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撒酒疯啊撒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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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天晚上吃了酒,白瑞雪的情绪一直不稳。

    就连晚饭后的餐桌灶台,都是路宥期帮忙收拾的。豆丁偶尔也会帮帮忙,和他一起把白瑞雪扶进房间休息。

    只是路宥期在私底下,一本正经的和豆丁建议,先把白瑞雪放在屋内的椅子上待着,他要挪动一下床。

    豆丁一脸茫然:“为何要挪床?”

    原来的床,就靠在屋内右的墙边,与隔壁的豆丁正好一墙之隔。

    白瑞雪居住的房屋四方四整,其实,不管床摆在哪里都是合适的。

    之前家具做好之后,匠人们本来是打算,将床摆在左位置的墙角下的,可是白瑞雪不同意。

    因为豆丁就睡在隔壁,她需要紧挨着墙,方便及时发现隔壁的动静,好过去查看照顾。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路宥期自从搬过来之后,两人没少因为半夜闹动静,吵到隔壁的豆丁。

    这回,也正好是挪床的契,路宥期才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他一边费力拖着床,一边和豆丁解释:“你姐姐吃了酒,晚上可能会撒酒疯。你明儿个还要去学堂上学,要是吵得你睡不好了,可就糟了。不如将床搬走,这样你也能睡个好觉。”

    仔细一听,路宥期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豆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来:“姐夫,我姐姐没事吧?她会吐吗?”

    对于有人能关心白瑞雪,路宥期是非常高兴的,抬想要去揉豆丁的脑袋,却被她躲过去了。但也不妨事,他仍旧笑着道:“不用担心,有我照顾你姐姐呢,待会儿我就去帮她弄醒酒汤。”

    路宥期的医术,豆丁还是非常相信的,闻言,果然乖巧的回去休息了。

    等房间内只剩下白瑞雪和路宥期二人时,气氛陡然变的微妙起来。

    路宥期将刚刚煮好的醒酒汤放在一旁的几上,眼神暧昧的看着瘫坐在椅子里的白瑞雪。

    平日里的白瑞雪虽算不得有多端庄,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躺烂在椅子上。

    她的身子怎么舒服怎么来,两条腿岔开着,伸的长长的,耷拉在地上。

    脑袋则是歪在椅子里,一下一下的打着盹。

    路宥期看了,忍不住笑了笑,走到她身前后,先是将她的臂相继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继而在她耳边轻轻地念道:“娘子,为夫抱你上床去睡。”

    晕乎中的白瑞雪,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两只大托起。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的腿便顺势缠在了对方的腰上。

    待得路宥期直起身子后,她的整个人就好像树袋熊一般,挂在了他身前。

    如此暧昧的姿势突然出现,惹得路宥期身子一紧,似乎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许多。

    酒醉后的白瑞雪却对此浑然不觉,只将脑袋倚靠在他肩膀,嗅着熟悉的气息,继续睡的香甜。

    路宥期的嘴角微微上翘,看来还是喝醉后的白瑞雪更加乖巧,瞧,她明显比平日话少了呢。

    话一少,拒绝和担忧也变少了,深得我心。

    抱着她一步一颤的走到床边。

    路宥期将她缓缓放下后,自个的身子也跟着迎下去了,身上压着的柔软,温暖又舒适,不断刺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很快,大脑中的那根线,啪的一下断了,尤其在看到白瑞雪那副醉意朦胧,粉若桃花的面颊时,他再也没能把持得住,猛地将自己埋进温柔乡中,再也难以自拔。

    那天晚上,白瑞雪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好像记得自己会飞,始终在天空飞来飞去。

    好像还记得自己的脚上踩了风火轮,总是热的发烫。

    早上醒来之后,看见自己与枕边人近乎赤裸相对不,还有那满床的旖旎,她哪里还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震惊之后,便是朝身边男人没好气的蹬了一脚,顿时将睡梦中的路宥期踹醒。

    白瑞雪又羞又气,不满的问道:“昨天晚上咱们是不是?”她咬着唇,终究还是没能出口。好歹也是第一次啊,他怎么可以趁她酒醉,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就白瑞雪简直气晕了,都不知道该怎么了。

    偏生旁边的路宥期一言不发,只看着她一脸的坏笑,甚至还不怀好意的问了一句:“你都想起来了?”

    白瑞雪的脸腾就红了,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想起你个头!”

    她真是要气死了。

    这个人不是好,在她及笄之前不会圆房么。

    她现在还是十三岁的姑娘呢,万一怀孕,那可怎么办啊?

