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汇聚竹寮
竹寮之中三人刚刚落座,空玄道:“没想到尚月阁少阁主竟和这位少侠义结金兰,不知老阁主此行可曾前来?”凌化风将折扇打开在胸前轻摇两下:“家父年事已高,很多江湖中事都已不愿再插,此行在下就全权代表尚月阁了。还请大师能多多照料!”
“少阁主客气了,凭尚月阁在江湖中的地位,江湖中谁人不给少阁主三分薄面,贫僧久居关外深山。若赤霞山弟子下山历练还请少阁主能看在旧识份上能给与几分方便才好。”
“大师客气了。不知大师此次前来是否也是为了亘书呢?”
“阿弥陀佛,出家之人不可被外物牵绊,如若为了亘书而下山便犯了贪念。此行乃是奉师兄之命,下山前师兄曾交代,亘书现世不免会掀起江湖一番争斗。出家之人慈悲为怀,自然是希望止干戈,化仇怨。但贫僧终究还是来迟,没能救下白宗施主。“完就闭上双目持佛礼不发一语。凌化风见空玄低头不语,转头看着吕天旋道:“兄弟,当日你让家父将亘书消息散布出去,家父本就十分犹疑。你我相处时日虽不长。但你于我有救命之恩,结拜之时更对天盟誓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为兄知道以你的性格多也无用,但还是请你思虑是否真的要这样做。若有退步余地,为兄愿请家父保你平安。至于白宗之事,他本就违了家父日前所下尚月阁人半月内不准离阁的命令。葬命于此也是咎由自取。”吕天旋闻听后笑了一下:“大哥,你我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你我既已结拜有些事就不必遮掩。武金童大哥虽是江湖人口中的魔教中人,但我与其相交深感其身之上的忠义。大哥可还记得那日你我初次相见之时围攻你的黑衣人?”
“自然记得,那日若不是兄弟相救,恐怕我早就丧命在其掌下。”
“大哥可知,那日我与黑衣人交之时,便从其掌力之中感受到一股隐寒诡谲之力,后来与你分开遇到武金童大哥,那时武大哥已经受伤,我在七杰中救下其一家人。事后曾探查其体内伤势,发现其体内阴寒之力颇为熟悉。”凌化风何等聪明之人,听闻此言立时起身道:“兄弟,你的意思是打伤武金童之人和那日围攻我的是同一人?”
“正是,除非修炼此等阴寒之功人不止一个,否则我绝对可以确信就是同一人所为。而且我也询问过武大哥黑衣人的面貌,虽是黑布遮脸,但从身形和武功路数来看应该就是那日带头围攻你的人。黑衣人胁迫吴大哥妻儿逼其交出亘书。武大哥受教主托书之命宁死不交是为义。重伤之下被绿林十三杰中的七杰包围依旧敢直言自己是赤日教护法武金童是为忠。纵然身受重伤未为抛下结发妻子和孩子是为情。我和其相处时间不长却将亘书相托是为信。此等有情有义之人的托付,我不敢有违!”
“阿弥陀佛,武金童施主虽身在魔教,但其身品格怕是大部分正派之人也望尘莫及,但施主既已受武施主所托,为何不将亘书好好保存,却要让它重出江湖呢?”空玄和尚听完吕天旋的话道。
天旋听完后嗤笑了一声:“大师!此书由殷无尽教主托付武大哥保管,理应除了当事人外无人知晓才对,但终究还是被外人知晓赔上了武大哥的性命,。我受武大哥临终之托保管此书,若将此书藏起也许可保一时平安,但武大哥如此有情有义之人,我怎可不为其报仇。”
凌化风闻听此言道:“兄弟你的意思是想用此书将黑衣人引出来?”
“正是!既然黑人是为了这本书才对武大哥痛下杀,那我就用此书将其引出来为武大哥报仇!”
“阿弥陀佛,施主可曾想过,也许还未曾引出黑衣人,施主便被江湖中的豪杰围攻身死了,何况黑衣人曾与施主交过,如若其识破施主心思,终不现身施主又当如何呢?”
天旋闻听眼中毫不波澜的道:“大师!如若我被围攻身死那自是我命中劫数,去往阴间也能和武大哥有个交代!但如若黑衣人终不出现的话,我会当着所有在场江湖中人,亲毁了这本亘书!”
