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外男孙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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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是不是啊?”慕容苏雪对夏兰一个劲儿的挤眼睛。

    夏兰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平时做不了什么大事,就会出些幺蛾子,正想拒绝,却听路心莲道“好,那我们便先去兰心苑!”

    一行人这才在路心莲的带领下踏上去往兰心苑的路上。

    “王妃,不好了,大姐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您快去看看!”

    一个丫鬟急匆匆的从对面走来,语气尽显焦灼,只不过是被这一群王公贵族的气势吓得不敢抬起头。

    “可有叫什么去请大夫?”路心莲保持着语气上的平静,内心却是焦急的,谁让他只有慕容若兰这一个女儿呢?

    “王妃,不如我们跟你一起前去看望慕容大姐,今日可是她的及笄之礼,可不能让我们人也见不着就离开呢!”宴席上,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这么提议了一句。

    立即就有人附和起来“是啊,就让我们一起去,只有看到慕容大姐相安无事,我们这颗心才好放下呢!”

    “王妃,这些孩子也是关心若兰,不如就让他们前去看。您不是想为若兰择个良婿吗,患难见真情,这是个好会!”这后一句,夏兰得极为心,只有他们二人互相听得见。

    路心莲思忖一下,也觉得夏兰的在理,“好,各位公子对若兰的心意,本王妃也是看在眼里的,既然都这么担心,不如就一起去看看!”

    苏音还想再什么,慕容安碧在她身边道“苏夫人,现在大姐情况紧急,难道您还有雅兴带着这么多人去赏花儿吗?”

    苏音瞪了一眼慕容安碧,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当然不是!”

    “不是最好!”慕容安碧走路带风,擦着苏音的肩膀走过去,提着裙摆,跟上“大部队”的脚步。

    苏音被那么一撞,险些摔在地上,好在珍儿在身后扶着。

    “夫人,这三姐也太过分了!”珍儿嘟着嘴,抱怨一声。

    苏音拍了拍珍儿的,怨毒的目光紧紧的跟着慕容安碧的身影,“人家可是皇上亲封的安碧郡主,不过,等我收拾完那只狐狸,在腾出来教训教训这只不安分的蹄子。”

    珍儿同意似的点点头。虽然她是烨王府的丫鬟,领着烨王府的月钱,可没有人知道的是,她是太子慕容陵安排在烨王府的,只为给苏音使唤着顺,而且顺带监视着苏音的一举一动。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这个不中用的大姐,又在闹什么幺蛾子。”苏音着一马当先,朝着慕容若兰的院子而去。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身材之人有一半的任务是监视自己呢?自从初次被慕容陵的假象欺骗,乃至威胁之后,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路心莲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感到院子里,房间中传来女子的呻吟,一时间这一群人,个个脸红心跳,却又没有人愿意离开。

    路心莲牙齿发颤,一时之间,她忘了遣散众人,只站在原地发抖。夏兰忍不住,用肘子蹭了蹭路心莲,“王妃,这事儿可不能让外人看见,否则,若兰这一生就要毁了!”

    “对对对,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人知道!”路心莲失神着像个没头的苍蝇,四处乱转。

    “咯吱”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众人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片春色。

    “娘,救我!”慕容若兰像是被狗追一样,跑得比兔子还急,完全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妆容不齐,就是连鞋子也没有穿,只身着e衣亵裤就扑倒在路心莲怀中,哭得像个泪人。

    听得那一声呼救,母女连心,路心莲下意识的将慕容若兰护在怀中。

    在众人都期待中,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只着一条裤衩子从房间里追出来,嘴里还碎碎叨叨的喊着“美人儿,你别跑啊,只要你将爷伺候好了,爷就给你银子,花不完的银子!”

    “美人儿,你”男子后半句的话还在嘴巴里,就看见这满院子的男子,还有三五个女人,一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四下张望几遍后,有些抱歉的道“额,不好意思,今儿个喝高了,还以为在窑子里呢,抱歉啊!”

