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真为了不让苏印沉被请到学校里,而拼命的学习准备期中测试,由于前段日子里太多烦心的事,宁真在学习方面松懈了些,而导致她做题方面变的有些吃力起来,为了扭转这个现象,没办法的,她只好挑灯夜读加倍努力。
这让每天回来还看见宁真读书的苏印沉很是诧异,这孩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自觉了,不用催都自己学习。
而正因为宁真如此认真,便也没有和白榆樊有太多交流,每次只要白榆樊和她多了几句话,宁真就会立刻推着他让他去学习。
因此,在外人的眼里两人就像是吵了架变了疏远了起来,其实只有彼此才懂得心里的痛啊,为了不被请家长容易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考试那一天,当考试一结束,宁真就迫不及待的冲到教室外对着外面的天空感叹着,瞅她那激动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高考结束了呢。
考完试之后上个两节自习课便也就放了学,其实大家早已无心学习,只想放学回家疯玩,当然宁真也不出意外的下课铃一打,就收拾着书包哼着个曲心情好极了。
童思颖见她如此开心,捣了捣她的肩膀道:“要去玩吗?”
“嗯”宁真眼晴转了转思考着,她本来是想尽快冲回家补眠,毕竟最近熬了太多夜,可当童思颖一提出来这个想法便立即心动了,最终心里的向往还是战胜了疲劳,宁真点点头欢喜的同意下来。
童思颖这一次突然很给力的拍了下身后白榆樊的桌子,十分豪爽的着:“走啊!一起去。”
于是本来是宁真和童思颖的二人行转变成了三人行。
其实,童思颖叫上白榆樊也是有原因的。最近她一直觉得俩人间的气氛有点迷,几乎不互动不交流,这对于不知道俩人要被请家长的童思颖感到很奇怪,让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传闲话的事而让俩人关系破列,这对于一个和事佬来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于是,为了让俩人和好如初,冰释前嫌,童思颖便有了此次的想法,拉着俩人一起玩。
结束让童思颖疑惑的事,俩人还是像之前样的疯闹玩,一点也没像吵架的样子,照样嘻哈玩乐,让童思颖惊呆了眼。
在最后各回各家之前,三人还去吃了顿烧烤,买了点饮料,待吃的饱饱的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一下午的快乐时光。
由于童思颖和宁真白榆樊的家几乎为相反方向,童思颖告别之后露出了似有若无的笑脸然后踏着欢快的步子一点也不介意一个人的孤单到了公交站。
而这一边,在宁真和童思颖分别之后俩人也便到了公交站等着车。
待上了车后,白榆樊竟然没在自己该下的地方下去,而宁真却慌了指着窗外转瞬即逝去的风景激动的叫着:“白,过了,你这过站了。”
可白榆樊的神色还是一样的平静,一点也不紧张对着宁真着:“我知道,”他看了眼时间又道:“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
这下轮到宁真愣住了,她看看时间在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都已经快十一点了。
不过,宁真并没有打算要麻烦白榆樊,挥了挥想拒绝时,白榆樊抢先一步了话:“我送你到区门口,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好吧。”宁真终于点了头拉受了下来,只不过,宁真一直都有个隐隐的第六感告诉她,白榆樊一定是还有什么别的的事要。
终于到了区门口,宁真挥着想要告别的时候,一直没话的白榆樊突然拉住了宁真,皱起好看的眉头,不像平日里那样阳光开朗,而是变的有些阴郁。
“我有些话想对你。”
宁真一愣,看着白榆樊懵懂的眨着眼晴,后反应过来傻傻的点点头哦了一声。
两人到了区里的长椅上坐下,白榆樊看着宁真很快的进入了主题。
“真。”白榆樊轻轻喊着她,面上带着丝愧疚道:“这段时间,敏对你做的事我替她向你声抱歉。”宁真这些日子以来紧绷的情绪,他是都看在眼里的,因为自己而给她带来影响真的不是他心里所希望的。
白榆樊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宁真一时间足无措起来,她惊的睁大了眼晴,张了张嘴不知道要什么,气氛一下子就变的安静压抑起来。
宁真是受不了这种氛围的人,她想了想对着白榆樊连忙道:“哎呀,没事了,我都已经把这事忘差不多了。”
实在的,自从那次把钱敏堵在操场之后,她心情的确是好了许多,她也早把这事给看淡了,她果然是气来的快消的也同样快。
