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花魁选拔赛
孙辞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笺,递到慕容诚面前,“回禀王爷,这是慕容大姐留下的遗书,其间明了他为何要杀苏夫人的种种原因,以及她是自愧身亡!”
接过孙辞上的信笺,果然是女儿的笔迹,他不会认错的。
看完信笺上的内容,慕容诚转身离去,上面交代,原来慕容若兰杀苏音的原因,只是因为发现她是太子安插在烨王府的眼线。
“呵呵!”慕容诚自嘲一笑,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么会有同苏扶摇一般一模一样的脸,就算是有了,又怎么会刚刚好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不相信缘分,如果真的有缘分,他早些年便与苏扶摇厮守终生,又何须等到一个替身的出现呢?他只是不想承认,不想去揭穿苏音的真实身份。就像是一场美梦,他不想醒过来,他怕醒过来,一切都回到原点。
不过最终还是他的女儿打破了他的美梦,将他从幻境中拉了出来。
“若兰,为父亏欠你的太多,希望你来生不要生在帝王家,做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一生过的幸福安康!”慕容诚着这句话的时候,一人独自走出了慕容若兰的院子。
“父王,父王,昨天夜里,苏雪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事,心里甚是惶恐,想着一定要告诉父王,这样才能让大姐的魂有所归!”慕容苏雪哭哭啼啼的跑到慕容诚的面前,脸白的像纸。
慕容诚皱着眉头,此刻他的内心真的很烦,什么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吧,将你看到的事情就出来!”慕容诚本不想听慕容苏雪在什么,可是想着自己已经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伤了另外一个女儿的心,怕今后再无法弥补。
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慕容苏雪还是有些心惊胆战,不过只要想到能彻底除掉九儿,她就什么也不怕了,连忙跪在慕容诚的脚边,“苏雪不敢欺瞒父王,昨夜里苏雪肚子有些饿,丫鬟们又一个个的睡着了。便想着自己去厨房拿些吃的,可是刚出房间就发现九儿带着她的丫鬟当归,偷偷摸摸的出了兰心院。
九儿功夫太好,苏雪不敢离得太近,只能远远的跟着,谁知最后九儿主仆两进了大姐的房间,生怕被发现,我只能躲在院子里的花架下,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了什么,没过多久,那个经常在我们府中走动的江湖人,练姑娘就将苏夫人给五花大绑的带进了大姐的房中,九儿平时性子并不好,连嫡母她都不给留些脸面。
苏雪一时害怕,就离开了大姐的院子,谁知道今天早上起来大姐和夫人便死了,如果苏雪知道大姐和夫人会死,一定去禀告父王您,还请父王恕罪。”
慕容苏雪完,重重的一头磕在地上。
慕容诚就知道,一切没有那么简单,果真是那丫头搞的鬼。
他似乎略带警告的看向慕容苏雪“此时你只可告诉为父一人,就当你昨夜什么也没看见,你也知道君九儿那个丫头段狠辣,你若是将此事传出去,恐怕你也会步了你大姐的后尘!”
慕容诚完,吓得慕容苏雪的眼睛里布满惊恐之色,此刻他心里那叫一个悔呀,如果你早知道会如他父王所这般,她就不会将此事出来了,宁愿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她点头如捣蒜的,保证着“父王您放心吧,这件事苏雪也只告诉你一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慕容诚点点头,挥了挥“好,你先回去吧!记住你的话,不能告诉任何人!”