    男子用一句喝高了,就想打发这一群吃瓜群众,还想掉头就走,谁知,反应过来的路心莲大喝一声“来人,给我绑了,拖出去喂狗。”

    有厮上前,要制服那男子,谁知他大吼一声,“哎,我,你个老女人,你什么意思啊,你问问你家闺女,我刚刚是不是对她挺温柔来者?”

    见路心莲气得发抖,那男子就更加猖狂了,用一副嘲讽的嘴脸看着慕容若兰道“还别,如果不是叫得那么浪,我真不把她当青楼里的姑娘呢”

    那男子摸着下巴半天,想了想继续道“不过,味道还真是不错,若是放在窑子里,那可是头牌!”

    这在场的男子,谁又没有进过青楼、找过姑娘呢?只听着那男子口中的污言秽语,就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

    那男子很快就被厮制服住,不过,嘴巴还是闲不下来,“大不了,夫人你将你这闺女嫁与我算了,又何必动粗呢?虽然我孙进无权无势也无钱,家中只有二亩薄田,八十老母,两间草庐,但是,我定然不会让姐吃苦受累的。”

    “给我打,狠狠的打!”路心莲气得七窍生烟,此刻已经没有什么词语可以用来形容她的心境了。

    “哎哟,我的妈呀,我这屁股可要开花了,丈母娘可不能这么狠呀,打坏了,您女儿后半辈子的性福生活可就没有了!”那自称孙进的男子被人按在地上,用棍子敲打着屁股,却仍旧没有积点口德。

    路心莲气得一把推开慕容若兰,抢过厮中的棍子,使劲浑身力气,将所有的气都撒在孙进身上。

    人群里不知是谁痞里痞气的喊了一句,“烨王妃,不如,您还是算了,就将大姐屈尊降贵嫁给他算了,左右都不干净了,还还会要个二货呢?你们大家是嘛?”

    此话一出,便有更多的人附和着。左右他们都是些看客,慕容若兰死活与他们无关,过过嘴瘾也是很不错的。

    不过,此刻饱着眼福的他们才不肯挪开眼睛,哈喇子恨不得流了一地,谁都开始有些羡慕起那正在挨板子的孙进了。古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大姐!”慕容苏雪一开始就命自己的贴身丫鬟回房去取来了披风,这会儿正好可以去献殷勤,尽管以后这身份尊贵的嫡出大姐护不了自己,可烨王妃还是高高在上的烨王妃,她可不能错失任何一个抱大腿的会。

    “王妃,过了,不如这件事就先压下来,等王爷回来再处理,如何?”夏兰走到路心莲身旁,试图抢过路心莲中的棍棒。

    谁知,正被恨意冲昏头脑的路心莲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慕容安碧立即上前,将之扶起。

    “娘,你没事,这事儿跟我们无关,我们就不要瞎参和了,我先扶你回去!”慕容安碧着就搀扶是夏兰要走,眼角却瞥了一眼还在安慰慕容若兰的慕容苏雪,“二姐姐,您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了,不如,跟我和娘一起回去!娘都受伤了!”

    其实,夏兰并没有磕着碰着,慕容安碧如此,只是想给慕容苏雪一个离开的台阶。

    可谁又会知道,那贪恋权贵,爱慕虚荣的慕容苏雪只认为慕容安碧是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总而言之,就是,没有丝毫同情心。

    “三妹,你没看到大姐现在很需要人安慰吗?你走就是了,为何还要连带着我?”慕容苏雪十分不看好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妹妹,认为她只会拖自己的后退。

    夏兰瞥了一眼慕容苏雪那傲娇的模样,无奈摇摇头,拍了拍慕容安碧的背,“罢了,我们自己走,她的心早已不在兰心苑,强留着,又有何用呢!”

