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入V第二十五章
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美味, 时谦颇为满足地看着巫黔微微放大的瞳孔, 心里却升起一股满足感, 就像是长久以来被分裂成两份的半圆终于合上了一样, 他的手指忍不住捏上了巫黔的后颈, 更加用力地将他按向自己, 不断索取。
巫黔被亲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想要摆脱那两片温柔湿软的唇些什么, 但是时谦紧紧扣着他的手让他除了感觉到时谦的气息, 看见他的眼睛之外, 什么也做不到。
视线迎上那双被笑意将眼底一丝鎏金异彩衬托得更加眼里的眸子,巫黔在心里忍不住暗自倒吸一口气,脸颊微微发红。
太美了。他想。
他知道时谦长得很好看, 也知道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时谦的‘美色’, 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用心去的发现, 原来时谦的美还有这样特殊的韵味。
尤其是当那双特别的眼睛看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双浅金的瞳孔里,似乎蕴含着更加深邃的东西, 只是这样凝望着,就要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去。
巫黔屏住呼吸,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对着这样一张脸,出拒绝的话来?
“阿黔呼吸。”时谦含着那片薄唇轻轻咬了咬, 才心满意足地蹭了蹭巫黔的脖子, 双手搂着他的腰, 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有点发痒。
巫黔忍不住动了动耳朵,时谦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忽然兴致勃□□来,“阿黔你的耳朵可以动吗?”
他伸出手指去捏了捏,巫黔忍不住想要后退,但是身后就是一面墙,让他无路可走了。
“嗯、嗯。”忍不住伸手把那只作乱的手给捏住,巫黔才点点头。他的耳朵确实可以按照他的心意来动,这一点倒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做到的。
“你再动一下我看看呗?”时谦腻在他的身上,温热的气息直接灌进了巫黔的耳廓里,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尾椎骨一路向上爬,巫黔忍不住伸手顶着后腰,怕自己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
胸膛的心跳声几乎快要震破了他的耳膜,巫黔感受着这一股狂乱的悸动,心绪怎么也没办法平静下来,时谦只需要随意一句话,他就再次被扰乱了心思,没办法恢复神智来。
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了他左手里还捏着的手指,看似用力地想要将自己从时谦的怀里撕出来,时谦恨不得直接贴在他的心口上欣赏那一片为他而跳动的心跳声,怎么可能会让他离开?
地哼了一声,时谦用力把人心翼翼地抱得更紧,嘴唇也开始落在巫黔轻轻翕动的眼睫毛上,“你想要跑开吗?阿黔你不想要我吗?”
“想!”
巫黔脱口而出,声音却在一半的时候卡住了,他的气息忽然急促起来,脸上直接烧红了一片,到底是想哪一个,根本不需要再去思考了。
“既然阿黔也想,那阿黔和我在一起吧?”时谦得寸进尺,动作利落地把人抱得更紧,几乎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嵌进巫黔的怀里一样,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让巫黔都在心里暗自怀疑起来,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早有预谋?
“哥……我想喝水……”迷迷糊糊的梁夕身后跟着程弥生,弥生害怕蠢弟弟因为睡迷糊了不知道是在别人家,有些担心地跟了出来,结果一出来,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给挖掉。
“……师傅、师叔。”
低低地喊了一声,程弥生立即追上蠢弟弟,“我带他去喝水上厕所。”
着就像是牵孩一样,上前去牵着蠢弟弟的手指,把人带到厕所里去了。
糟糕。
时谦感觉到自己紧贴着的胸膛渐渐地平复了心跳,顿时紧张起来!他刚刚……好像突然就发情了一样勾引阿黔是怎么回事?
现在阿黔好像也反应过来了!这要怎么办?这题超纲了!撩完就跑吗难道要?用什么样的姿势?跪着能过吗?
“……来,我们进房间去,好好聊聊。”一只手默默地捏着时谦的后颈,也不是很用力,但是时谦顿时像是焉了吧唧的奶猫一样,顺从地跟在巫黔的身后。
他好久没听过阿黔这样冰冰凉透心凉的口吻了!现在喊爸爸我错了还来得及吗?还是喊老公比较好?
