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学 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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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正不话了,等了一会,拿起身旁的铁剑,递给吴月,道:“剑是天地正道,诸邪不侵。你带在身边,就不会害怕了。”

    吴月接过铁剑,心捧在里,仔细看了看,又道:“叶大哥,我想学剑。”

    叶正摇了摇头,道:“学剑很苦,学会了更苦。”

    吴月听不明白,低声道:“我要是早学会了用剑,一直守着爹,爹就不会死”着又抽泣起来。

    叶正忽然仰天长啸,直冲九霄,道:“好。你若能让这把剑长在上,我就传你天下最厉害的剑术。”

    吴月不哭了,看着中的剑,忍不住问道:“让它长在上?”

    叶正点了点头,答道:“从今天起,你不论做什么,去哪里,都带着它。日子久了,它就会长在上。”

    吴月又看了铁剑几眼,皱了皱眉头,喃喃道:“上长了一把剑,那岂不是很难看?”

    叶正深吸了口气,轻叹一声,不再答话了。

    一道身影从后院急速掠起,几个起落就到了前院,再一晃,人已经上了屋顶,却是听到啸声赶来的端木铭心。

    端木铭心神情紧张,左右扫视几眼,问道:“怎么回事,有人闯进来了?”

    吴月摇了摇头,答道:“没事。我睡不着,就爬上来找叶大哥话。”

    端木铭心侧头看着她,问道:“你拿把剑做什么?”

    “拿着剑,就不会害怕”,叶正看向端木铭心,抬了抬,道:“这几日平静得很,你放心罢。”

    端木铭心松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又对吴月道:“月,你要是害怕,晚上让依依陪着你。”

    吴月又摇了摇头,答道:“不用,我现在不怕了。”

    叶正道:“不怕就好,快去睡罢。”完在屋脊上躺下,自顾闭上眼睛。

    端木铭心摇头笑了笑,对吴月道:“我们下去。”轻轻挟着月,提气跃下屋顶,又将她送回房中。

    这一夜,吴月睡得很沉,直到敲门声吵醒。外面阳光很好,吴月当即起身,走过去拉开房门。

    端木铭心站在门口,腰间缠了一条白布,先道:“二叔回来了,在大厅里等你。”

    吴月怔了一下,心中悲喜交加,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等了一会,端木铭心安慰几句,才拉着吴月进了前厅。

    厅首挽了一匹白布,简单布作灵堂。香案上放着一只黑色木盒,前面点了两根白烛。

    吴月登时哭了出来,问道:“爹,是不是爹?”

    几个人都在厅里。吴世诚脸色阴沉,站在左首,低声喝道:“月,跪下,给你爹磕三个头。”

    吴月神情悲痛,“哇哇”大哭起来,走到案前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头。

    沉默一会,吴世诚愈发烦躁,道:“好了。几个本家叔伯都在外面等着,早些让你爹入土为安罢。”

    端木铭心取了孝服,和柳依依一起,替吴月穿上。吴月抱起木盒,一边哭,一边跟着吴世诚出了大门。

    大门外,还站着几个老者,身上披了麻衣。

    吴世诚回头看了一眼,道:“大哥客死异乡,尸骨在西北已经火化了。丧事一切从简,你们就不必去了。”

    端木铭心点了点头,带着柳依依留在家中等候。

    过了正午,吴世诚才带着吴月回来。柳依依早吩咐下人,备了一桌素席。几个人一起,匆匆吃罢午饭。

    吴世诚扫了几人一眼,先道:“这阵子,让你们费心了。如今事情已了,你们先去歇息。我有几句话,要跟月。”

    端木铭心冲柳依依和叶正使了个眼色。三个人都不话,相继走了出去。

    安静一会,吴月看着吴世诚,先问道:“二叔,你告诉我,爹怎么死的?”

    吴世诚皱了皱眉头,答道:“去西北的路上,得疫病死的。”

    吴月却不相信,摇了摇头,又问道:“爹是不是偷了朝廷的税银?”

    吴世诚怒火中烧,喝道:“胡八道。我跟你过了,是江匪偷了银子,陷害你爹。”

    吴月低下头去,不敢再话了。

    吴世诚深吸了几口气,低声问道:“老杨人呢?”

    吴月愣了一下,答道:“回乡下老家了。他儿子大了,是要娶媳妇。”

    吴世诚冷笑几声,道:“人都散了,我也要替你做打算。”

    吴月突然抬起头来,眼睛愈发通红,问道:“爹过的,是拓哥哥逼他,是不是?”

    吴世诚猛地拍了下桌子,喝道:“住嘴。这种话,以后对谁也不能。”

    吴月吓得身子抖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不能?”

    吴世诚阴笑几声,慢慢道:“因为你爹不论做什么,都是他自愿的,没有人逼过他。”

    吴月将信将疑,又低声抽泣起来。

    吴世诚颇不耐烦,道:“你再这般哭哭啼啼,你爹可真要死不瞑目了。”

    吴月泪如雨下,却不敢哭出声来。

    吴世诚却似在地火上煎熬,长叹一声,道:“我身不由己,肯定照顾不了你,想了很久,只能送你去福州。以后,你就住娘舅家,别再回来了。”

    吴月连连摇头,答道:“舅舅早死了,我不去。”

    吴世诚也知道,月母亲远嫁吴家,向来和娘家人来往不多,月舅舅死后,她母亲跟娘家嫂子不和,来往就更少了,越想越是心烦。

    吴月抹了抹眼泪,接着道:“我哪里也不去,就守在家里。二叔若是挂念我,就回来看一眼。”

    吴世诚无可奈何,径自起身走了出去,出了饭厅没走多远,便看见端木铭心在廊边等着。

    两人对视一眼,缓步走到后花园,进了榭坐下。

    吴世诚先道:“公子,该的我都了。”

    端木铭心点了点头,低声问道:“二叔一直跟着我兄长,可知这些年,他都在做什么?”

    吴世诚轻轻一笑,答道:“他在做什么,你应该去问他。”

    端木铭心皱了皱眉头,又问道:“你可听过青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