    一时间,白瑞雪又从羞愤中陷入了焦虑。

    看她脸上的表情变化,路宥期已经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不忍心再逗她,连忙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心疼的道:“都怪我,不该逗你玩的。你放心,昨天晚上咱们没有圆房。我之前的话,一直都算数的。除非我找到了能够有效地,还能不伤害身子的避孕方法。”

    白瑞雪还在气头上,自然不会将他的话听进去,只当是对方仍然在哄骗自己。

    她扭捏挣扎着,气呼呼的不去看他。

    路宥期却引诱着,让她去看床上的狼藉:“就算不相信我,你也该相信自己看到的啊。要是咱们真的圆房了,床上这个又是哪里来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顺着路宥期指着的方位,白瑞雪分明看到有片床单皱皱巴巴,隐约看的话,还能发现上面有一点白色的粉末。

    依稀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只是耳边的笑声太过刺耳,她再没心思和他下去,穿上衣裳,逃也般的走掉了。

    留下路宥期笑了一阵,心里又开始泛起了愁。

    照这样下去,就算不出别的岔子,他自己也要憋疯了。

    昨天晚上他确实差点就没把持住,后来还是看到白瑞雪呼呼睡了过去,才渐渐清醒的。

    看她睡得香甜,不忍心,也不愿意在她稀里糊涂的时候,完成这项使命。

    索性抱着她的脚,狠狠帮自己解决了一把。

    他无奈的叹口气,暗骂自己脑子有病。

    当初为何非要赶紧成亲?

    又为何非要等她及笄之后再圆房?

    他现在分明觉得,这个坑,是自己给自己挖的。

    他们之前完全可以先定亲,过两年再成亲嘛!

    匆匆忙忙的,现在可好,遭罪的还是自己。

    他叹口气,决定继续钻研医书,一定要找到解决之法。

    和他比较起来,白瑞雪就没有这些担忧了。

    她最近一门心思的都在盘算着成衣铺子的事情。

    只是因为路宥期的药堂人太少,需要她的大力帮忙,所以一时间,白瑞雪才没有提出来这件事。

    眼下已经到了盛夏,两个人从村里往镇上走一段,都会热的满头大汗。

    俩人身上的衣衫比前段日子穿的还要薄一点。

    尤其白瑞雪,身上已经穿了锦绣坊新出的成衣。

    身上是长长的束腰襦裙,上身披着一层轻纱。

    若隐若现的轻纱,将她的雪白肌肤衬托的如梦似幻,倒是比直接脱光更加诱人。

    这样的一套衣裳,可是花费了路宥期的不少钱。

    因为担心白瑞雪不同意,他甚至是自己悄悄去买回来的。

    药堂里连续十天的纯收入呢,就拿去买这么一件衣裳了,心疼的白瑞雪数落了他许久。

    路宥期却对此毫不在意,还振振有词的辩解:“衣裳穿在身上,自然是要舒适好看的,太次的衣裳穿着不舒服,也不好看。像是娘子这样的花容月貌,自然是得漂亮衣裳才能配得上娘子。更重要的是,给自家媳妇花钱买衣裳,我不心疼。倒是娘子,跟了我这个镇上的郎中,委屈你了。”

    “可是这也太贵了。”白瑞雪还是心疼钱。

    路宥期赚钱如何辛苦,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要是花自己的钱,左右她家中还有不少金豆子,买多少衣裳都买得起。

    只是路宥期不一样。

    他成日里聚精会神的帮人瞧病,遇到穷苦的病人还会减免诊费。有时候,就连药钱都会少收一点。得空的时候,还得去研究医书。

    她可是亲眼看着,路宥期赚钱是如何的辛苦。

    花钱买衣裳倒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心疼相公的血汗啊。

    “不贵的,等我的名气打出去了,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找我瞧病,到时候我就能赚更多钱,帮娘子买更多的漂亮衣裳。”

    见他的认真,白瑞雪忍不住笑了:“要是我赚钱养你呢?”

    路宥期笑了:“那自然更好。娘子的刺绣艺天下无双。我能靠上娘子这座大山,将来还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是这样的话,我现在更得对娘子好了,免得以后你嫌弃我,抛弃我。”

    “油嘴滑舌,就你会。”白瑞雪白了他一眼,却被路宥期喜滋滋的抱在怀里,耳边再次传来他动情的声音:“以前我也不喜欢别人油嘴滑舌。可是自从娶了你之后,就感觉自己的嘴巴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似得。脸皮也厚起来了,那些情话好像会自己组合往外蹦一样,老是都不会腻的。娘子,我知道你的心气高,不甘心做男人背后的女人。这几天我盘算着,是不是应该帮你盘个店,给你也开个绣坊之类。只是我又担心你会太累,所以一直没有提及。”

    白瑞雪愣住了,长这么大,从来都是有什么需要,她自己直接动去做,甚至连一声都没必要。

    毕竟也没人和她商量,给她主意。

    像是前世的时候,自己最开始想要学习刺绣,没少被她爸骂。

    她爸她没事找事,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才会去做刺绣。

    后来哪怕她在刺绣界混出了一点名堂,她爸也是时不时的劝两句:女人不用这么辛苦,不想做就别做了,免得累坏了自己。什么也不比有个好身体重要,还她就是太拼命了。

    白瑞雪那时候就想,除了本事是自己身上的,其他的都靠不住。

    她必须自己有本事,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

    不然,总觉得好日子会稍纵即逝一般。

    倒是真没想到,在大魏嫁给了古风彭于晏后,对方竟然会鼓励她做自己喜欢的事。

    一时间,白瑞雪激动的不知道什么才好,只能抱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下去。

    今天是除夕,祝仙女们新年快乐,2020“鼠”你瘦,“鼠”你靓,“鼠”你赚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