时谦确实如同巫黔了解他一样了解巫黔,巫黔现在智商情商突然通通上线,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脑子里疯狂开始转动起来。
今晚的事情突然爆发得太多了,先让他好好略顺了。
等到了聂晟安排成他们休息的房间,巫黔看着只有一张床的房间没有太大的表示,时谦看着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刚才没有一鼓作气把阿黔给骗到手,真的是失策了!还有梁夕那个臭子!猪队友!下次再来求教作业,他一定要让那个臭子花式抄写一百遍!
好不容易在提心吊胆的哥哥帮助下上完厕所洗完手,又迷迷糊糊地喝了半杯水,梁夕走到床边的时候,突然猛地了一个哆嗦。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跑去喝水。”程弥生把人往床上一扔,快速拿起被子把这人给包成了一个毛毛虫,才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下碰见了师傅和师叔那副画面,只怕是他们两个迟早要算一下这笔账的了。
“吧。”巫黔面无表情地看着颜值猛然飙升的时谦,等着这个家伙坦白。
“……阿黔想听我什么?”时谦抓起他的手指用光洁无瑕的侧脸蹭了蹭,才歪着脑袋看着他,眼神无辜至极。
“全部。”巫黔不为所动,甚至还冷酷无情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虽然手指上传过来的热度让他忍不住红了耳尖。
“来话长……”时谦眯着眼睛在心里偷笑,面上却笑嘻嘻地装傻,继续企图萌混过关。
“没关系,时间还很长。”巫黔拿起一个枕头往背后一靠,舒适地靠在上面看着时谦,一副你不今晚咱们就耗上了的模样。
……原来阿黔也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时候啊,时谦忍不住咋舌。
不过既然怎么也躲不过这关了,他也只能学着巫黔一样垫了垫背,慢悠悠地开始起他知道的事情来。
他不是人。
“?????”
巫黔大惊失色,不是人?
时谦也愣了,“你、你不是猜到了?”
“……”巫黔扶额,“我只是猜到,你身上有一股力量解除了封印而已,但是我不知道……”你居然不是人。
时谦也没想到原来巫黔指的是那个,顿觉是失算了。
“算了,这个不是很重要,继续吧。”大概是今晚受到的惊吓有一点多,所以巫黔现在倒不觉得如何了,大手一挥,道。
“我就知道阿黔不嫌弃我。”黏黏腻腻地告白了一句,时谦满意地看着巫黔眼神有些闪躲,才继续下去。
他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唯一得到的提示,就是他的梦。
“你做梦了?”巫黔惊奇了。
不怪他觉得惊讶,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按做梦来划分的话,可以分为三种人。第一种,自然就是会做梦,但是也不会常常做梦的,属于多数人。
第二种,就是从来不做梦的人,是极为罕见的。第三种,自然就是每一次睡觉都会做梦的人。
而时谦,自然就是那种从来不做梦的人了。
“嗯。”时谦也知道他惊讶什么,点点头。
“我梦到了自己,变成了一种不知名的生物。”时谦有点心机,没出来梦境里面的自然只有三头身最多,男人的一点点心思,倒也不算很过分。
“然后?”巫黔示意他继续。
然后?然后他昨晚就发现自己好像突然醍醐灌顶了一样,脑子里多了不少东西,甚至还多了一种天赋技能。
天赋技能?巫黔皱皱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时谦就真的不是人了?那他会是什么呢?而且在这样的末法时代,按道理来,这样有灵性甚至传承都没有接受就能够化作人形在现世里行走的,会是什么样的生物?
而且,万一时谦这样特殊的身份被别人知道了,会不会招惹来什么杀身之祸?