“什么!兄弟你是你要毁了这本江湖上的无上绝学?”凌化风闻听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天旋看到凌化风的反应后也从起身站立道:“我并未觉得此书是什么无上绝学,不过就是一本催命的符咒,害人的纸张罢了。”
“阿弥陀佛,施主不为贪念所动,贫僧佩服!如若施主真打算当众销毁此书,贫僧愿助施主一臂之力。以免因此书再造杀孽”空玄听到吕天旋的话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当三人从竹寮出来的时候,看着层层围绕的江湖中人空玄率先走上前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贫僧刚刚和这位吕施主交过了,贫僧学艺不精未能赢过吕施主!但贫僧答应了吕施主愿为其做一回马前卒。在场各位英雄若想和这位吕施主动夺书,不防先和贫僧切磋。若赢了贫僧可选定时日再与吕施主争斗,已胜负选择亘书归属可好?”在场众人闻听后顿时开始私语。噪杂之声在竹林之中鼎沸:“大师此举明摆着是打算相帮这子和我们这一群人作对啦?”嘈杂的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高喊了一句,闻听此言的众人更是马上附和的冲着空玄大师叫嚷道。一时之间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了空玄大师。看着成为众矢之的空玄大师,天旋正欲走上前来帮大师一把。却被身旁的凌化风拉住对着其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可上前静观其变。只见空玄大师双臂画圆的举过头顶后双合十又落于胸前。口中一声佛号响彻竹林:“阿弥陀佛!”随着佛号声蔓延,一股精纯厚重的内力以空玄大师为中心四散开来。被这股内力吹到的江湖中人无不人仰马翻。而这股内力穿过人群后劲力依旧不减,直到散尽竹林之中将青竹击的不停摇晃。而站在其身后的凌化风更在空玄大师内劲散发时后退了几步。后退之时发现吕天旋面容平静似乎无感空玄大师的内劲。要知道这位空玄大师可是关外赤霞山的第二高,放眼整个江湖没几个人能接下其天雷吼的劲力。自己作为尚月阁的少主,从就经得父亲和名师指点,但依旧被劲力逼退几步。可自己这位兄弟看样子丝毫未受天雷吼劲力的影响,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同时也对其师承由衷的感到好奇。
被空玄大师天雷吼的劲力一震,在场所有人终于是安静了下来。看着众人东倒西歪的样子空玄大师张口道:“各位施主,贫僧并不想相帮哪方。只不过各位施主都以名门正派存于江湖,若已车轮或一拥而上的战斗方式恐会有为正派的作风,所以贫僧才愿做中间人。何况这位吕施主并非是邪魔歪道。还请各位施主思量。当然,在场各位施主若是和吕施主有旧怨的,想寻其报仇那贫僧自然会为其让路!”完后便站在原地闭上了双目。众人闻听后没有继续讨论。因为此时心中都已明了,这个和尚是铁了心站在吕天旋一方了,先不江湖上能胜过空玄之人寥寥无几。真和这和尚动的话也该想想其身后可是关外赤霞山。江湖上又有几方势力能和赤霞山抗衡,虽赤霞山身处关外,但关内众多寺庙和尚与赤霞山的和尚都属同宗。更何况吕天旋身旁还站着一位尚月阁的少主。看那位少主凌化风称其为兄弟,又见并未追究客卿白宗之死。足见吕天旋和凌化风之间真的是有八拜之交。一个赤霞山的名号就足矣镇住大部分江湖人。加一个尚月阁的话整个江湖也找不出能与其抗衡的实力。众人虽然心中不满,但是也不敢提出异议。只好遵从。
就这样到了第九日,绿林道刘子帅之子刘山带领绿林中人赶到才算有了变化。几日中虽有人为了亘书出,但皆未在空玄大师下行过百招。绿林道赶到却是不一样。绿林十三杰七位死在了天旋中,掌舵人刘子帅更是被吕天旋毙于汇義阁。绿林道和吕天旋可以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空玄也曾过,若是和吕天旋有旧怨寻仇的话,自己会为其让路。可让人意外的是刘山带人到了之后并未急于动,而是安顿下来加入了围观。吕天旋心知和绿林道之间的恩怨绝不会善了,这刘山到了此地之后眼神就从未离开过自己,虽然双目之中露尽杀意。但却不知为何一直隐忍不曾动。直到第十一日刘山才才观望人群中走出。看着场中的空玄道:“大师之前曾若和吕天旋有旧怨的人向其出大师便不会阻拦。此话可还算数?”空玄见刘山走出右持礼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刘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如若刘施主因其父身死之事寻吕施主报仇,贫僧不会阻拦。”
“好,既然大师不阻拦的话,还请大师一旁休息。我有几句话要和在场的每一位豪杰。”
空玄大师闻听后又尊了一声佛号便走到了吕天旋和凌化风身边。刘山见状走到了场地中间道:“各位,在下刘山绿林七十二路掌舵人刘子帅是我的父亲。想必各位也都闻听我父亲死于吕天旋之。父亲麾下的绿林十三杰也有七位葬身在此人中。可以我绿林道和吕天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刘山有心为父报仇,但我这点微末的武功怕是只会白白送死。我刘山做为绿林道掌舵人之子不畏生死,但家仇不可不报。绿林道也绝不能受此凌辱。所以逼于无奈在下只得请求帮助我报仇。还请各位帮忙见证。我绿林道和此人绝不会同存于江湖之中。”罢用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天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