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朱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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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记住本站:9“死无葬身之地?”朱业成脸色十分难看。

    “那几个死人身上,必有陷阱。”刘晋低下头,摩挲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第一点,那人为什么不离开保定,却要肆无忌惮的杀人?”朱业成没有回答,他也曾想过,却没有答案。“这个问题答案很多,但归根结底,只有不能、不敢、不想三个,能杀那么多人的,一定能跑能跳,所以只有不敢、不想两个答案。”不敢,是害怕什么,有可能武林人士太多,比如一个久居保定的人忽然离开,必定会惹人猜疑。不能,是有什么原因让他想走走不了——比如有重病的亲人。

    “这虽然是两个答案,可能却很多。”朱业成摇了摇头,刘晋点头道,“是很多,但其中有好几种可能,都是——那人还会动!”刘晋斩钉截铁的,“这就是我的死无葬身之地的缘由,只要那人还在保定,如此多的江湖人物步步进逼,再次动的可能性极大,而我不会去赌他不动的可能,因为输了就是死。”刘晋抬起头,“你认为他要是动,会杀什么人?”朱业成苦笑了一下,“当然是我这种傻傻的去调查死人的人。”“不错,虽然只是猜测,但如果是我,下一次要么不动,要动一定会在死人身上下圈套。”

    朱业成叹了口气,“我本想找一个陪我演戏的,却请来一个军师啊。”刘晋也叹了口气,“我只是怕死而已,我只是了很多种可能当中的一种。”朱业成却笑了笑,“我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我也怕死。”两人相视一笑。

    然而,朱业成忽然制住了刘晋,将一粒丹药塞进了刘晋的嘴里,笑呵呵地:“滑头,你可真是聪明的紧,老夫没有想到的事情却被你想到了,这颗一日丧命散就送给你了。”然后他又塞了两颗点的丹药,“这两粒能压制你中的毒七天,七天之后,没有我的药,你就肝肠寸断,死的苦不堪言。”刘晋脸刷的白了,“大爷,用不着这样吧,我又跑不了。”“你子太过狡猾,还是这样保险。”朱业成摇摇头,笑呵呵地完,却又叹了口气:“老夫行事一向很少连累无辜,这次事关重大,真是罪过呀,罪过。”完脸色竟有些黯然与无奈:“听了你一番话,这件事我还要从长计议,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几天便回来。”完也不懂刘晋话,便转身离开。

    刘晋忙大喊:“你他娘的给老子解开穴道啊!”朱业成没回头,径自走了。刘晋忍不住破口大骂,内心既憋屈又恐惧,这回可麻烦大了,身中剧毒,又被这个不讲理的盯上了,自己活得下去吗?

    刘晋的穴道不一会就解开了,然后他忽然发现,明明自己已经受人所制了,随时可能命不保,却还要为了当天的饭去干活!心中又气又恨,却无可奈何,依旧放牛去了。

    朱业成直到三天之后的晚上才回来,也没有多话,坐在一边低垂着眼,默默地沉思,良久,他掏出一串佛珠来,一边数着念珠,一边默默的念经,刘晋听不懂他在念什么,只是好奇的望着他,良久,朱业成似乎念完了一遍,睁开眼:“我这几天在附近的官道上盯着,昨天晚上见到了一对父子要去保定,那孩子长得与你有几分相似,那大的呢,体型跟我也差不多,我就跟他们混在一起,套了套话,唉,今晚他们住在附近的庙里,里面的和尚也不会武,我们这就走吧。”刘晋一惊,他已经听出了朱业成没有的内容“大爷,需要这样吗?再想想,再想想啊。”朱业成摇了摇头,“不必多了,我漂泊江湖这么多年,只有这百毒真经给了我一线希望,我志在必得。”刘晋摇头:“总有别的法子的。”“这就是最好的法子,只有藏在最深处,才不会成为螳螂,不会成为黄雀,不会被别人抢了果子。”刘晋默然无语,他本身也是身不由己,命运尽在朱业成一念之间,他还能多什么呢?

    朱业成叹了口气,随拎起刘晋,运起轻功飞驰出门,走了有一个多时,来到十多里外的一座庙外面的树林里,他放下刘晋:“你在这儿等着。”完便转身走了,刘晋茫然地坐在地上,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他一翻似通非同的猜测,竟导致了一对无辜路人的死亡,天下之大,竟有这样的荒谬的事?他纠结着,迷茫着,恐惧着,现在他才发现,江湖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玩。

    不一会儿,朱业成里提着一大一两个人回来了,两人没有穿衣服,他们的头颅异常的耷拉着,很明显颈骨已经折断,显然是睡梦中被人杀死了,刘晋呆呆的看着朱业成,眼看着他放下两具尸体,从背后取下一柄铁锹来开始挖坑,他没有话,只是叹息。朱业成一边挖坑,一边叹息,似是自言自语地:“这是我杀的第九个和第十个无辜了,孩子还是第一个,罪过呀罪过,只是我身负血海深仇,我不甘心呐,我总想着能报了这仇,才不枉我死里逃生,捡回来这条命。”着着,他又开始念经,刘晋听着心中更是觉得天下之事,再也没有比这更荒谬可笑的了。

    等到将这对父子埋好,朱业成对着又鞠了三个躬,这才对刘晋:“我们这就去庙里休息,天亮了穿上他们的衣服便走。”完也不等刘晋回答,提着他便进了庙里,就在在那对父子刚刚睡过的床上躺下了。刘晋没有睡着,直到天亮,他才唉声叹气,换了衣服,却见朱业成随又把他点倒,然后掏出一点药粉来倒在水里,背对刘晋调匀往脸上抹了几下,不一会儿就把胡子揪了下来,放在一旁,然后又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的往脸上抹,不久之后一转身,他就变成了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农夫,脸上的皱纹,黢黑的脸庞,活灵活现,更令刘晋心里大骂的是,这朱业成明显一开始也是易容的,或许这世上就没有朱业成这么个人!

    朱业成笑了笑,“行走江湖,一定要谨慎,你也要记住,江湖上奇人异事数不胜数,藏得深点活的就久点。”刘晋还能做什么?只能五体投地表示对这位的佩服之情。

    俩人告别了和尚,从庙里出发了,刘晋只是低着头,那和尚也没有识破两人,毕竟太平日久,大多数人没有那么大的戒心。刘晋没有易容,因为易容之后脸上的表情与常人不同,非得锻炼很久才能瞒得住人,好在孩子模样不定,长着长着变了样也属正常,有的孩子乍生下来看着随娘多点,等长大后又看着随爹多点,这种事是很常见的,刘晋跟那可怜的孩子略有相似,糊弄人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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