巫黔脑子里很快就闪过了一系列的担忧,他忍不住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阿黔……”时谦凑了上去,一双好看的浅金色眼睛注视着巫黔,看着里面写满了为他担忧的心思,忍不住和四目相对的男人碰了碰嘴唇。
“阿黔别担心我,我脑子里的知识告诉我,只要我想,目前还没有任何人能对我怎么样。”这句话不是他在吹嘘,而且他在衡量过他那天对着那只被是鬼王的东西使出的力量之后,加上他脑子里的知识的出来的。
他有这样的感觉,那天那样的鬼王,就算再来百八十只,对于他来,也不过是或多或少的区别罢了,实力方面,他完全可以一拳碾压。
“我不是担心那些东西,我担心的是……人。”这句话出来有些艰难,但是巫黔却还是叹着气出口。
“聂晟的事情你怎么看?”话题一转,巫黔避开时谦的问题,忽然问道。
“阿黔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针对聂晟这样的人做什么试验?”时谦不亏和他相知多年,巫黔即使这样生硬的转过话题,他也瞬间就接上了巫黔的思路。
点点头,巫黔表示他猜的没错。他确实在疑心这一点,尤其是他现在琢磨了一下,对于那个古墓什么的,就觉得更加不对劲了。
“既然那是个那么重要,需要出动那么多人手去接回来的人物,那为什么他会一个人出现在那个古墓里面?他又是怎么进去的呢?还是,他其实本来就是里面的人?”
最后一句话出来,巫黔只觉得脑子里微微震荡了一下,很快神智又清醒了过来。
“阿黔你怎么了?”时谦紧张地抓起他的手,刚才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到了巫黔有点恍惚?
“没、没事。”下意识反握住时谦的手指,巫黔心里大骇,刚才那是……什么?
“真的没事吗?”时谦将额头轻轻碰上了他的额头,眼珠子里写满了担心,俊美的脸庞也变得黯淡了不少,仿佛巫黔就像是他的光明一样,失去了巫黔就少了光泽。
“嗯。那你现在,能够掌握你身上的力量了吗?”巫黔本想重新让时谦再测试一下,但是转念一想,测试不测试,似乎意义其实也不大。他在乎的是,时谦能不能够掌控这股突然降临到身上的力量,只要时谦身体没有问题,测试的结果是什么,他其实并不是太在意。
“不太好。”这一点时谦倒是不想隐瞒巫黔,苦笑了一声摇摇头。
要是他能够好好掌控力量的话,之前就不会因为不一心使用天赋技能过头,而让巫黔变得丧失了理智了。
“那就是你的天赋技能?”巫黔现在才确定,还真不是他因为被颜值糊住了眼睛导致智商下线的,而是因为时谦的天赋技能影响才会变得双商全部离家出走。
“对。”时谦点点头。他的天赋技能比较奇特,简单来,就是能够降低他想要针对目标的警惕心,让对方对他放松心防。
但是貌似本来就对他没有什么戒心的人,再去使用这个技能的话,就会变成完全没有防备,甚至是类似服用了吐真剂一样,他想要问什么,对方就会照实回答什么。
所以巫黔才会很失态地表露出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来。
到这里,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让巫黔迷醉的磁性和嘶哑,但是咬字时又有一种奇异的平滑柔软,就像是发出优美低沉的大提琴上滑过一块丝绸一样,悦耳又让人沉醉。
“阿黔。所以,你之前的,都是你的真心话,对吗?”
没有想过拒绝他,只是想要稍微有一点点的时间去考虑考虑,在巫黔的心里,他是不是早就已经是他另一半的人选,没有他人?
巫黔默默地给自己瞬间贴上了七八张清心符,好不容易才在符箓的帮助下,努力将他脸上渐渐升起来的温度,重新给盖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被时谦这么低声在耳边话,他突然就有点明白了,他自己写的时候都有点想不明白的,为什么情人间的呢喃细语总是让人感觉到酥麻,甚至身子总会不由自主地发软。
真正有了实战,他才发现,这跟上写的完全一样啊!
俊美至极让人没有办法出拒绝的字眼的绝世美人,还有低柔性感的低音炮,甚至还有那双眼睛,那种不同凡人带着浅金色的鎏金光彩,巫黔觉得就算换做任何一个人,才没有办法拒绝啊,摔!
