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走了，吴凡看着他的背影，不满地对廖宁冬：“师父干嘛对鹿鸣那么好？”廖宁冬道：“师父有爱才之念，多少也是报答鹿鸣找出托马斯的线索。”吴凡道：“那也不用这样吧？”廖宁冬看着师弟，语重心长地：“师父平时经常教诲我们，心胸要开阔，这样才能成就更高。凡，师兄过世后，师父对你我寄望更深，我们不能辜负他老人家。”

    吴凡想了想，道：“爱憎分明不算心胸开阔吗？”廖宁冬不禁失笑。吴凡又道：“我把他们带回来后，找了负责现场的兄弟们详细了解过了，冯南春被一枪射杀，兄弟们好不容易找到狙击点，在那里杀还留下一个子弹壳，应该是托马斯。”廖宁冬道：“我会让各地的雷霆注意托马斯的线索，既然来了，别想那么容易回去。”吴凡也点头，恶狠狠地：“一定要抓住他，为大师兄报仇。”

    鹿鸣本来以为萧婷婷会过几天才会联系自己，没想到周一中午她就给他打来电话，还是陌生号码，电话中萧婷婷让他下午两点还是到临江路月巴克咖啡店，最后还严肃的告诫他要行踪隐蔽，不许告诉其他人，否则绝交。

    鹿鸣提前了几分钟到了咖啡店，刚进门看见一位坐在角落里人向他招，他仔细辨认了一下，才认出是萧婷婷。

    萧婷婷穿着一身运动装，头上一顶棒球帽，帽檐压的低低的，戴着一个大墨镜，还拿着一本杂志挡着脸。鹿鸣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

    萧婷婷看到鹿鸣强忍笑意的样子，气得拿杂志打了鹿鸣胳膊一下。鹿鸣问道：“婷婷，你今天这是干嘛？”萧婷婷扔掉杂志，叹了口气道：“这段时间我都快疯了，现在冯南春死了，我让蓝水团队走了，我再也不要一群人跟着我，限制我的自由。”鹿鸣道：“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你遣散蓝水团队，萧市长同意吗？”萧婷婷：“当然不同意，我还发了一顿脾气。后来他好像问了谁，勉强同意了。”

    鹿鸣笑道：“恭喜你，生活恢复正常了。”萧婷婷没好气地：“正常什么啊，我爸爸还是让我带保镖，并且限制我出入的场所。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的。”鹿鸣一惊，道：“那外面不是翻了天？”萧婷婷得意地笑道：“不会。我和爸爸要在家好好休息，和我的保镖头子要回家看看爸爸，哈哈。”

    鹿鸣看着萧婷婷像孩恶作剧成功一样的笑容，明知道这掩盖不了多久，却也不敢揭破，问道：“你找我什么事？”萧婷婷轻叹口气，以支颌，看向窗外，没有马上开口话。鹿鸣也不催促，喝了一口萧婷婷给他买好的咖啡，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萧婷婷幽幽的道：“我现在很困惑。我刚开始做投资时，长辈们在资金、资源、方向上都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后来我越来越喜欢这行，也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我看到我投资的创新技术和行业给社会带来的变化，心里充满了巨大的满足。”鹿鸣看见萧婷婷眼神都逐渐发亮了，便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微笑倾听，偶尔点头示意。

    萧婷婷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了倾诉对象一样，谈兴渐浓：“鹿鸣，你知道吗？我后来的投资方向长辈们都不太同意，包括嘟嘟叫车、吃好外卖、沪西商城和无人等等，可是你也看到了，这些企业已经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甚至对世界产生巨大的影响。我最近还投资了共享单车、新型电池、技术，我相信他们成长起来后，同意会有巨大的影响，甚至改变世界。”

    见萧婷婷停了下来，鹿鸣问道：“这都是很好的事啊，你为什么困惑？”萧婷婷：“冯南春！”鹿鸣一楞，脱口而出：“能量聚集器！”萧婷婷点头，道：“是的。在能量聚集器问世之前，我就投资过冯南春别的技术，他是个固执到偏执的人，很多人不喜欢他，我却很欣赏他，认为他一定能做出大事。果然，能量聚集器问世，我和他都欣喜若狂。鹿鸣，这个世界最大的谎言就是资源短缺！不错，我们都知道民生资源不能持续充足地供应，但是大家都没有看到，有一个地方积累的资源或者能量充足到恐怖的程度。”

    鹿鸣有些迷茫，问道：“是哪里？”萧婷婷笑了一下，：“各国的武器库！”鹿鸣更迷糊了，道：“武器库？不都是用于战争吗？”萧婷婷道：“是的，他们堆积了这些武器是要用于战争。可笑的是，即使用于战争，也不需要这么多，现在各国的核武器足够毁灭地球多次！呵呵，毁灭一次大家就都不存在了，居然还存着多次的量，居然还在造！”鹿鸣想想也无语。

    萧婷婷转而振奋地：“这么多的能量储备，试想一下，如果能够用于民生”鹿鸣恍然大悟，再次道：“能量聚集器！”萧婷婷道：“是的。冯南春提出这个概念后，我们高兴得发疯，这给世界提供了一个无以伦比的工具，创造了一个可能，就是把庞大的能量安全地释放到改造世界之中。冯南春怀着兴奋的心情发布了视频，他甚至天真地要把技术无偿向全世界公开，没想到最感兴趣还是各国军方，最恐慌的也是他们。”

    鹿鸣也不知什么好，当他知道这个技术时，第一反应也是用作武器。这固然受他自身身份以及当时周队的讲述的影响，但比之萧婷婷的胸怀和境界，鹿鸣深感惭愧。

    萧婷婷继续着：“现在，冯南春也因此而死，这项技术也许要消失了。”鹿鸣很惊讶，问道：“已经问世的技术怎么会消失？”萧婷婷解释道：“据我所知，冯南春的技术和模型没有给任何人，而且这项技术在改进中，根据他的习惯，他应该都没有留下文字资料。”“不能复制吗？”鹿鸣问道，萧婷婷：“新技术的发展很有意思，有很多都是妙偶得的，他人仅凭看到的东西就想复制，恐怕不比重新创造发明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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