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印南行动(七)
华夏南都市联合特种大队,随着时间的流逝,破解组敲击键盘的声音似乎也没有了节奏,听上去不那么悦耳了,反而加剧了焦躁的气氛。
方佳彤没再流泪,无比专注地操作着电脑,只有紧咬的牙和绷紧的臂、发白的关节暴露了她内心的极度紧张。
周廷轩更为焦虑,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强制自己不要走来走去,而是站在那儿不动。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看两眼破解组,又转头看看褚国华。
褚国华一直非常平静,但也终于忍不住抬看了看腕表,这也让现场的气氛更紧张了一些。
偏偏这个时候,解码组组长报告道:“印南人开始破解我们加密的开门密码了!”
褚国华眉头一蹙,道:“坚持住,必须保证破解组攻破硬件防火墙。”
印南里德军事基地,墙上的*再次叫了起来,频率和声音都高于前一向次。
鹿鸣明白这是印南人在门外试图破解特种大队的加密,他不知道这场技术的对抗谁胜谁败,但自己必须要尽快打败摩陀迦。
鹿鸣连续后退两大步,化拳为爪,调整内息运行的线路和速度,保证内息从丹田运行的指尖时,恰好是自己出爪进攻的时候。
摩陀迦趁鹿鸣后退的时候,自己也返身后退,去取墙上的*。鹿鸣早有准备,甩掷出两粒软橡胶球,直取摩陀迦的脑袋。
摩陀迦以为鹿鸣掷出的还是炸^弹,急忙向另一侧闪避,“噗噗”两声,两粒软橡胶球粘在门上。
鹿鸣趁向前,十指如风,袭向摩陀迦。
摩陀迦见两粒“炸^弹”没有爆炸很是意外,见鹿鸣袭来却不惊慌。他挥动双臂格挡鹿鸣的双爪,鹿鸣指尖抓到摩陀迦的臂,也只能抓破衣服,无损摩陀迦皮肉分毫。
但鹿鸣并没有慌张,他的内息运转极快,抓到摩陀迦时,即使没有抓伤他,自己也没有不良感觉。鹿鸣努力调整着内息运转的方式和速度,使之完美匹配自己出。
摩陀迦的袈裟已经脱掉,贴身衣服在鹿鸣的进攻下被撕破的越来越多。他不禁有些焦躁,招式也越发大开大合起来。
摩陀迦攻势渐盛,力量也不断加大,沉重的步伐和挥舞的臂带起了呼呼的风声,房间内很干净的地上似乎也被激起灰尘。
与此同时,鹿鸣的内息运转也渐入佳境,随着鹿鸣的步伐移动和出,内息由丹田而全身,流转地越发圆熟如意。尤其是双臂的经脉中,内息随心意而动,鹿鸣出则力透指尖,收则流回丹田。
斗至酣处,鹿鸣趋退自如,出如电,指尖甚至发出“咝咝”的声音。
摩陀迦听见鹿鸣指尖发出的声音,面露惊容,好像不敢相信的样子。
而鹿鸣却倍感舒爽,仿佛指尖又丝丝凉气冒出,与天地间某些奇妙的东西有了沟通,又回到体内。即使在激斗之中,鹿鸣也不禁对这种感觉有些沉醉。
摩陀迦退后几步,看着鹿鸣,满脸凝重之色,摆出防守之势。
鹿鸣正处于迷醉的状态,顺势上前,双借着冲势探向摩陀迦,指尖发出的声音更大了。
摩陀迦抬臂格挡,鹿鸣的指正抓在了摩陀迦的两臂之上。“嚓嚓”两声,宛如铁器刮擦树木的声音。摩陀迦双臂的衣服再次破裂,而且这次皮肤上出现了被抓的血痕,很快渗出血来。
“咄!”摩陀迦大喝一声,如暮鼓晨钟,将鹿鸣从沉醉状态唤醒。就在鹿鸣微微一愣的时候,摩陀迦再次后退几步,看着双臂的血痕,吃惊地问道:“你真的达到内息外放的境界了?”
鹿鸣从沉醉状态中醒来,正有些怅然若失,闻言顺口问道:“什么叫内息外放?”
摩陀迦没有解释,呆呆看着自己臂上的伤痕,突然冒出了一句:“你是华夏人!”
鹿鸣没有回答,见摩陀迦没有动的意思,他也后退了一步,细细品味着刚才的状态。
门口的*的响声更密更尖锐了,鹿鸣插在硬件防火墙上的盘也“嘟嘟”叫了两下,随即盘上的指示灯开始有节奏地亮起来。但两个人都没有动,静静地站着,各想各的心事。
摩陀迦用指触碰了一下臂的伤口,沾起了一点血液看了看,自嘲道:“很久没有受伤流血了,和柳月远交也只是功力不及。没想到华夏年轻一辈出了你这样一个高。”着,他把已经破损不堪的两条衣袖都扯了下来。
鹿鸣意识到有些不对,停止了思考,提高警惕,看着摩陀迦。
摩陀迦继续道:“印南和华夏武功技法本来各有千秋,足以分庭抗礼。不想印南的年轻人盲目崇拜欧美那一套,抛弃传统。不管国家还是人民,没有了传统,就没有了魂,又怎么能继承发扬好的东西。”
鹿鸣静静地听着,摩陀迦的是印南,但华夏何尝不是如此?
果然,摩陀迦接着道:“华夏也有这样的倾向,不过华夏真是人才辈出,总有人能坚持对的,总能够自我修正。你很好,如果没有意外,你很快能达到柳月远的境界,了不起啊!”
鹿鸣听着摩陀迦在夸奖他,但却脊背发凉,他暗暗凝聚功力,脚下又退了一步。
“但就是因为你好,所以我必须做些事情。”摩陀迦道,“柳月远固然厉害,但年事已高,发展空间有限。但你不同,如果让你成长起来,未来印南谁能相抗?所以,我必须杀了你!”
完这些话,摩陀迦双合十,宝相*,双目微闭,面色隐隐有些发亮。
鹿鸣心下凛然,这好像是佛家的一种功法。传佛家弟子在降妖除魔时,如果功力不够,会念经祷告,以舍弃肉身求佛祖赐以法力,是为舍身除魔。
虽然这是传,但在佛家的功法中,就有一种叫“舍身除魔”。这种功法十分霸道,会强行激发人体潜力,在短时间内令人实力大增,但过后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功力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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