……。
时谦对着那几张清心符怒目而视,心念一动,那几张清心符顿时纷纷化为一搓灰烬,飘飘扬扬从空中洒落下去。
时谦这才满意地低头看着巫黔,想了想,又轻轻耸了耸鼻尖露出一个撒娇的委屈表情,控诉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输了,是在下输了。
巫黔没想到他居然连卖萌这样的做法都能够做得出来,顿时真正的溃不成军,脑子里彻底被迷得晕乎乎的,哪里还能想起来什么清心符之类的事情?
“你……”他张张口,试图出一句完整的话。
时谦顿时眼睛晶晶亮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喜欢就好吧。”挣扎了片刻,巫黔只能表示,作为一个没有什么真正感情经历的人,能出这样的话来,他觉得他已经尽力了。
“真的?”时谦温柔的金眼里顿时迸发一大片灿烂的笑意和狂喜,他凑上去狠狠地蹭了蹭巫黔的脸颊,才有些不确定的和他再次确认。
“嗯。反正,我也习惯了。”巫黔完这句话,自己心里突然一松,是啊,他好像,从很早之前就已经习惯了。
宠着时谦,想着时谦,念着时谦,甚至大学几年里,他除了必要的生活之外,脑子里也是一直围着时谦在转,或许,在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的时候,他其实早就已经爱上了时谦,也不一定呢?
“阿黔果然最爱我,我也爱阿黔。”突然张口就来的告白,美青年的容貌和嗓音对巫黔造成了双重暴击,除了在心里偷偷嘚瑟,脸上露出一丝傻笑之外,他再也找不到更多的反应了。
但是……
反正早就已经是想要带回来好好珍藏一辈子的人了,现在既然他的真正心意都遮掩不住了,那还遮遮掩掩干什么?不如早点在一起,好好珍惜时间吧。
两个人视线甜蜜又温暖,在面对感情上,两个人的想法几乎是出奇的一致,不过巫黔觉得,就算不一致,他一旦想明白了之后,面对这样的时谦,他总归还是会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的,毫无怨言。
第二天。
俊美的青年腻在壮实的男人身边,一边笑着和他着什么,一边微微张嘴吃着男人喂过来的食物,整个房间里仿佛有樱花瓣在不断飘落一般,粉红色的气氛凝满了一室。
……,聂晟默默扭过脸。
程弥生:……,今天的早餐有点太甜了,牙疼。
梁夕:“???黔叔叔,你和时叔叔……在一起了吗?”
一语惊人,被时谦撒娇着要喂的巫黔手里的汤匙差一点就要飞出去,脸上的甜蜜表情也瞬间僵硬了起来。
难、难道,这么明显吗?
时谦一看巫黔的脸色,顿时扭过脸,递给了梁夕一个死亡视线!臭子,有点眼色!要是你黔叔叔跑了,你就喝西北风吧!
!!!默契地看明白了时叔叔的眼色,梁夕顿时闭上他的嘴巴,老实巴交安静如鸡。
天啊噜!在一起还不让人吗?难道你们都不算公开什么的吗?还是,这种事居然还算瞒着他和哥哥?这都什么年代了!
不过脑子里回忆起黔叔叔做过的那些极为美味的美食,嘴里吧唧着在别人家吃得不太习惯的早餐,梁夕两者比较了一下,心里的天平顿时吧嗒一下,直到倒向了巫黔身上。
他还是乖乖一点吧,如果真的不能再品尝到黔叔叔做的美食,那他宁愿shi!
见梁夕很上道的往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时谦顿时满意了,又继续蹭着巫黔,算继续恩恩爱爱地来一发甜蜜喂食。
巫黔对他的要求基本是什么做什么,他想的其实挺简单的。事实上,这些事情要是换做在大学的时候,时谦让他去做,他其实也是会做的。
毕竟时谦在他心里头确实就是一个心头宝,只是从前时谦有洁癖,他没有办法这么做罢了。
吃过了早饭,时谦和巫黔就开车把两个的送了回去,他们和聂晟约的时间是三天之后,因为聂晟和那个朋友联系的方式比较特殊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巫黔在时谦的强烈要求之下,两个人选择了一部最近听很火的电影,决定来一发情侣之间必须要做过的,一起看电影这个安排。
因为要去看电影,巫黔就事先和家里两了招呼,在梁夕一脸‘走吧快走吧走了好吃的都是我们的’表情之下,他主动地牵着了时谦的手,两个人一起散步到了街道最后的建筑物里,这里同样是一家电影院,只不过以相对高逼格的服务和同样等高的价格出名,是比较适合高产阶级的好去处。
这家电影院的逼格确实很高,格调和设施都做得很不错,他们才一走进来,就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走过来接待他们。
“两位先生,一起看电影吗?”
