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请为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即使苏印敏一心想管住她,却还是控制不住她的心。
第二天宁真早早的就告诉苏印敏自己要去学校,其实她收拾好背包后转身上了去苏印沉家方向的车。
苏印敏看着宁真离开的背影,目光沉了下来,她知道宁真是要去哪里,如果限制不住她的行动,就只能让她死心。
苏印敏拔通号码,那边响了几声便接了起来:“印沉”
很快的,宁真就已经站在了苏印沉家门口,她抬放在门上却又停了下来,她的眼里有些怯懦,要是真的听到他的肯定,那要怎么办。
她深呼吸着,咬着牙敲响了门,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听到苏印沉的亲口承认,她要问清楚。
反复敲了几下门终于缓缓打开,宁真一眼就看见穿着居家服休闲模样的苏印沉,他目光轻扫着却并不惊讶。
昨天晚上离开的时候他就知道以宁真的性子早晚她都会过来找他问个清楚,加上不久前苏印茹的电话,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舅。”
“进来。”苏印沉松开门率先走了进去,宁真听着立刻带上了门她打开鞋柜想换上拖鞋,却发现早已经没有自己的鞋子,摆在上面的是一双从来没有见过的女性拖鞋,她目光顿了顿佯装没有发现,拿了一旁的一次性的换上走了进去。
苏印沉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调着电视,目光在上面没有移开淡淡的问着她:“你来要什么?”
她咬了下嘴唇朝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问道:“昨天晚上,大姨的”
“是真的。”宁真的话还没有完,苏印沉就已经回答了她。
宁真有着片怔神,恍惚的看着他:“什,什么?”
就见苏印沉已经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再次重复着:“盛薇,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宁真仰着头看着他,努力的想从他的眼里找出一点撒谎的痕迹,可他深遂的眼睛却是如此平静的波澜不惊,完全寻不到一丝裂缝。
这一刻,心里一直在苦苦支撑的点突然间崩塌变的粉碎,她沉重的呼吸着泪水在一瞬间汇聚到眼眶里,她不可置信的模样即将泪水泛滥的模样都没有引的苏印沉的表情有一点动容。
他依旧是如此冷静如此的从容淡定,不像宁真早已溃不成兵。
“你是认真的吗?”
“你喜欢她?”
“我过,我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家庭。”苏印沉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却在另外一面打击着她。
“所以”她哽咽着,哑着噪子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着正常一点:“她就是你的那个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是。”
随着苏印沉的回答坠落到冰窟的不止是宁真的破败不堪的心,还有她里再也蓄不住的泪水,正一滴一滴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她捂住自己眼睛低下头去,可还是有不尽的泪水从指缝中滑动,苏印沉轻皱下眉头眼底滑过的痛楚在片刻中就已经消失不见,他微微侧过头,不忍再去看她。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呢?”她轻声低喃着,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已经让她无法呼吸。
原来是她一步步的将盛薇带到苏印沉身边,介绍着他们认识,在苏印沉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关与盛薇的事情,替盛薇高兴着可以留在竟胜,还让她好好把握会。
千想万想却是没有想到盛薇牢牢把握住的竟是苏印沉,她恋了千百日无法割舍无法忘却的苏印沉。
“真。”苏印沉轻叹着喊着她的名字,抬起的无数次想覆上她的肩头却一次又一次紧捏成拳克制在身侧:“事到如今你就回归到原点,不要再执迷不悟这件错事。”
“错事?”宁真轻笑着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轻喘着看着地面。
“我已经决定了,元旦我会把盛薇带回大院介绍给大家。”
一句话让宁真认识到苏印沉对此事是有多么的认真,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泪光还是在不停的闪烁着,她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心,突然变的格外冷静一字一句的问着他。
“因为你要带盛薇回家,你必须我这个问题,你怕我会在当天会做出什么举动,所以你才会一次又一次让白出现在我面前,让他帮我陪着我,目的就是让我喜欢上他是不是。”
苏印沉看着她,尽管他做这件事的初衷不是因为盛薇,可他的目的的确是了撮合她和白榆樊能更进一步,只有白榆樊才是他能够放心把宁真交付出去的那个人。
“是。”
宁真轻眨着眼,本来有着要停下的眼泪却再一次泛滥而出,她尽乎绝望的看着他,他对自己的狠心早就已经脱离原可以承受的范围,过重的负荷让她几乎垮掉。
她咬着牙,每一句话几乎是从齿缝带着心痛出口。
“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不爱我,可以讨厌我甚至是厌恶我,但是你不可以去践踏我那些仅有的尊严。”
“苏印沉,我是个人,不是件物品,不是你随便想给就给想推掉就推掉的东西。”
她看着他,眼里每一分每一厘的痛楚都在狠狠的扎着苏印沉的心。
“喜欢上你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曾无数的挣扎过想要放弃过,可它就像是枷锁牢牢的捆绑在我的身上,让我无法逃脱,只能去面对它。”
“我诚实的去面对了自己对你的感情,对你的爱,让自己去接受这一切。”
“可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能停下来看我一眼,看我是如何苦苦追寻着你的脚步,只为了有可以与你肩并肩站在一起的会。”
她闭上眼,将苏印沉的样子隔绝在外,脑袋里重复着自己曾经无数次挑灯夜读做着一套又一套永远写不完的试题,付出着与常人更多倍的努力。
那些日子虽然很苦可她却是心甘情愿,因为她始终有着一个目标去前进,而现在她似乎已经被击打的面目全非。
拖着自己无力残败的身子宁真不再去看苏印沉一眼,走出了门,现下她已经没有勇气没有力气去看他。
她怕看到的是一双冰冷没有任何动容的眼晴,她不想让苟延残喘的自己彻底倒塌,她还想保留一点点自尊走出这道门。
她没有坐车一步步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四周的热闹喧哗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就像那个被隔绝在外的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她累了,她的身子她的心都已经疲惫不堪,脚上犹如拴着千斤沉重的挪不开半点步子。
她撑着身子感受着从心传来的一点又一点的钝痛,在就近的长椅上坐下,坐了许久许久,目光呆滞的一直看着前方,眼神空洞的没有任何情绪却还是有泪水顺着眼角缓缓落下。
上感觉到湿意她面无表情的擦拭,她的动作就像个没生命的木偶。
“真?”有人轻声喊着她,带着不肯定的语气出现在她的面前:“你怎么哭了?”
