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十天的任务
众人相继离去,崇祯却将工部尚书李长庚和户部尚书毕自严留了下来,如此特殊的对待,还有颇为异样的氛围,尤其是看到佩服的皇上那副怪怪的神情,不怀好意的样子,搞得两人心里很是惴惴不安。
崇祯并未开口话,而是满脸的思索之色,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更确切的来,是在图谋什么事情。
一时间,本就异样的氛围,随着大殿里变得如此安静,显得更加紧张起来。
很快,似乎耐不住这份心里煎熬,似乎是扛不住这份太过安静而异样的氛围,李长庚与毕自严彼此对视了一眼,前者轻轻摇头,露出为难之色,似乎是在示意着什么,后者随之心领神会,也就率先开口,打破这份平静。
“皇上,不知留下微臣二人,所为何事?是不是微臣二人有什么地方做得不称职啊?”
“呵呵毕爱卿,李爱卿,不要这么紧张,你们误会了,之所以将你们单独留下来,朕是有一件事情与你们商谈,所知之人,越少越好。”
听到崇祯的前面之言,两人的神情都是微微一松,又多了几分好奇之意,尤其是毕自严,刚想要询问什么,但一听到崇祯后面之语,顿时将到嘴的话语全都咽了回去,心中的一个疑惑随之解开,皇上为何没有将其他同僚留下,一起商谈。
尤其是内阁首辅周道登,这位朝廷柱石一般的存在。
原因很简单,从皇上的只言片语之中,不难发现,接下来所谈之事,不仅需要极度的保密,还是事关户部与工部,如此一来,诸多的事情也就解释的通了。
忽然间,在这一刻,两人的脑海里同时闪过一抹亮光,心中有一个猜测,难道皇上所讲之事,还是与大明宝钞有关?
似乎是为了印证两人的心中猜测,崇祯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大殿之内。
“朕想,你们两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不错,接下来所谈之事,还是有关宝钞的事情。”
崇祯颇为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不等两人插话,转而问道:“毕爱卿,李爱卿,朕且问你们,如果只是那一个印刷宝钞的模子,一天之内,可以印制出多少大明宝钞?”
“启禀皇上,如果只是使用一个模子,全力之下,一天之内,由于纸张和各种特殊颜料的原因,最多只能印制出五十万两总额的面值千两的宝钞,面值越高,相应的总额度就越少,反之亦然。”
尽管心中迷雾重重,但毕自严还是老实的连忙予以回答,不敢有丝毫耽误,进而又补充道:“如果是一两、数两、十两面值的宝钞,每天就可以印制八百万,这还是在最理想的情况下,保持各种原料供应充足,中间印制的过程没有纰漏和疏忽。”
崇祯听得频频点头,然而,忽然之间,就在那么一瞬间,他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腹黑的弧度,似乎正在酝酿某个坏主意,准备干什么邪恶的事情,想要坑什么人。
“嘿嘿毕尚书,王尚书,你们派出那么一支能工巧匠,将他们安排到一个秘密之地,每天给朕印制总额七十万两各种面值不等的宝钞。”
“一定要切记,十天之内,这些能工巧匠不能走出秘密之地一步,你们更是不能告知他人这件事情,如果让朕知道,你们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朝廷印制了这么多的宝钞,别怪朕心狠辣,不顾你们往日的功劳。”
“还有,凡是印制出的宝钞,全部放入箱子中,密封起来,朕会让东厂与锦衣卫的人运送出来,用于他处。”
“是,皇上,微臣遵旨,一定会严把口风,绝对不会泄露出丝毫的消息。”
毕自严与李长庚异口同声地回了这句话,他们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忍不住地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心中波澜起伏。
想起皇上近一年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京城将会再次有一场大地震,将会有许多权贵要倒霉,而皇上的这个要求,十天内印制的那么多大明宝钞,就是这场大地震的导火索。
一念及此,想到这些,两人就知道,崇祯的那番警告之语并不是虚言,而是真的,一旦自己两人走漏了消息,坏了皇上的计划,下场将会很惨。
看到毕自严和李长庚噤若寒蝉的模样,对于自己很是敬畏,崇祯就是很满意,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自己的那些段虽然有一些下作,不择段,但是,不仅为朝廷谋得了一大笔银子,解决了大明缺钱的窘境,主要还是,树立了个人的权威,着实震慑住了官场上的那些臣子。
“好了,毕爱卿,李爱卿,你们可以出去了,现在就着准备,秘密抽调一些能工巧匠,将他们安排好,争取明天,最迟后天,朕就要看到新印制而出的大明宝钞。否则的话,朕还是问责于你们。”
“是,皇上,那微臣先行告退了,现在就去办这件事情。”
李长庚和毕自严异口同声地回了一句,躬身施礼之时,一想到皇上逼得这么紧,将会被问责,心里就是一紧,在崇祯准允过后,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冷晓磊,传朕的口谕,去将驸马巩永固、国丈田弘遇和皇家珠宝首饰行的吴邦宰叫进宫。”
“是,皇上,末将遵旨。”
崇祯并未理会冷晓磊的回应,而是陷入深思之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儿,心情格外的不错,嘴角微微上扬,再次勾勒出那个腹黑的弧度。
忽然间,似乎想到了动情之处,激动之余,忍不住地喃喃自语,话语里蕴含着满满的得意与腹黑。
“嘿嘿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既然胆敢破坏我的计划,想从大明宝钞身上获得暴利,那么,我就从中搅局,破坏你们的阴谋,让你们赔的底掉,后悔这么做”
渐渐地,崇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炽盛,那种酝酿阴谋的腹黑之意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