少年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虽然看到时谦第一眼时不可避免的微微发呆,但是他的职业素养显然很高,瞬间又反应过来继续挂上笑容,看着两个人的时候,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表情来。
“嗯。”巫黔点点头,他作为宿舍里的老二,习惯里在时谦面前为他安排好一切,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决定先问清楚时谦的想法。“你想在大荧幕看,还是我们开一个包厢?”他的包厢是指那种类型家庭影院似的情侣包厢,里面的设备既可以满足对电影的画质荧幕要求,又可以满足情侣们私底下做一些亲密举动不需要被发现的动作,是很多情侣喜欢的选择。
巫黔虽然没有带人来看过,但是他却在那样的地方驱过鬼,那是一个和情人在看电影的时候,因为刺激和鬼片的惊吓,肾上腺素过高死掉的鬼魂,因为对那个鬼魂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了,所以他对那种情侣包厢里的印象同样很深刻。
清秀少年听见巫黔这么问身边人,心里顿时有一丝明悟。果然,这两位,是情侣啊。他的目光偷偷看了一眼巫黔,又忍不住悄咪咪地看了一眼时谦,心底觉得有一丝丝的可惜。
这么好看的人,居然只是配了一个看起来很一般的攻吗?感觉应该配一个更帅气的好像……
“阿黔喜欢就好。”时谦微微低下头亲了一口巫黔的侧脸,露出一抹完美无瑕的笑容。
“那就包厢吧。”有些不太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巫黔想了想,还是决定等一会别挑战他自己的极限了。时谦自从表白之后就一直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平时还算好,真要在电影院里那么多人面前……
想了想,巫黔顿时目光坚决了几分。
“好的,那两位这边来,我给两位登记一下。”少年点点头,一边替他们带路,一边在心里反手给了刚才自己的想法两巴掌。
另一位明显比这位先的要高得多了,从身高定攻受就知道谁攻谁受了,他居然还以为那位俊美的青年是受?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忍不住惊叹了一下,如果换做这一位强壮男人是受,那一位是攻的话,他好像忽然觉得,好像极为相衬了?这是为什么呢?
两个人都不爱看什么情情爱爱的电影,巫黔因为天师身份的缘故,最近在电影院大受好评的恐怖片在他看来也没有太大的趣味,两个人最后想了想,干脆选了一部经典的爆米花系列大作,又点了几份吃和饮品,这才一起躺在了包厢里的躺椅上面。
“这个影院的设计真不错。”时谦很满意的发现,他和巫黔一躺上去之后,身后的座椅就自动开始按照他们的姿势调节到了最舒适的姿势,忍不住称赞了一句。
巫黔倒是没注意那个,他把时谦的手从他腰上抽出来,“搂着不舒服,牵着?”他不太习惯背后有一条胳膊的感觉,相比之下,牵手他更自在一点。
而且,巫黔顺势抓起时谦的手指,时谦的指尖和他不大一样,偏细长一些,但是手指上的皮肤同样光滑得像是婴儿的肌理,摸起来的手感简直就是上上等,让他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
时谦很快就发现了巫黔这一点爱好,顿时很上道的放松了手指上的力道,就这么把手送到了巫黔手里,让他继续把玩,自己则是顺着身后自动调节的椅背,一脸满足地把脸贴在了巫黔的侧脸上,虽然姿势相对他来有些不太舒服,但是这种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他觉得很是满意。
电影很快就开始了,巫黔和时谦难得一起看电影,再加上这家影院的硬件设施确实很不错,很快,他们就双双陷入到了电影里去。
不过等到电影看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时谦终于按捺不住,悄悄地将自己的胳膊又算向着巫黔的腰肢搂过去。
“别闹。”一直仿佛在认真看电影的巫黔却反应相当迅速地截住了他的手指,手指一松,干脆把这只好动的爪子十指紧扣在胸前。
“阿黔……”时谦从容自若地顺着被牵过去的手指蹭了过去,腰身一歪,倒在了巫黔结实有力的胸膛上面,他脑海里突然回忆起来,他曾经触摸过这薄薄的衣物之下,这片肌肉的触感,是那么的吸引他,让他就算当初想要呕吐,都忍不住摸了又摸。
“听话。”巫黔抿抿唇,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不太明白时谦为什么喜欢在外面动手动脚,他个人来,还是比较保守一些,对于这些颇为亲密的动作,他比较习惯在自己的地盘里……
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指悄悄地从他的衣角下爬上了他的腹肌,巫黔差一点被吓得跳起来,转念却隔着衣服把那只手捂在他的肚子上,狠狠地皱起眉头。
“你的手指怎么这么凉?”他们为了通风只是开了换气,穿得衣物不多不少,应该不会太冷才对,但是为什么时谦的手指却这么冰?
