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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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突然冷不丁“砰”地一声枪响,正闭目等死的朱惟贤迟迟没变迎来死亡,睁开眼睛一看那挺刀刺的人已经中弹而亡。

    他在顺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正见一人探出脑袋张望,不由惊喜道:“李,是你!你没和车夫一起去求援?”

    李见朱惟贤没事,一路跑溜到朱惟贤跟前,道:“这来话长,我见你把我们送出一段路后,又返回去接应阁老,有些放心不下,就让车夫一人回去,自己跟着过来,看能不能帮上忙。”

    朱惟贤摆脱了两个死人的纠缠,重重拍了一下李的肩膀,欢喜道:“你子,可救了我一命。”

    着扔给他一把左轮枪,道:“你躲在我后面,帮我填弹,咱们先把我大哥救出来再。”

    着便对准敌人举枪射击,将左轮枪中剩余子弹尽数射出。

    而李则躲在他身后,麻利地给他装填子弹。

    在两人的配合下,不一会儿便将围攻朱一贵的张家伏兵尽数报销。

    此时的朱一贵见威胁尽消,这才敢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血水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朱惟贤带着李赶了上来,见朱一贵瘫坐在地,上前关切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朱一贵心有余悸道:“多亏了你们及时赶到,否则我今天还真得把命交代在这儿。”

    正在两人话之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老天呀!你真的是不开眼,为何要这样对我们,可怜我张家百年基业,都要毁在这个无耻人中了!”

    朱惟贤听了勃然大怒,就要提刀冲上去一刀了结了这颠倒黑白的家伙的性命。

    不想却被朱一贵一把拉住,道:“算了,留一个活口,到时候也好向张家问罪。”

    这话传到了正哀嚎不已的张绣耳中,他立时止住了悲痛,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颤颤巍巍地指着朱一贵,凄惨地斥责道:“狗贼,你用心何其歹毒。老天真是不开眼,让你这样心肠狠毒的人活在世上,我真恨不得喝你的血,啖你的肉,寝你的皮。”

    “你”张绣这话顿时激怒了朱惟贤,让他恨不得立即冲上去给他胖揍一顿。

    朱一贵却在这时拉住他衣袖,劝他道:“惟贤,骂两句有什么关系,又不会让身上掉肉。你就不要上他的当,他这是在故意激怒你,想要让你取他的命。”

    朱惟贤一听,张绣还有这个目的,当即便停下了下的准备,冲张绣冷笑道:“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不仅我不会杀你,我还不许你自杀。”

    张绣冲朱惟贤二人吐了一口血沫,神色中带着不屑:“你和这狗贼一样,都是一路货色,他日定会遭到报应的。”

    话刚完,便一口黑血吐出,一头栽倒在地。

    “你服毒了!”朱惟贤见状是又惊又怒,这张绣竟在没他允许的情况下,服下了烈性毒药。

    他急忙走上前去,伸去去探他鼻息,却是已经生气全无。

    当下不由恼羞成怒,站起身来狠狠地向张绣的尸体踹去。

    不防刚踹到半途,就被朱一贵给阻止了,只听他拦住朱惟贤,劝道:“人死万事消,你又何必跟一个死人过不去。虽然立场不同,可他到底也算是个义士,给他一些应有的尊重。”

    朱惟贤有些不服气,指着张绣的尸体道:“就他,还义士?他若是义士,那我们又算什么?是在烂杀无辜,是在屠戮忠良吗?”

    朱一贵搭着他的肩膀,劝道:“人死都死了,你又何必跟一个死人置气。在我们的立场上,他是我们的敌人。可站在张家的立场上,我们又未尝不是窃取他们基业的恶贼。这孰是孰非,又真有什么定论?”

    就在二人话的时候,从港口方向来了一批人。

    两人见了,顿时握紧中唐刀,提高了警惕。

    来人并未贸然过来,而是隔着老远停下脚步,向两人喊话道:“前面的是宋阁老吗?”

    朱一贵听得来人声音,又见他们一身刑天战甲,当即就喊话道:“张铁,是你吗?”

    那人听得是朱一贵的声音,顿时放下戒备疾步走了过来。

    张铁一路走来,见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横七竖八或仰或俯的尸体,不由有些忧心忡忡,走到朱一贵面前关心道:“阁老,你这是遇到了刺客?人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张铁一连关切地问了好几个问题,朱一贵却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道:“不过是些毛贼,还奈何不了我。”

    到这儿,他又不经意地问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张铁道:“今天我正在检查港口周边岗哨布置情况,忽然听到铁路方向有枪声传来,心中放心不下,便带着人赶了过来。”

    朱一贵听得张铁如此解释,稍稍悬起的心这才又重新落回肚子里。

    这时张铁也注意到了一旁张绣的尸体,皱起眉头,神色凝重道:“这不是张绣,怎么这次袭击是张家人在背后搞的鬼。”

    朱惟贤在旁边没好气地替大哥朱一贵回答道:“除了张家,还有谁能有这么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袭击大宋内阁成员。”

    张铁听了,激愤道:“好胆,这次我非得要他们好看不可。”

    就在众人忙着打扫现场,搜寻有用的证物时,一阵马车的疾驰声传来,东京方向的援兵也赶到了。

    这次是大宋总统罗公召亲自带兵前面,随行还有大宋内阁的许多要员,是戒备森严,护卫重重。

    罗公召来到现场,远远见朱一贵安然无事,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带着众人走上前来,拉着朱一贵的,安抚道:“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罗公召一连重复了两遍后,又用略带斥责的口气对朱一贵道:“你呀!就是不听劝。早过你如今不比往日,是我大宋的阁臣,身系我大宋百姓安危,身边岂可没有护卫,自陷于险地之中。这回好了,给人抓到会了。”

    朱一贵对师叔的关心甚是感动,劝他安心道:“不过是几个毛贼,对我来就是菜一碟。”

    二人正话间,冷不防朱惟贤突然冲入罗公召身后的官僚队伍中,揪出一个老者,扯着他的前襟,一把揪到张绣的尸体面前,怒斥道:“老东西,看看你们张家做的好事。这次刺杀就是你们张家主导的,身为张家之主,你还有何可的?”

    那被朱惟贤揪出的张家家主,在此情形下一点也不慌张,对朱惟贤的无礼行为也不动怒,十分冷静地对朱惟贤笑道:“这位兄弟,老朽若此事与张家毫无干系,不知你肯相信吗?”

    朱惟贤闻言大怒道:“好哇!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要抵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