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钱心怡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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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心怡拉着白瑞雪在窗外偷看的事情,免不了要挨骂。

    不过钱心怡终归是钱家人的掌上明珠,就算挨骂,也不会太狠。最后见钱心怡眼泪汪汪的模样,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等白瑞雪和路宥期从钱府出来后,路宥期笑眯眯的牵起她的,吓得白瑞雪身子一个灵,想要将抽回来,却被抓的更紧:“你做什么,快放开。”

    负责关门的钱老头,看着俩人拉拉扯扯的走远,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这对年轻,之前就看他们颇为般配,如今看来更觉如此。

    乔君千则是用扇子,在钱老头还没反应过来的后脑勺上敲了一记,吊儿郎当的道:“本公子要出门去了,待会记得给我留门哈!”

    和乔君千接触的这段时间,钱老头也明白了乔君千的尿性,对他的所作所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的叮嘱:“乔公子千万心身子,老朽等你回来。”

    摇摇晃晃大步离开的乔君千,也不在意他的画外音,只举着扇子,高高的摇了摇,越走越远。

    天都快黑了,还要出门,难不成他只能去花柳巷么,哼,天真。

    心情很好的乔君千,直奔城内一家客栈,那里,他得去见一个人。

    这边的白瑞雪,不一会儿就被路宥期抱在怀里,热乎乎的气息在她身边流淌,烫的她面颊发烧:“你快点放开我,这是在外面,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见白瑞雪好似真的不愿意这样,路宥期只能歇了玩闹的心思,果真将她松开了一点点,看她迅速整理衣裳,又紧张兮兮的左看右看,这才道:“刚刚你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才躲在那里偷听的。”

    起刚才的事,白瑞雪的脸腾就红了。

    在开窗后,她才看清,原来钱博耀是在拉着路宥期炫耀自己养的兰花。

    兰花刚开了的一朵,淡雅幽香,美的钱老爷急于找人分享,便找了个由头,揪着路宥期进了内室。

    想到刚刚自己猜测的那些,白瑞雪脸上的尴尬更浓。

    不过,这种丢脸的事情,她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路宥期看她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幻,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的猜测,笑眯眯的道:“你果然是在担心我啊。”可是紧接着他又苦恼了,疑惑的问,“钱老爷对我很好,按理,你不应该猜想他会为难我才对。可是除了这个,你还会想到什么?”

    “没有,我没想什么。”白瑞雪急于否认。

    偏生她越是这样,路宥期就越是好奇:“你和我看,我这次是真的猜不到了。”

    “我不过是被心怡拉过去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白瑞雪急于撇清自己。

    同时也在心中暗暗省视了整件事。

    之前她在假山后面,也听到了这样的一番对话,莫不是,那时候的怀疑,也是她的错觉?

    想到这里,白瑞雪就觉得身上一个灵。

    想问又不敢问,更不知道从何起。

    这样的她,看起来着实别扭极了。

    路宥期也着急啊,抓着她的肩膀,追问个不停:“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你倒是看呐!”

    白瑞雪咬着唇,想了又想,终于在两个人耐性快要耗完之前,慢慢出了自己的猜测,心翼翼的问道:“钱老爷,有没有摸过你的?”

    “开什么玩笑!”路宥期陡然像是触电了一般,嗖的跳出老远,就连脸上,也是有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他把头摇晃的像是一个拨浪鼓,不停的否认:“我们两个大男人,又不是喜欢拉玩耍的姑娘,没事拉什么。就算偶尔的触碰,都没有。”

    “那,别的地方呢?”白瑞雪仍旧不死心。

    其实她现在已经快要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猜测,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不愿意服输罢了。

    尤其想到,她冤枉路宥期这么久,就更不愿意承认当初的判断。

    “也没有。肯定没有。”路宥期坚决的回答,顺便还问了一句,“除了怀疑钱老爷,你可见过我和别人有过亲昵的举动?”

    一句话,倒是将白瑞雪问的愣住了。

    之前她还有些怀疑,是路宥期在故意装作清冷的样子,不在人前和旁人接近。

    现在他们认识接触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仔细想来,好像还真没见过路宥期有和谁亲昵接触过。

    见她仍在发愣,路宥期没好气的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惩罚性的道:“好啊,原来你怀疑我是断袖!”

