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用包换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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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刚一出门,迎头便迎来了一记重击。

    额头被什么从天而降的东西砸了个正准,立刻吃痛,闷哼一声。

    在院子外面见到自己自己扔过去的银子砸中了安然的那一刻,婉儿的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在她的人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已经藏身到了大门背后,如果安然不将门拉开的话,就不会又人发现自己。

    可惜怪就怪在她喜爱穿颜色艳丽的衣裳,那一抹亮色就那么明晃晃的从篱笆边闪到大门后面,除非安然是个瞎子,不然怎么也不会看不到。

    安然捂着已经肿起来的额头,脸色沉沉的将“凶器”拿在中。

    因为那“凶器”外头是用一块碎布包裹着的,所以她刚才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掂量了两下之后便从触感和形状上察觉出来,这里面的应该是银子。

    而且貌似还不少。

    想来应该是婉儿来还她那几十两银子了。

    不过

    安然的脚步一顿,神色微变。

    她这么快就来还银子了,那自己岂不是还要把那些所谓的“典当收据”一并还给婉儿?

    之前她以为婉儿肯定会拖到三天的最后期限才会上门还银子,甚至还有可能是自己上门去讨要,所以压根就没将这事放在首要位置,因为她觉得时间还很多。

    可是谁知道这才第二天,婉儿就把银子给还回来了!

    她完全没有准备“典当收据”

    在上前质问一下婉儿为什么要故意砸她和装作记不起来“典当收据”这两件事情上,安然度量了一番,最后脚步悄悄的往后退了退。

    装作压根没有看到婉儿的模样,脚步飞快的回了屋子。

    婉儿在门后胆战心惊了半天,一直没有再听见院子里有任何动静,她不知道安然是不是真的没有发现自己。

    要是她发现自己可就糟了,毕竟自己刚才那一包银子可是把她给砸得不轻,就连隔着大半个院子的距离,自己都听见了声音。

    如果真的被她抓到了,那一定会对自己出的!

    但她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等到安然来开门查看。

    半晌,她脚步一挪,探出半张脸往院子里看了看,竟然没有看到人。

    婉儿心中一喜,接着便是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提着裙子飞一般的跑回了家。

    至于那些收据,笑话,安然爱要就要吧,只要她以后别来找自己就行了。

    所以,在安然不知道的情况下,收据这事就这么被解决了。

    但此刻她却因为不知情而胆战心惊的,进到屋子里之后,屋内的一大二均下意识抬头看她。

    因为她刚刚出门的时候是要去准备做饭,不知道怎么忽然又进来了。

    安然不知道外头的婉儿到底走了没有,所以就算耗也要死皮赖脸的在屋子里耗一会。

    见状便面不该色的撒谎。

    “我想了想,好像离晌午还有点时间,一会再去做吧。”

    那三人看了她一眼,又移开了视线,继续回到先前的话题。

    林云生似乎是有备而来,再加上他知识渊博,所以仅仅只用了几个故事便将大宝二宝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虽然两个崽子心理上无比的抗拒他,但也不得不承认,林云生讲得故事确实很吸引人。

    所以只能这样一边抗拒一边享受的听林云生讲了许久的故事。

    安然本来也没怎么好奇他的故事,但闲着闲着听了几句之后,也不免心生赞叹,只觉得要是林云生以后实在是不知道做什么的话,干脆去做个书的,不定也能成为一个闻名远扬的书大家。

    他讲的似乎是自己这五年里面流浪旅途中见到的事情,各种有趣的人,有趣的故事,还有各种令人咋舌的美景美食。

    听得大宝二宝直咽口水。

    “那袍子有大宝和二宝这么高,四只脚跑的飞快,头上两只角触觉灵敏,所以要追上它着实不易,但同行的那位大哥身矫健,几起几落之下那袍子便被他逮住。逮住之后他却没有直接将狍子肉切了吃,而是拿米酒将那肉浸泡了一夜,问他这是作何,他告诉我啊,这是为了去除袍子身上的土腥味。”

    “那之后第二日,那位大哥用炭火将狍子肉放在炭火上烤制,外表烤的焦黄酥脆,不断的往下滴着油脂,但吃进嘴里的时候,除了最外面一层焦皮之外啊,里面的肉质却鲜嫩多汁,还带有一股甘甜的青草气息,外焦里嫩,那么一大只袍子,不到一刻钟便被所有人瓜分干净了”

    咕咚。

    这下别是自制力比较薄弱的大宝二宝,就连安然联想到那画面,都不禁有些馋。

    不过那袍子据她所知好像一般生长在极寒的北部地区,这里算是中部地带,严格意义上来其实离南方更近,气候条件都和南方无差,距离北方可就是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之远了。

    所以,林云生到底这五年里干了啥,竟然跑到北方去了。

    他上京赶考的路线不会途径北方啊。

    安然想到这里真是越来越好奇,好奇林云生这么些年到底去干了什么,而且听他的这些,分明是见识了不少市面,也遇到了不少能人异士。

    再等了一会,安然依旧没有听到外头敲门的声音,她估摸着婉儿应该是走了,便出去查看了一番。

    打开院门一瞧,果然,门口已经没了婉儿的身影。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但随后想到那收据却还是有些烦躁。

    她倒是能做出一些同上次一样的伪装收据,但是就怕婉儿将那些收据拿回家之后还要细细的揣摩,查看,更甚至还有可能回过神去找金盛典当行的老板对峙。

    要是真的这样,那她这劣质的骗局岂不是就暴露了。

    但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的事情是,刚刚婉儿既然敢气不过拿这银子砸她,想必一定是非常愤怒才对啊,为什么见到自己之后还要闪躲?

    而且也不当面找自己要收据?

    该不会是忘了吧,还是因为真的把她砸中了而担心自己去找她索要赔偿?

    这么一想

    安然摸了摸额头上的包,一脸窃喜,自己岂不是算用一个包白赚到了三十多两银子?

    想通之后,安然便欣然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管她婉儿怎么想的,反正吃亏的不是她。

    接着她便走到了灶房,准备正儿八经的开始做饭。

    但还没开始淘米,院门就被人敲响。

    她动作一愣,顿时有些郁闷。

    该不会是婉儿回过神来了之后又想起这事,转而回头来找她了吧。

    就在她猜测的几秒,院门外的人似乎见没人来开门,突然开始叫起了门。

    “三姐,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