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胆似熊罴目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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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祖先,是大月氏,几百年前,他们的部落很强大,但后来,他们先是被乌孙打败,又被匈奴打败,他们大月氏的族人不断的南迁,现已经不知迁往了何处。

    他这一支的族人没有随波逐流,他们先是屈服于乌孙,又屈服于匈奴,近几十年来又开始与羌族杂居,或许他的血脉也已经不纯。

    他的族人不团结,他们习惯了屈服,所以,他们的生活过的不容易,他们经常被欺负,他们过着奴隶般的生活。

    他幼年的时候备受欺凌,他不敢反抗,他慢慢的长的强壮,强壮给了他信心,他开始欺负人,却只敢欺负比他弱的人,对比他强壮的,他仍是习惯性的选择屈服。

    他成了年,也渐渐的在他们的牧场周围有了名气,他长的俊美,他得到了很多姑娘的青睐,他收到了无数的鲜花和赞美,当然,其中夹杂这鄙夷,只不过他对那些鄙夷视而不见。

    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姑娘的美丽宛若那天边的云朵,让他如坠雾里,流连忘返。

    他发现自己喜欢的姑娘整日里愁容满面,他发誓要让自己心头的人儿快乐一生。

    他去向姑娘的父亲求婚,他永远忘不了姑娘父亲当时的眼神,那是中的珍宝面临威胁是的阴霾。

    他被姑娘的父亲暴打了一顿,姑娘的父亲很强壮,他根本没有任何还之力,他被姑娘的父亲打的遍体鳞伤。

    他对姑娘的父亲产生了恐惧,却忘不了心中那个洁白无瑕的美人,他只能像个耗子似的躲起来偷偷的看,聊以慰藉。

    他越是得不到那个姑娘,就越想得到那个姑娘,矛盾的心情日夜折磨着他,使她对其他的姑娘提不起兴趣。

    他日思夜想着那个姑娘,姑娘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思念,在一个寒冷的夜里钻进了他的帐篷。

    他欣喜的几乎发狂,却因为姑娘的话而遍体生寒,姑娘告诉他,姑娘一直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她一直被那个强壮的男人侵犯着,要知道,那个强壮的男人是她的父亲啊。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惊心动魄的听着,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那是彻骨的痛,他答应了姑娘的请求,他决定带着姑娘远走。

    他被姑娘的父亲抓住,他的族人慑于那个强壮的男人的威势,所以放弃了他,让他成为了那个强壮男人的奴隶。

    他开始看着心爱的姑娘被凌辱,他一次次的想着反抗,却一次次的提不起勇气。

    他在深夜里鞭打着自己,他对自己非常的狠辣,却提不起勇气去面对姑娘的父亲。

    他日思夜想着解救姑娘,他不止一次的在私下里向姑娘许诺,许诺一定会带着他逃出生天。

    他坚信自己能做到,只不过始终没有找到会罢了。

    他终于等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会,那是一群马匪闯进了他们的部落,姑娘的父亲被杀死,他找到了会,他带着姑娘逃出了魔爪。

    他被马匪们围了起来,他听到姑娘颤抖着声音请求他结束姑娘的生命。

    他是那么的爱着,又怎么忍的下心呢,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姑娘被马匪夺去。

    他撕心裂肺的后悔着,但后悔已经无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被一群马匪祸害,他疯狂的打自己耳光,却不敢站起来冲过去阻止,要知道,并没有人阻拦他啊。

    他看到姑娘养的狗疯狂的向那群马匪扑去,被打的奄奄一息倒在了地上,那一刻,他多么希望成为那只狗啊,最起码,那只狗为姑娘努力过,而他却没有。

    他永远的记得,姑娘在被**之后朝他笑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姑娘笑,姑娘的笑好美,可他却不知道姑娘为什么笑。

    他被马匪们带走,他看着心爱的人儿被马匪们送给了首领,成为了压寨夫人。

    他发现自己心爱的姑娘变了,她不在是那洁白的云,她成为了地底的淤泥。

    他的心碎了,心爱的姑娘啊,你为什么如此的不顾廉耻,你为什么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苟且。

    他在马匪窝里成为了奴隶,姑娘却因为讨得了首领的欢心,从而成为了马匪中的女王。

    他期盼着姑娘会解救他,然而姑娘却没有,姑娘似乎已经忘记了前尘往事,她涅盘重生。

    他的首领死了,死在了和都护府的作战中,然而首领的死亡,却并没有让这伙马匪解散,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首领已经名存实亡,真正的掌控者变成了她心爱的姑娘。

    他不知道心爱的人儿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开始关心鼓舞,他坚信姑娘是爱着他的,她一定会带着他脱离苦海。

    他的愿望达成了,姑娘再次投入了他的怀抱,终于成为了他的新娘。

    他渡过了一生中最美好的两个月,两个月后,姑娘怀孕了,他却被姑娘赶出了房门,与姑娘的狗一同居住。

    他喷怒的咆哮,引来的却是无休止的鞭打,而整个鞭打的过程,他的妻子都坐在旁边看着,她甚至会挺着大肚子在他的面前与别的男人乱搞。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妻子能成为马匪中的王,或许,他是最后一个对他的妻子产生恐惧的人吧。

    他仍然爱着他的妻子,为了让她高兴,他甘愿做牛做马。

    他的孩子出生了,他的妻子把孩子扔给他,让他们和狗生活在一起。

    他想要尽量的将孩子抚养长大,但他的妻子却告诉他,不能让这孩子长成人,因为做人太苦,还是做条狗好。

    他爱着他的妻子,所以不管违背妻子的任何意愿,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孩子成为了一条狗。

    他变的麻木,当他发觉了妻子的另外一个爱好时,他的麻木终于深入骨髓。

    他习惯了妻子的房中出现男子,习惯了每个从妻子房中出来的男人都会被狗咬死,习惯了他的孩子会和狗一起去撕咬尸体。

    他的身上,唯一还剩下的一点人性是,他没有吃过人。

    故事,到这里结束,姬溪用了半个时辰听他完,用了一个时辰进行归纳整理,而后,他用了两个时辰去消化。

    晨曦洒入,姬溪看着沐浴其中的黑子,黑,孩子,最后,他将目光转向男人,他张张嘴,却一个字都不出来,真的,一个字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