斐斐闻言面露疑惑,再次看向魅女,却发现对方虽一直紧闭着双眼,脸上却隐约可见湿润的泪痕,显然才流泪不久。

    而她的眼皮更是偶尔颤动,显然早已清醒,却不知为何不愿醒来。

    “她”盛斐斐正要话,却突然想到对方定是已恢复了过去的记忆,便连忙闭上了嘴。

    看来那些回忆起的记忆太过于痛苦,使得她宁愿选择骗自己在做一场梦,也迟迟不愿睁眼面对现实。

    盛斐斐看着对方娇弱的身躯,和对方脸上那道恐怖残忍的刀疤,心中不禁升出一丝恻隐之心。

    尧剑见状,微微摇头,看向盛斐斐道:“天色已晚,她由我来看着,你快回去休息吧。”

    短时间内经历了黑白双煞、黑球、魅女这一个个奇怪诡异的事件后,盛斐斐早已身心疲惫,再次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魅女后,轻叹一口气,轻轻点头便转身离开。

    次日,盛家下人们正紧锣密鼓地帮盛炎与盛斐斐收拾行囊,而尧剑房门依然紧闭。

    此时,尧剑坐在桌旁,一夜未睡。

    而魅女始终蜷缩在床,满脸泪痕。

    尧剑打发走了门外打算进来收拾的下人,看向床上的魅女,平静道:“哭完了吗?”

    闻言,魅女身子微微一颤,没有话,反倒将头全部埋进了被子中。

    “我想了一晚上,这世界上想杀我的,除了莽国武士,也就只有李耀宗了。”

    尧剑平静地看向窗外初升的太阳,继续道:“你是李耀宗派来的吧。”

    魅女红肿的双眼流露出惊讶之色,脸色愈发痛苦,却仍是一言不发。

    “你家是被李耀宗害的?”

    尧剑似要语不惊人誓不休一般,的每一句平淡的话语,落在对方耳中却是石破天惊,让其心神震动!

    被揭开伤疤的魅女紧紧咬牙,好不容易干了的眼眶,又忍不住泪如雨下,眼中的怨恨与悲伤死死交织在了一起。

    “看来果真是如此了。”

    尧剑见状,微微叹息:“你不用防备于我。”

    尧剑转头,认真地望向对方,道:“因为,我和你有着同样的敌人。”

    话音一落,魅女双眼猛睁,被她五指紧紧攥紧的被子,此时已被抓得满是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