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劫法场
绕芸有些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她在所有被石锁缚住双的‘囚犯’中没有发现那天打伤自己的那两个人。
“怎么了?”吴铮悄悄在前面那两个守卫的脖子上贴好起爆符后,转过头问道。
把糯护在怀里,微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关节后,绕芸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吴铮,她有些纳闷儿对方到底是怎么逃脱覆盖全城的幻阵。
“为了主的荣光!”
就在这时,城市西侧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尖锥形状的圣骑士持大剑和骑士枪冲锋,掀起了一片石俑,任何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仿佛都要被冲散。
在这群圣骑士中间,数个主教之类的神父不断在往他们身上施加神术,惨白的圣光笼罩在银亮的盔甲上,形成一层厚实的防御。
“玛莎?”
“就是她,旁边那个金发男人里的长矛就是级灵器。”
吴铮有些诧异,绕芸却认出了玛莎和马修两个人,随着不断破碎飞溅的石屑,广场上的石俑们显然被打了个措不及。
可骚乱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城头的石头将军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结阵!”
石俑士兵不知疲惫和疼痛为何物,那些被圣骑士破坏掉的石俑百分之八十是没有丝毫战斗力的‘普通人’。
然如潮水般涌动的石俑士兵,几乎在最短的时间内便形成了一个方阵,前面由盾牌严丝合缝地封锁了所有可能进攻的角度,后面则有一排排的长矛架在盾牌上。
随着无声的嘶鸣响起,数十个胯下骑着石马的骑兵握马刀组成了锥形,石板上传来的轰鸣声显然是要凿穿面前入侵的圣骑士。
面对如此快速的反应,圣骑士们哪怕身上挂着层层祝福都有些发憷,他们只是步兵甚至很多人都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作战,哪怕精通格斗技巧和多种战绩,本身也是超凡生命力量和速度更不用多。
问题是对面的石俑更加可怕,他们不知疲惫为何物,不知恐惧为何物,不知伤痛为何物,跟这种毫无感情的战争器对阵其中的恐怖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至少圣骑士们在面对同等规模的血族围剿作战中压根没有这种感觉,那种浑然一体坚不可摧的杀气甚至让不少圣骑士心中萌生退意。
实际上这些石俑士兵确实就是一体的,因为他们的指挥者只有一个,那就是城头上的石头将军。
“杀!”
石头将军的一声低喝彻底引爆了战场上的杀气,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忘记了退缩,因为早就没了退路。
一青一白两股洪流交错,无数盔甲和石屑四处飙射,不少圣骑士都在第一轮战斗中直接被严密的枪阵直接串成了血葫芦,可寻常伤势显然不会致命,至少这帮本质上是血族的家伙第一时间不会直接死亡。
不少人都挂在枪尖上,硬生生地忍痛掰断了石质长枪,他们身后为数不多的神职人员也在玩命的刷治疗,随着距离推进,不远处穿插合击的石俑骑兵也赶到战场,从侧面掀翻了无数圣骑士。
可惜他们进攻的势头最终被圣骑士长马修一个人硬生生地挡了下来,一柄火红色的长矛被老骑士当成了骑士枪挥舞的虎虎生风,圣光附着在长矛上尽管看起来有些怪异,可还是发挥出了非常强大的威力。
老骑士仿佛变成了火焰和爆炸的中心,不少石俑骑兵还没有靠近核心部位的牧师和神父,直接被长矛一点脑袋直接炸的粉碎。
甚至连他们胯下的石俑战马也直接被波及,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值得一提的是,许多圣骑士不是被长枪直接杀掉的,反倒被那些战马生生踩死的倒是不少。
毕竟那玩意可是实心的,且分量绝对不轻
令人牙酸的声音从这些铁皮罐头身上传来,弄的吴铮都有些发愣。
这尼玛就是传中的劫法场?
瞅了一眼身边热血沸腾的钱茹君,他知道这女人八成是骨子里那股隐藏许久的江湖习性又发作了。
“我们怎么办?”绕芸有点奇怪吴铮并没有行动。
他们在这个石头笼子里并没有收到多少束缚,看似强大的石锁也愣是被吴铮这个劲夸张到变态的家伙直接扯碎了。
吴铮摇了摇头,看着双方人都快打出狗脑子了,他却没打算现在就出,因为城头上的石头将军正冷眼看着脚下发生的事情,看起来颇有几分巍然不动的感觉。
整座城都在这个石头将军的掌控中,显然他是有什么其他打算,这才对下士兵的阵亡无动于衷。
也许在刑场上的血祭只不过是个开始
吴铮想到这忍不住头皮发麻,果然就在混战开始不多久,其他方向冲出来同样杀气腾腾的超凡生命。
只是他们的规模明显要不少,在里面吴铮不光看到了岛国人的身影,更看到降头师和异能者团体,甚至是狼族也混杂在里面。
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狼族吴铮却一个都不认识,至少他们绝对不是老伊万下的族人。
在降头师诡异的段下,不少石俑士兵直接被爆头,可惜这种招数对这些更加贴近雕像的石俑士兵并没有什么卵用,就算只剩下一个身子也照样能作战。
狼族那边的战斗就更加简单粗暴了,所有狼人给自己加了个狂化之后能变身的几乎都选择了变身,不能变身的也带着随身武器凭着强大的肉搏能力跟石俑士兵贴身战斗。
至于岛国人数则是最少的一支势力,他们和血族一起直接冲向城头,看样子是打算直接解决掉石头将军。
“马修!”
混乱中玛莎大喊一声,她的脸上沾染了不少血污,那不是她自己的,是那些圣骑士的。
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玛莎,老圣骑士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猛地脱离了跟骑兵混战的局面,级实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他在地上一跺,生生震退了周围的骑兵,就像炮弹似的后发先至,冲到了城墙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