不知道应该感动巫黔这样关心他的举动,还是该伤心巫黔在某些事情上的粗神经,最后时谦还是输给了心里不断升起的泡泡,自觉地解释,“我应该是体质问题吧?因为我其实不算是人类,所以不像正常人的体温一样,对于阿黔你这样正常的人来,可能就会显得有点过低了。”
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巫黔却松开了和时谦十指紧扣的那只手,态度十分自然地把那一只手也塞进了他的腹部。
“太凉了,我给你捂捂。”
方才还有点哀怨的气息顿时转为了幸福和欢快,金色瞳仁的美青年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好像在闪闪发光一样,笑容甜蜜得让他逆天的颜值更加诱人了。
巫黔差一点没被他闪瞎了眼睛,但是转念一想,却顺从本心,干脆结结实实地亲了上去,在美青年的嘴角边上亲了一口,表示他被诱惑到了。
“阿黔……”时谦忍不住用手指仔仔细细摩挲着那片让他摸过一次就念念不忘的肌理,脸颊也蹭上了巫黔的颈侧,热热的呼吸在上面,心里忽然涌出一股难以自持的冲动来。
“真是太坏了,要不是在这里……”嘴里含糊地着,时谦一口咬在了巫黔的唇上,眸光深沉,那双异瞳里面的浅金色已经变成了浓郁的暗金色,巫黔任由他修长的双手在他衣服里作乱,呼吸渐渐地有些急促,脑海里甚至能够描绘出那双手的形状来。
——分割线——
“……你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找我?”聂承捏着手机狠狠皱着眉,他的背后是一片黝黑看不清晰的树林,整个人仿佛融在黑夜之中一样,陪着他现在有些薄怒的语气,瞬间让人仿佛置身在冰寒谷底。
“上次我和你的,我胳膊那件事,你还记得吧?”习惯了那家伙的语气,聂晟倒是没什么意外,直接奔重点去了。
“嗯,你胳膊怎么样了?”一提起这个,聂晟就狠狠捏紧了拳头,声音微微低哑了一些,但是情绪却没有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出异常来。
他不太想在那家伙面前提起那个,因为那个家伙已经好几个月没出任务了,都是因为那条胳膊,要不然的话,他们现在应该还能够继续在一起出任务。
一想起之前有一次他们私底下碰面,他在那家伙身上看到的那个恐怖景象,还有那个傻呼呼的家伙完全不走心的和他哈哈是什么迟早会好的,他心里就顿时十分不是滋味。
聂晟眯起眼睛在阳光下看着自己的那条胳膊,巫黔给他贴上的符似乎有什么神奇的作用,才过了一个晚上而已,他现在就已经看不出来自己的胳膊之前有畏缩到那样的程度过了。
“很好,我现在的胳膊完全治好了。你上次不是和我一起出任务了?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比起他现在已经治愈了的胳膊,聂晟更担心聂承身上会不会同样有这样的情况。
他可没有忘记巫黔的想法,万一聂承身上也有那个魔种,但是聂承却没有这么凑巧激发了它呢?那聂承岂不是会被那什么魔种给……
“治好了?完全?”聂承没有理会他问关于自己的事情,却对聂晟的法产生了浓浓的质疑。
那家伙的胳膊看起来已经完全无药可救了,在他看来,除非是直接换一条新的手臂,否则的话,都那样了,怎么可能还能变好回去?