因着慕容若兰,未婚先孕,名声不好,她的葬礼也只是办三日,便抬出了府去。
念着与苏音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她虽是太子的眼线,慕容诚还是按照妾室的规格厚葬了她,也算是走得体面。
那日,慕容诚磨好了刀剑,等在兰心院的门口。
九儿带着当归,刚从外面玩耍回来。
看着慕容诚,一一把长矛立在兰馨院门口,挡住她的去路。
“”慕容诚,你这是作甚?”九儿问道。
“杀子杀妻,你这笔账我该向谁来讨?”慕容诚怒发冲冠,他甚至有些后悔将九儿带到了南楚,是替他夺嫡,替他母妃复宠,可最后竟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九儿无奈摊摊否认道“京兆府xx得不够清楚吗,大姐可是畏罪自杀,至于苏夫人嘛,她可是太子的眼线,不心被大姐发现了,这才招来杀身之祸。倒是王爷你,一个图谋不轨的女人,日日同眠,竟然没有发现,你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九儿刚完,慕容诚就持起长矛抵在她的面前,“君九儿,我算是看错人了,今日,我们就比试比试,赢了,你走,输了,你就我的刀下亡魂,为我女儿陪葬,来,接着!”
九儿还未反应过来,慕容诚已经将长矛扔了过来,她不得不接住。
“当归,躲远些,刀剑无眼,别伤了自己!”九儿接过长矛,摆出了对战的姿势。
那一架打了百十个回合,却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从天亮到了天黑,倒是慕容诚因为急功近利,身上倒是挂了彩,九儿却是相安无事。
最后还是九儿停了下来,“得了慕容诚,咱们这样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既然你不再想看到我,也不再信任我,那我留在这里又有何用呢!索性我还不如走了算了!”
“好,你走,就当你从未来过南楚,我们从未认识过,而我慕容诚也不屑认识你这种心狠辣之人,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慕容诚一把扔掉了里的长矛,转身便走。
此刻他的心境无奈而狂躁,不断的骂着自己,他算什么玩意,算什么将军,他连一个十二岁的女娃都打不过,他有何资格大言不惭的让人家给他的女儿陪葬?
这样一天下来,当归里抱着的那些糕点已经被她吃得七七八八,此刻她的嘴里还是食物呢,她含糊不清的问道“郡主,咱们这下是不是可以回戍城了?我可想师傅了,还想着戍城的一切呢!”
“回戍城还需得几日,眼下,你去通知玉兰,一起收拾包袱,既然走,咱们就走得干净利落,免得让人,我们主仆二人赖着不走!”九儿瞪了一眼慕容诚离开的方向。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九儿嘟囔了一句,也回了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包袱。
“哟,这就被赶出来了!看不出来呀”练无心一看到九儿,就忍不住怼她。
九儿带着朱玉兰和当归,出了烨王府,就直奔练无心下榻的客栈。刚好练无心正在一楼用膳,九儿直接将包袱扔到了他的桌子上,坐到了练无心的对面,势有要坑一顿的架势。
“什么叫被赶出来呀?我可是自动提出离开的,是光明正大离开的好不好!”九儿瞥了一眼练无心,露出一副"知道就好,干嘛还要出来"的表情。
当归和朱玉兰也顺势坐了下来,一张桌子刚好够坐满。当归很乖巧的,倒了四杯茶,自己喝了起来。
练无心调侃着道,“叫你平日里少干点坏事,这下好了吧,坏事干多了,再宽宏大量的人也容忍不下去了!”
“得好像你没有参与似的,你可别忘了那苏音,可是你绑的”九儿抛出一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的眼神,怼向练无心。
“得得的,咱们都是坏人,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好人呀!”练无心是真的发现了,她永远也不过九儿,道理也好,歪理也罢。
“听了吗,翠红楼一年一度的花魁评选明日便进行了,你们猜猜,这一届花魁会是谁拔得头筹?”
