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因我受伤2
一只健壮的老虎从树丛里跃空而起,黑影遮挡一部分逆视的光,张开大口,露出尖利的牙,带着狂暴的怒吼向我们扑来。
“夏歌,心。”
我猛力的推了夏歌一掌,夏歌滚地数米之远。
我也顺势一个敏捷滚地翻身,躲过了老虎扑来那如钢铁倒钩般锋锐的利爪。老虎因动作过猛的贯力,冲向了我身后一棵粗壮的树,一个灵活的转身,稳稳的落于地面,钢铁倒钩般锋锐的利爪在树干上扒去一层皮,留下几道深深泛白的爪痕。
大树仿佛也感受到了疼痛,为之颤抖。
如果这一扑,落入我与夏歌身上,势必深可见骨。
“嗷。”
老虎缓慢的迈动步伐,一双幽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咆哮着再次向我猛力一扑。
我迅速闪身到一棵大树的背面,躲过猛力扑来的一击。
“嗷。”
再次出现只老虎,咆哮着从树丛里飞跃出来。
老虎一般都是独行丛林的霸主,今日,我既然如此撞大运,一下碰到两只。
眼见后出的那只老虎龇牙利嘴的向夏歌扑去,我迅速握弓搭箭,一击射老虎背部。老虎吃痛,咆哮着转身,一双眼睛愤怒的瞪着我,势要将我撕碎吞噬。
夏歌顺势摔出一鞭子,狠狠的抽在老虎背上,老虎彻底被激怒。
我背抵触大树,两只老虎一左一右,龇牙利嘴的向我扑来。
我再次搭箭,还没来得及射出,老虎已经凶恶的扑到近前。我弃弓,双攀住大树,如猴子驼树一般,身体腾空甩起,围着大树转了半圈,躲避到大树的另一面,躲过两虎致命一扑。
疾步跑离围攻而来的两虎,却不幸绊到一根藤蔓,一个猛摔滚翻在地。
两只老虎似乎对我誓死不休,迈动着缓慢的虎步,利齿再露,像我致命一扑。夏歌见势,狂甩长鞭,抽打在一只老虎身上,老虎沉痛的咆哮一声,更加狂暴。
眼见老虎就要扑到我身上,尖锐的利齿向我咽喉处致命袭来。
一对人马匆匆赶来,我眼前黑影一晃,天旋地转间,飞身而来的焰溟熠挡在我身前,搂住我翻身一滚,将我压在身下,尖锐的利爪在我原躺之地,留下几条深深的爪痕。
虽躲过一虎的攻击,另一虎紧跟而上。
“嗯。”
只听焰溟熠沉痛的闷哼一声,钢铁倒钩般锋锐的利爪从他背部划过。
就在一虎再次扑来时,他忍痛一反过肩,握住一支背在后背的箭,对空一刺,深入猛扑而来的老虎腹部心脏之处。
老虎惨痛咆哮一声,几百斤的体重,重重的压在我们之上。老虎试图起身,挣扎两下,沉沉的压在我们之上不在动弹。
“嗯。”焰溟熠再次沉痛的闷哼一声,昏厥在我身上。
几百斤的重力,压得我几乎心肺碎裂。
另一只老虎被到来的穆林等人射杀。
数人迅速而来,将压在我们之上的老虎移开。
“焰溟熠。”
我触碰到他背部,沾了满鲜红的血液,像是瞬间潋滟绽放在我上的红梅,绚丽妖娆。我唤了他一声,推了推他,死气沉沉毫无反应。
“郡主,你没事吧!”他被人扶起,我也被夏歌搀扶起来。
我无心回答夏歌的关问,所有目光都在负伤昏厥的焰溟熠身上,见他后背一片血染,触目惊心的红艳,透过破裂的衣衫,隐约可见几条爪痕,血流不止。
“皇上受伤,快回营地。”穆林呼一声。
焰溟熠被搀扶上马,一大行人匆匆赶往营地。
到达营地,焰溟熠被搀扶入帐内,随行的太医脚步匆匆,神色凝重的全部拥入帐内,然后一盆一盆的清水端进去,一盆一盆血染的水抬出来。
我神色凝重,呆目的站在帐外。
“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这样,皇上怎么受伤了。”沐凝霜闻讯赶来,见我一身狼狈,脸上刮伤细的血痕无数,神色凝重的问。
“究竟发生了何事。”焰溟熠也一脸凝重,不知所云的问。
我无解答之心,一心盯着时而合上,又时而掀起的营帐门帘,双不自觉的交握攥紧,也有冷汗浸湿掌心。
帐内,数位神经紧绷的太医忙碌一阵后,暂时止血,因为焰溟熠伤处严重,爪痕裂开处需要缝合,必须马上回宫。
于是,狩猎无果而终。
浩大的狩猎队伍急匆匆的策马回城。
晨华宫内太医云集。
夜色渐晚,天下细雨,冷风随雨而来,温度骤减。
我站在晨华宫外近一个多时辰,冷意袭身,脚寒凉,我毫无察觉,擦伤的血迹干枯在脸上。
夏歌、晓菁劝我数次,外面天冷,让我回桃华宫等着,我不为所动。
将近两个时辰后,太医们神色凝重而又疲惫的相续离开,林千舞搀扶着太后踏出晨华宫的门。太后停下脚步,一双资深的凤眸带着责怪与怨怒向我投射而来,终是没有开口,转身无言的离去。
我见众人离去,承德公公踏出房门之际,我跑着迎了上去,焦急的问:“承德公公,皇上他怎么样了。”
“老奴见过东旭郡主,皇上背部的伤已经被太医缝合,皇上醒着,您进去吧!”承德公公先行一礼,简单叙述后,将门打开,恭敬的做请姿。
我迫不及待的冲入门内,脚步匆匆的跑到焰溟熠床前。
他因伤到背部,因而趴卧在床上,可能失血过多的缘故,俊容苍白。
“焰溟熠,你怎么样。”我站在他床前问。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焰溟熠牵强的挤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可能因疼痛难忍,声音低哑,明显微弱。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我语调略显沙哑。
今日要不是他,躺在床上被忍受伤口缝合之痛的应该是我,亦或者,我有可能死在虎口之下。
能遇一人可为自己舍命,不动容,那是假的。
“你的怎么那么凉,是不是在外面站了很久。”他伸出来附在我攥紧的双上。
我这才发觉,自己脚冰凉,冷得有些打颤。
他有些吃力的将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掀开被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