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诸仙门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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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望仙回来了!”

    这话一出口,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温度好似瞬息低了几十度。

    郑如海和齐天羽,这两位纯阳剑仙门的弟子,眼睛一缩,浑身冰凉。他们惊惧的目光中,眼前众多长老也是齐齐变色。

    “他不是死了吗?”

    纯阳剑仙门的长老,一位鹰目长老眉头压下。

    “东瀛一事,震动全球,数百修行者惨死,甚至有几个国外的千年老怪物都死了,这事不假,但楚望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敢他死了?”

    排行第三的回剑长老嘴中喃喃着。

    “不错,到底楚望仙乃是我华夏仙人,他可是力压四大仙门的仙盟盟主,连神子都能碾压,这种人,会死在东瀛吗?”

    大长老咬牙一笑,锐利看向心惊的众长老。

    众人窃窃私语,一脸的疑惑。

    “诸位!”

    坐在上首的荻一剑缓缓睁眼,眼如剑芒,最后开口。

    “掌门!”

    众人一讶,压下心中的惧意,忙躬身看向纯阳剑仙门的掌门荻一剑。

    这种事,事关仙门生死,也只有掌门才能拿主意。

    “敢问一句,我们与楚望仙有仇吗?”荻一剑双眸深邃,环视一眼。

    “无仇!”

    “那是否有人没听我的命令?去云梦山惹是生非。”

    “这个,应该没有弟子敢这么做!”

    纯阳剑仙门的掌门,荻一剑豁然站起,目光锐利如剑。

    “那好!”

    他全身释放剑意,整个大殿一寒,凛冽寒风涌入,那恐怖的剑意夹杂着寒意,直入骨髓,逼得众人瑟瑟发抖。

    “我们与楚望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回来不回来,有何可怕?”

    众人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掌门,如今如何做?”

    “只需弄清楚,他这次回来,要召开仙盟大会,所为何事?”荻一剑若出鞘宝剑,逼得众人心中骇然。

    掌门的修为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这是快要成仙了吗?

    有掌门这定山石,他们心安不少。

    一处破烂的茅屋之中。

    冷风透着裂开的门板直灌,发着哗哗的响声。

    两个邋遢老头,一边喝着酒,一边磕着瓜子,面对面坐着。

    若是算命高人在此,定然神色大惧。

    传自黄冠子李淳风的无价之宝,可窥测天命的法宝,天盘。竟然随意随意搁在桌子上,摆着一碟碟花生瓜子酸黄瓜。

    真是暴殄天物。

    再看两人满是油污的道袍,竟然隐露金光,赫赫不凡,这分明是法宝八卦金袍,这可是张三丰这等仙人才穿过的道袍。

    这两人竟是华夏四大仙门之一,天衍仙门的掌门,李半仙。和其师兄,柳六爻。

    啪啦啦!

    三枚金钱骨碌碌落在地面,跳跃落下,两人低头定睛一看,全为背面。

    “金钱落地,未济征凶,血光漫海,人头不保。”

    柳六爻郑重收起三枚铜钱,摇头告诫道:

    “师弟,不妙啊,此卦水火未济,未济,征,凶。出不了门,一出门就要死人。你还是安心留着陪老头子我喝酒好了。”

    “可不出门又不行。”

    天衍仙门掌门李半仙无奈摇头,双一摊,示意没路走。

    “噢!师弟,究竟是何事,让你必须出门。”柳六爻饶有兴趣问着,中不停抓着另一盘的花生米。

    “师兄,你不是号称世间万事,尽在卦中吗?你竟然算不出。”李半仙眯着眼睛,掠过一丝狡黠道。

    “废话,我又不是太上老君,可知世间万事。”

    柳六爻吐着瓜子壳没好气道。

    “楚望仙回来了。”

    听到李半仙轻声道,柳六爻大惊,中一抖,三枚金钱落地,又是三背面的大凶一卦。

    “凶,大凶!”

    淅淅沥沥的雨水中,五台山地界,两位苦行僧人身着蓑衣,拿着木钵跋涉着。

    马路上车水马龙,驶过的汽车减速慢行,唯恐将地上的污水溅在两人身上。

    路人奇怪看着,如今僧人肥头大耳的多,甚至开车住楼的不少。而苦行千里,只化缘而食的苦行僧真是少之又少。

    “阿弥陀佛,这楚望仙果报来了,师傅,我们快去黄庙。”

    “徒儿,你很急吗?”

    这两人是文殊菩萨道场的南山大师和他的徒弟洪福和尚。

    南山大师在前淋雨而行,不为所动。

    虽然他法力高深,却一直在世间苦修,在文殊菩萨道场之中,特立独行独此一份,甚至宁愿放弃文殊菩萨道场的住持身份,也不改初心。

    他的弟子喏喏不敢言。

    洪福知道其他师兄弟都自己,做苦行僧是傻子,他也无奈,若非师尊救过他一命,他也不会跟着师尊风餐露宿,日日化缘,苦修至今。

    “师尊,这楚望仙害我佛门普贤菩萨道场,地藏菩萨道场。徒儿恨不得生啖其肉,让其堕入十八层地狱。”

    洪福脚步一顿,“师尊何不施展法力,快步回去,早日见西天伽真圣僧。”

    他知道南山大师法力极高,一旦施展风行步法,百里路途,一盏茶可至,如今用双脚走路,还不知道走到猴年马月。

    叨叨了几句后,洪福见师尊继续走着,赶紧跟上。

    “徒儿,你真的想见伽真圣僧吗?”

    见自己的徒儿眼露兴奋光芒,南山大师默默摇头。

    “天竺之中,人分四等,元代之时,人也分四等,徒儿认为对否?”

    洪福不解其意,只迈着双脚低头跟着。

    他知道师尊反问自己,这是要传授自己佛法道理,洪福侧耳倾听着。

    “我们五台山文殊道场,分为青庙和黄庙,你可知道有什么分别?”

    南山大师问道。

    “师尊,青庙亦称和尚庙,僧侣大都为汉人,一般穿青灰色僧衣,称青衣僧。

    黄庙亦称喇嘛庙,为高原佛门。为宗喀巴大师创立的格鲁派,信教喇嘛均穿黄衣,戴黄帽,称黄衣僧。”

    洪福恭双合十敬答道。

    南山大师点头,便又道:“师尊这一生,还从未见过西天圣僧下凡,有一事不明,这次西天下凡的为何是个番僧。”

    “师尊,这又有问题吗?不论是番僧还是汉僧,不都是佛门弟子吗?”

    “你忘了刚刚师尊问你的吗?”

    “师尊,徒儿未忘,您问人分四等之事。”

    南山大师点头,对着自己的徒儿蹙眉道:

    “真佛菩萨皆为天竺人,这是一等人,下凡的西天圣僧又为番僧,这是二等人,我们汉人和尚,为三等人,广大信众,为四等人。徒儿,你师尊此言,是不是犯了口业。”

    洪福停步,他吓傻了,赶紧口念阿弥陀佛,恨不得捂紧自己的耳朵,甚至他认为自己的师尊疯了。

    “罢了,我就去黄庙一趟,看看他们如何对付楚望仙。”

    南山大师无法参悟,只能失望摇头,他抓住自己的徒弟,脚步一踩,人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