听到临桌有几个大汉在议论翠红楼今天的“新闻头条”,九儿四人不再言语,只竖起耳朵去听。
“哎我觉得上一年的花魁碧琼姑娘就不错!想她那大红唇,那纤腰翘臀”猥琐的男子着,还闭上眼睛脑补着他口中所的画面,哈喇子流了一地。
“看出来了,就你这德行,估计,那碧琼姑娘,看都不看你一眼呐!”旁边的伙伴们实在受不了他这样儿,四处散了,各自找着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商量着明日一起去翠红楼为他们心仪的姑娘投票捧场。
“看来明日还挺热闹的,我们要不要也去捧捧场?”九儿一双美眸看向其他三人。
“没兴趣”三人齐齐抬头,异口同声。
九儿撇撇嘴,“不去就不去呗,你们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几个女人去妓院?练无心表示头大,她还真弄不清楚,这丫头整天在想些什么,竟然会想到去妓院。
次日清晨,街头锣鼓震天,一顶敞篷的花轿上坐着一个白纱遮面的女子。
花轿花轿,轿子周围果真全是用花编织而成的。
“看到没,这是翠红楼新来的姑娘,听你在这一届花魁备选之中!”
“啧啧啧,你看她那脱俗的气质,这不是上一届那个花魁能比的,我看这一届的花魁,非她莫属了!”
“有眼光,跟我想的一样,要不一会咱哥俩去了翠红楼,投她一票?”
“英雄所见略同!”
季梦媛在花轿上听着围观的百姓你一句我一句,她的眸子越来越冷。
一路行来,她在心底向九泉之下的父母告罪,希望她的父母在天之灵不要怪罪于她,而她今天所做一切,全是为了报那血海深仇。
花轿恨不得让人郢城一圈,最后停在醉红楼前,老鸨扭着肥胖的腰肢走上前去,“哎哟,辛苦梦姑了,大清早的出去游了一圈,累了吧?进去歇会儿!”
季梦媛一身白纱长裙,梳着匀称的飞云髻,白纱遮面,犹如九天降落的仙子。
看着老鸨那肥胖的身子,以及她那脸上的香肠嘴,就连胭脂水粉银拯救不了的颜值,季梦媛只感觉胃中一阵翻涌,可纵是如此,却还要笑脸相迎,“妈妈,不辛苦,到时您辛苦了!”
老鸨亲昵的拉过季梦媛的,“梦姑的哪里话,我们先进去吧,客人都等着呢!”
进了翠红楼,到处挂的都是红绸子,喜庆十足。
眼看时间差不多,老鸨走到台上,扬了扬中的丝帕,道“各位新老顾客,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翠红楼,一年一度的选拔花魁大赛,眼下第一个出场的是上一届的花魁碧琼姑娘!”
一时间一个接一个的花魁被选人,展示着他们的才艺,可却迟迟没有到季梦媛,这让台下的观众可等不及了,毕竟他们大多数人还是冲着季梦媛而来的。
其中有一大胡子是最没有耐性的,许久都不见季梦媛出场,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上,直接将桌子震出了裂痕,“老板娘,这是怎么回事?梦姑真的还不出来,这是在挑衅老子的个性吗?”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是冲着梦姑来的,你这样藏着掖着,究竟是怎么回事?”
宾客们见有人挑头,便义愤填膺的附和着。
老鸨很满意现在的情况,只要越多人喜欢那梦姑,她就越有钱赚,“各位客官别着急呀,梦姑马上就出来了!”
有喜欢闹事的宾客直接道“老板娘啊,我看这什么花魁大赛的,就不用再举行了,直接给梦姑得了,你看,这么多人全是冲着梦姑来的,再让这些歪瓜劣枣在这里碍眼,就没有意思了!”
这一身歪瓜劣枣,可是将台上的那些姑娘气急了,再怎么爱钱,她们也再没有脸面呆在台上了。
“妈妈,既然碧琼入不了大家的眼,那碧琼就先退下了,省得阻碍了梦姑妹妹的前途!”那碧琼第一个出场演奏的是古筝,听到有人他们是歪瓜劣枣,早就气得不行,向老鸨明情况后,直接气势汹汹下了台。
其他姑娘们,看到碧琼走了,他们也跟着走了,若是再留下,那可真的成了笑柄了!
“要见梦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那梦姑性子清高,只献艺不献身,如果各位客官不介意,梦姑可单独为你们弹奏一曲,一千两起价!”老鸨毫不犹豫的出了梦姑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