还是,是这个家伙其实在安慰自己吗?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聂承就顾不上他现在身处险境,有些不悦地大声开口。
“你又在骗我了吗?我跟你过,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和你一起承担,你没有必要这种好听的话来让我安心。”
就算是他在外面做任务,但是也不希望这个家伙傻傻为了让他安心,去撒这样的谎。
???聂晟傻了。
我不是!
我没有!
是真的!
否认三连走了一发,聂晟也顾不上其他了,干脆就把事情从头到尾巴拉巴拉地了一遍,重点突出了他现在手臂真的和以前一毛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曾经有过什么毛病了!
“这绝对不可能,我没有亲眼看见过之前,我是不会相信的。”但是聂承的意志何等的坚定,他瞬间否定了聂晟的法。
“再了,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怎么可能你这么巧一发作,身边就有一个好心的天师来救了你?还就这么冒冒失的带着两个孩子和你回家去?一个成男人怎么可能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
“就算是他没有,但是,他的什么魔种和阴气,我不相信。”
“可、可这都是真的啊!”聂晟急眼了,要是聂承真的不信,那他还怎么把人带过去给巫大师好好看一下啊?万一、万一聂承真的也和他一样了呢?
“我相信你的话。”聂承看了一眼不远处忽然闪现的火光,迅速换上了一个蓝牙耳机,手机好好地放进了胸前的口袋,环视了一周之后,身手矫健如同猎豹一样,瞬间爬上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
“我相信你的话,但是其他的东西,我没有看见,我就没有办法相信。”
这家伙、这家伙怎么这么倔啊?聂晟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要江郎才尽劝不动了。
“这样吧,既然你已经和别人约好了,那到时候我照旧去赴约,但是,你就别先去了,你在外面接应我,好吗?除非我确认真的没问题,否则你别和我一起跳进去,明白吗?”声音压得极低,聂承看着那火光渐渐变多,一点两点三点,仿佛忽然之间到处都充满了光明一样,火光硬照了整片树林里的场景,他默默地将身体像是蛇躯一样顺着树干紧紧贴着,忽然不做声了。
“那、那好吧。”聂晟明白聂承的担忧,虽然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帮过他的巫大师,但是如果没有让聂承那家伙看过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这一点,他觉得毋庸置疑。
“那到时候我们就按照我的时间见!”掐断了手机,聂晟开始头痛起来,到时候,还希望聂承不要露出太过于露骨的眼神才好!
耳机那头终于安静了下来,聂承紧紧贴在树上,很快就发现那些火光下面,原来是一张张熟悉的脸孔,那全都是他进村的时候,看到的村民们。
但是白天热情好客的村民们,现在全都变成了行为奇怪的诡异存在,其中几个,甚至脸色苍白得,让他忍不住想到了一个离谱的想法。
这看起来,似乎……和聂晟的那些玩意儿,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他的内心里闪过这样一丝纠结,目光死死盯着那些举着火把的村民们,最后不得不承认,真的太奇怪了,怎么可能会有正常人大晚上的浩浩荡荡出来,但是全部一句话也不吭声?甚至他还看见了好几个孩子目光呆滞地跟在大人的身后,却也没有喊累喊痛。
而且这些人大晚上的,出来做什么?
屏住呼吸躲在树上一动不动,聂承目光盯着那浩浩荡荡一群人,看着他们几乎是要掘地三尺的架势在找着什么,直到天边微微露出一丝鱼肚白之后,才又浩浩荡荡地往村子里走回去。
太可疑了。
聂承窝在树上没有下来,他的脑子里却转过了无数想法,最后想着的却是,不管如何,他应该尽快和那个家伙的人见上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