    白瑞雪登时就羞红了脸。

    这种事在心里想想还行,要是真的出来,她还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路宥期无奈叹口气,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地蹂躏,似乎要拼尽全力,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得:“你个坏蛋,哪有你这样猜测自家相公的。看来,我得抓紧时间寻找办法了,免得媳妇成日里胡思乱想。”

    “谁胡思乱想了。”白瑞雪娇笑着推他。

    路宥期的声音陡然变低,在她耳边不停的蛊惑道:“等我找到了足够安全的避孕方法,就一定整的你没工夫胡思乱想。让你满心满身都是我的印记,再也逃脱不掉。”

    白瑞雪这回是真的服了,一把推开骚话不断地路宥期,逃也似的往家走。

    当天晚上,两人自然又是一番旖旎挥汗。

    只是两人没想到的是,后半夜才刚刚睡着,就听见了如山崩一般的砸门声。

    拖着满身的酸痛,白瑞雪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正要去开门,却被路宥期一把按回被窝里,且在她耳边嘱咐了一句:“躺着别动,我去开门。”

    完,他披上一件外衫,趿拉上鞋子便出门去了。

    屋内的白瑞雪哪里有心思继续躺着睡觉,人虽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耳朵却始终高高的竖着。

    听着路宥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听着他和人在大门口处传来的隐约对话。

    现在是深夜,哪怕有一丁点的声音,也会让人听得格外清晰,紧接着就听到路宥期折返回来的动静。

    他才开门进屋,白瑞雪就着急的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谁来了?”

    路宥期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钱姐在天黑后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白瑞雪有些不明白。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钱府的下人们,是来问问咱们,有没有看到钱姐。还,要是钱姐有来过咱们家的话,一定要安抚住她,并迅速通知钱府。”

    “这么来,心怡是离家出走了?”白瑞雪一脸的纳闷,原先的瞌睡虫也早就吓跑了,“可是晚饭的时候,看她还好端端的啊。”

    这也是大家最奇怪的地方。

    “莫不是,只是因为和我偷听之后,被钱老爷训斥了两句,就想不开了?”

    白瑞雪仍旧在胡乱的猜测着,只是半晌都没有想通结果。

    傍晚的时候,钱心怡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会想不开的人啊。

    搞不懂了。

    夏天的白日总是要长一些,两个再无睡意的人,稍稍坐了一会儿,聊了一会儿,东方就露出了鱼肚白。

    这回干脆不用睡了,索性穿好衣裳起床。

    豆丁疯玩了一整天,自然是睡得香甜。

    自从她进入白家的族谱,受了白家人的接纳之后,村里的孩子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欺负她。

    村里的那些妇人,有时候还会告诫自家的娃儿们,千万不要欺负豆丁。

    毕竟这孩子从没妈,被仅大她十来岁的姐姐拉扯大,好几次的死里逃生不,长大后,直到四岁,才终于认祖归宗,算是有了亲人照拂。

    比起村里的其它熊孩子来,简直不知道要悲惨多少倍。

    自此,不仅没有人再欺负豆丁,在她身边,甚至还围绕着不少的朋友。

    上午的时候和她一起在学堂上学读书,下午的时候,还会跟着那些朋友疯玩。

    什么山沟水洼,凡是玉池村附近,豆丁几乎都疯遍了。

    有一次,隔壁上山打猎的秦大山和秦山,甚至还在后山上遇到了和姐妹们一起上山玩的豆丁,自然是将一帮女孩护送回了家,顺便还在白瑞雪跟前告了状。

    气的白瑞雪,当着众人的面,不管不顾的一巴掌打在豆丁屁股上。

    这还是豆丁第一次挨揍,而且是当着朋友的面。

    当时的白瑞雪也是气狠了,打完之后看着豆丁呜呜哭着跑回了家,她忍着发麻的,故意绷着脸,冲那些战战兢兢的姑娘呵斥道:“以后,我要是再发现你们当中有谁敢偷偷上后山,我挨个打!我的脾气你们也都清楚,就连崔振的屁股,都被我砍过,你们要是不怕,尽管可以来试一试!”

    白瑞雪的凶名,在玉池村可是出了名的。

    要不然,带着豆丁艰苦过日子的那段时间,早就让人欺负扁了。

    如今见她凶巴巴的警告自己,再听豆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凄惨声音,众人哪里还敢反驳,连忙鸡啄米般的不停点头,深深将今天的事情印在脑海里。

    今儿个,白瑞雪惦记着钱心怡的事情,去摇醒豆丁,在她耳边叮嘱了两句:“姐姐今天有事,要去镇上,你自己乖乖吃饭,去学堂。记住,不能惹是生非,不可以去河边,也不能去后山,更不可以和人打架,知道吗?”

    晕乎乎的豆丁揉着疲惫的眼皮,呢喃的道:“知道了,我今儿个除了去学堂,就跟着爹爹在家,哪里都不去。”

    对于这样的回答,白瑞雪非常满意,抱着豆丁的脸蛋,吧唧亲了一口,转身便和路宥期快步去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