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敌军撤退
我叫烈斓汐。
我从不成想过,我的人生会如此的戏剧化。
我本是一个杀,无情,无爱。因为一次刺杀行动的失败,死于敌人的伏击圈内。
当无数颗子弹射入我的身体,血液像涌动的泉水一样,毫无眷恋的从我的身体里喷流出来,我不觉得疼痛,也不太绝望,冰冷的人生和冰冷的尸体没什么差别。
本以为像我这种双沾满鲜血的人,死后一定会被丢进十八成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然而,老天终是厚待我一回,我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陷入无尽黑暗的我,隐约听见有哭声,随着意识渐渐清醒,哭声也越来越清晰。
当一滴热泪滴落在我脸上,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美丽的妇人坐于床前,双握住我的哭得梨花带雨,见我睁开眼睛,立马欣喜得温雅一笑。
那是我见过最美丽、最温暖的笑容,像冬日的阳光,黑暗里的烛火,不由自主的温暖进我的心灵。
“汐儿,我的汐儿,你终于醒了,以后不要在这样吓娘了。”妇人满目慈祥、满言怜爱的开口。可能太过喜悦,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的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我从来不惜别人眼泪。
曾经有一个妇人哭得悲痛欲绝的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放过他的丈夫,我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一脚踹开了她,一枪崩了她丈夫。
此刻,面对妇人怜爱的眼泪,我那坚如磐石的内心还是被触动了,对妇人产生了一丝丝的疼惜之情。尽管我不知道她是谁,她为什么握住我的,又伤心,又喜悦。
我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半响,我在想,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在我的床前哭泣?我为什么没有死?我这是在哪里一连窜的疑惑不解,使我只是一味的盯着她,半天不出一个字来。
“汐儿,我的汐儿,你怎么了,我是娘啊!你这是怎么了,你话啊!别这样盯着娘一言不发,别这样吓娘,话啊,快和娘话”
显然,我疑惑不解的一言不发惊吓到了她,她突然慌神得极度语无伦次,眼泪像滚落不尽的珍珠,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娘?多么久远的称呼,搞得自己跟几百上千年前的古人似的。
古人?当我想到这个词时,眼珠子不由自主往房间四处快速转悠了一圈,最后又定格到妇人身上。古色古香的房间与装饰,以及妇人繁琐的盘发,珠光宝气的钗环配饰,真丝绣的云锦衣衫。
还真像一个活脱脱的古人呢!
我又一时间疑惑不解的一言不发,把妇人惊吓得语无伦次提升到了足无措的失声尖叫:“宣太医,快宣太医,看看我的汐儿怎么了,快去宣太医”
静候一旁的婢女脚步匆匆出了房间,不一会儿,一群人又脚步匆匆的进入房间,围到我的床前。
被称之为太医的银须老者给我观眼把脉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因为落水昏迷数日,身体虚弱,大脑还未完全清醒
太医一番陈词后,便退去准备服用的药物和调理身体的膳食。
经过这段不算太长的折腾,虽然我的大脑还待消化,我也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我——奇迹般的重生了。
因为公主府年仅五岁的郡主贪玩落水,救起来时呼吸微弱,昏迷不醒数日。
而我烈斓汐,一个被干死掉的杀重生了,无比幸运的成为了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
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在于后几年成长的过程中,确实应征了这句话。
至此,我便成为东旭国年仅五岁的郡主。
我的母亲,东旭国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东旭国长公主——凤卿华,一位高贵、美丽又温雅的公主,更是一位温良贤德的好母亲。
那短暂消逝的一世,我就像路边的一棵野草,独自顽强,被人无数次的踩趴下,自己又无数次艰难的直起身子。
没有关爱,也无处依靠。
家人与关爱就像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我仰望,我渴求,却永远也握不在中。
我很庆幸,我活了过来,有了家人。
至打醒来之后,我便成为有娘呵护在心里的宝,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撒娇,享受着她无微不至的各种关爱。
我的父亲,东旭国驸马,又同为镇国大将军——烈铭远。
他虽然严厉又古板,在哪都不忘摆出他那副大将军的威仪,对于惹事犯错的我从不姑息,抽打起来也从不心慈软。
我曾无数次被他逮到祖宗祠堂跪着抽得半死,每次都是我那温雅贤良的公主母亲梨花带雨的求情,最后我才得以被饶恕。也只有在我娘面前,他才能表现出几分男人的柔情来。
但是我知道,他其实还是很爱我的,只是表达的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样罢了。
还有烈鸿轩,大我五岁的哥哥。
我这个哥哥有点特别,他想的不是如何爱护我这个妹妹,而是如何整治我这个妹妹,什么蛇虫鼠蚁都是他用来吓唬我的玩物。虽然最后结果不尽人意,多半吃亏的总会是他,就算有为数不多的几次被他整着了,我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往娘怀里一扑,添油加醋的告他一状,一告一个准,他准会被娘狠狠的训斥一顿。
每次,他都只能对着我无奈的翻白眼,充满不屑的:“切!女孩就是柔弱,就知道告状和撒娇。”
而我每到这时,就会很得意的对着他扮鬼脸,吐舌头。
我彻彻底底的把自己活成一个几岁的孩子,尽情的挥霍我成缺失的关爱。
在我和烈鸿轩互不相让、互相整蛊的成长过程中,生活有滋有味,处处充满阳光、乐趣与欢笑。
幸福快乐的时光匆匆而逝。
转眼间,我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九年。
斗转星移,时光变迁,我从一个五岁的女孩演变成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