看着宁真大大咧咧笑着的模样,白榆樊突觉心里一动,似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用什么东西将其添满,他冲着宁真会心一笑,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目光眺向远方思考着什么后张了张嘴继续着。
“敏的爸爸是我爸在部队里的排长,经历过不少事情,挨过枪子打过仗,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就因这样我们俩家隔外的亲近,我和敏便一同在t市长大,一同上学。”白榆樊停了下来轻咳一声继续道:“敏的父亲也算是老来得女,对她特别的宠溺,于是便有了她现在这般无法无天倔强不听劝的性格。”
其实这一切,宁真也猜到了差不多,毕竟钱敏的性格的确是大姐的模样,但她本性不坏这一点宁真是确性的,毕竟白榆樊的青梅竹马也不会差到哪去。
白榆樊突然深深的看了眼宁真,眼里的情绪复杂翻涌着,抿着唇似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后他轻呼一口气,轻启双唇,终于决定继续下去:“在上初中之前,我们一直都在t市,直到因为我妈我们一家才去了市,而敏便着我一起到了市上学。”他顿了顿,突然意味深长的了句:“敏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白榆樊的话让宁真震惊,这似乎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亲口提到自己的母亲,这一点让宁真感到慌张,这是要什么?
“我妈是音乐老师。”白榆樊特意停了下来,看向一旁的宁真。
此时的宁真也算是知道了为了白榆樊的钢琴会弹的那么好。
“记得在我上学的时候,我妈经常因为我爸工作太忙不回家而吵过无数次,待我快要上初中的时候,我妈因不想再呆在t市而选择到市上班,便带上了我。”
到这时,白榆樊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他撇着嘴嘲讽道:“那个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我妈到市是为了工作,而其实是拿我当了幌子为了和情人光明正大的呆在一起。”
宁真听到这一翻话惊的张大了嘴,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榆樊,她从来没有想到看着阳光明媚的少年竟也有着这样痛楚的回忆。
“当我爸知道这事之后,直接丢了上的案子急冲冲的来了市,正好碰见了我妈和她情人在一起。”白榆樊抬起头看着天淡淡道:“我爸一个军人铁骨铮铮的流血不流泪的汉子,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无可耐合,第二天,他们便去了民政局离了婚,从此,我再也没见过她直到去年暑假。而我爸也将我一人丢在市继续他繁忙的工作,一个月能回来两次就不错了。”
这一系列事情,不断的冲击着宁真的感观,她现在都不用刻意的去观察白榆樊的眼晴就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忧郁失落的气息。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妈很早便想离婚,而我爸却一直都在拖时间,她便选择了这个办法,远走高飞。”
“初中那三年,是我最颓废最不愿提及的日子。”白榆樊将目光对上宁真,从他的眼里宁真只看到了一灰暗没有其他亮力的颜色,看着让宁真心惊却也心疼。
宁真不想去想那三年白榆樊是怎么过来,她一瞬间也明白了为什么白榆樊会在和陈铪打架时听到他提起母亲会这么激动,明白了为什么白榆樊会和白父之间的关系那么恶劣,还有他家里摆着的那架落了厚厚一层灰的钢琴,为什么不愿去动它却也不舍得丢掉,这一切,宁真都明白了。
宁真看着面前黯淡的白榆樊,突然间觉得他和自己的相似之处,难过却仍然佯装无事,不愿意提的事情想到深深埋在肚子里的事情。
身上的动作永远比脑袋反应的快,在宁真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竟然轻轻的楼住了白榆樊的胳膊,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而并没有顾忌到两人如此亲近的距离。也没有注意到为什么白榆樊愿意把这件不愿提起的事情主动告诉她。
这一刻宁真只是单纯的觉得此刻的白榆樊需要她的安慰,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