随着有人喊着她的名字站在她的面前,她的眼睛像是找回一点焦距,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良久后仿佛才认了出来:“白?你怎么在这”
忽然她停下了声音,眼神闪烁着想到什长猛的抬起头看向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不要不要
她的身子猛然顿住,看向街角一辆熟悉的宾利车,被撕裂开的痛楚漫延而上,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沉下身子重重的喘息着,泪水在瞬间绝堤而下。
“真,”白榆樊看着痛哭着宁真忙脚乱,倾身拂去她的泪水轻揽过她的身子拥入怀中,一遍又一遍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喃轻语的安慰着她:“不哭,不哭。”
不远处坐在车内的苏印沉,刚踏出的腿在看见白榆樊的那一刻顿住,片刻后缓缓的收了回来,他看见宁真在寻着什么,当看见自己的那一刻痛哭不止。
苏印沉知道宁真是误会了。
这一次并不是他叫的白榆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白榆樊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宁真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不放心的跟了上去,连自己穿的拖鞋都不自知。
他看见白榆樊将宁真拥入怀中,她娇的身子在白榆樊的怀里颤抖着哭泣着,他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他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指尖发白至麻木。
这样也好,也好
他闭上眼让自己不再去看,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发动了车子忍着去看她的欲望调头离开。
“哎,真这是怎么了?”陈浩拍拍坐在一边的李颜妮,探头问着她。
“不知道啊,她前天回来之后就一直是这样,问她她也什么都不。”李颜妮看着坐一旁只是发呆,连饭都不吃的宁真迷茫的摇摇头。
“白榆樊来了。”陈浩看着不远处白榆樊端着饭走了过来对李颜妮着,冲着他打了个招呼。
白榆樊点点头冲他们笑了笑,便坐到宁真身边,见她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叹了口气:“真,你今天下午表演还要初选呢,别想了。”
宁真似乎有了些反应眨了眨眼睛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面前的饭,可却没有半点要吃的欲望。
“这样,一会吃完饭我再带着你去练一次。”白榆樊轻握住宁真的,极有耐心的看着她轻轻笑着:“嗯?”
“嗯。”宁真点点头,终于了她到食堂以来的第一句话,有了些反应。
李颜妮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有所思起来,想着宁真这么反常的举动可能与她那个遥不可及的人有关。
陈浩听到白榆樊到排练的事这才想到他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办,哎呀一声拍了下桌子立刻就站了起来,他还没给学生会主席看视频呢,他得为他粉的p而努力呀。
“我想起件事,我先走了。”陈浩挥了下,在李颜妮愣神的时间头也不回的就跑走了。
尽管下午有了白榆樊的再一练习,可在初选时她仍然是状态不佳集中不了注意力而漏了好几个音,导致大家没有配合上,整体来就简直就是差强人意。
结束的时候她看见团委老师脸色差的惊人,学生会主席和其他同学脸色也不好。看着大家如此时模样,宁真轻叹一声懊恼不已,还是因为自己个人的原因拖了大家的后腿。
她泄了气,浑身疲惫不堪,她没了动力没了依靠不想再继续向前。
她决定着等一会空了就向主席辞掉她的这个任务,她不想再做了。
最后好在评选老师看在团委老师的面子上,又加上是学生会的节目毕竟很重要还是保留了下来,参加下次的复选。
可也同时给团委老师施加了压力,如果下次还没有一点改善,那么这个大合唱就这么算了学生会的节目就不要再上了。
结束后,宁真刚找上主席,还没来得及明自己的来意就被主席劈头盖脸的了一通。
“宁真你怎么回事啊,我看了陈浩拿给我的视频,你不是练的挺好的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你知不知道把夏老师给气成什么样!校长都去找她谈话了。”主席气的在大冷天出了一头的汗,用狂扇着风喘着粗气:“还好我和夏老师你是因为第一次上台表演太紧张了所以才会这样,我还和她保证等复选的时候一定会表现好不然现在和你话的就不是我,是夏老师了。”
“主席,我”
“你别跟我别的什么了,我不想听,你现在呢就给我去借音乐教室去练习,好好的去熟悉了,”主席挥着,气呼呼的都不想听她话,后而又痛心疾首的着:“你你也是个团支部书计这么复要的职位,夏老师平时待你又不薄,你能不能上点心认真点,这次表演对学生会来有多重要你心里又不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