    终于,孙进疼得晕了过去,路心莲这才肯罢。

    “看什么看,都不许看!”路心莲发疯似的,对着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们大吼。

    苏音从头看到尾,这才慢悠悠的走出来,“大家都别看了,时间也不早了,今日,本是一桩喜事,却不心弄得如此不好收场,还望公子切勿传出去,待我家王爷回来,定然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看着苏音那薄薄的纱裙,若隐若现的酮体,那些贵公子不禁垂涎三尺,只怪自己早些时候离得远了些,没看清这烨王府中真正的美人。

    站在前面的贵公子笑呵呵的盯着苏音身前那一大片雪白看过去,恨不得整颗脑袋都埋在里面拔不出来,“既然夫人都这么了,那我等就给夫人一个面子,一定守口如瓶,你们是不是啊?”

    “那是自然!”众人立即附和着。

    “那就多谢各位公子了!”苏音面若桃花,羞怯怯的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夫人不用客气,过些日子,等大姐身子好些,我们再来探望,这就不打扰了!”那些贵公子一步三回头的,全都依依不舍。

    原本是惦念着慕容若兰的美色,却不曾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真正的美人竟然被藏在了烨王府中,被那传闻中,不近女色的烨王爷慕容诚霸占着,他们这想想,都觉得心有不甘。

    “王妃,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我已经让管家去抓些安神的药了,若兰这是受了刺激,休息休息便好,还是先将她扶回房间,这光天化日的,可不是很好呢!”苏音扭着纤细的腰肢来到路心莲身后,声的提议着。

    路心莲此刻眼眶红红,却是没有流出一滴泪,“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得,既然王妃都这么了,珍儿,我们回去!”苏音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最后瞥了一眼还在瑟瑟发抖的慕容若兰,得意的离开了。

    “将这厮给我扔进柴房,不给吃,不给喝,待王爷回来,交给王爷发落。”路心莲道。

    虽然苏音有过,拜托那些贵公子不要外传,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那些贵公子本就是些游好闲之徒,一出烨王府,就传得街头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后,竟人人都认为,烨王府嫡出大姐丝毫没有羞耻之心,刚刚及笄,就迫不及待将男人领入屋中,行苟且之事!

    不出三日竟闹得朝野震荡,在太子慕容陵的怂恿下,那一部分保持中立,未入党争的官员纷纷递上折子,参了慕容诚一本。

    只可怜那生性耿直的慕容诚还远在外地,对城中发生之事,毫不知情。

    “哼,这些大臣,一个个的,就喜欢来阴的!真真是没一个有用的!”在朝堂受了气的皇上,无处可撒气,一下朝,就摆驾去凌华宫找容妃诉苦。

    “皇上,这是怎么了?今儿个生这么大的气!”容妃一边给皇上捏肩捶背,一边心翼翼的打听着。

    皇上别过脸去,一脸哀怨的看着容妃,吓了容妃一个激灵“皇上恕罪,臣妾也是一时心急,实在是不敢妄议国事!”

    皇上没有生气,反而拉过容妃的,缓缓的道“朕没有怪你,来,这也是朕同你,同诚儿的家事,算不得国事,你知道了也无妨!”

    容妃有些惊讶,究竟又是何事呢?索性绕至皇上身上,为他斟了一杯茶,细细听他道来。

    “前几日,是诚儿的嫡女及笄之日,可却不曾想被所有宾客撞见在房中与外男苟合,如今,整个郢城是传得沸沸扬扬,已经有大臣开始上奏,是诚儿他管教不严,才会出现这种辱没门风之事,更有甚者,竟要求,要么让若兰下嫁那外男,要么就是浸猪笼,以平息此事!毕竟,血浓于水,诚儿又不在,朕实在是为难至极啊!”

    容妃顿时只觉得心口极闷,她一直都知道,慕容诚和太子暗中较劲,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太子竟然如此阴险,拿一个辈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