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A+A-

    呼呼,祖名险些瘫倒,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偌大的心脏不断跳动,扑通扑通,且越来越急,不过,喘大气的同时,两眸中一闪而过,那一丝光芒闪烁,是那么的惬意、放松。

    好像这恐怖的比赛终于结束了!

    所有人都微挑眉头,两眸微闪,虽这个结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但很显然,仅仅是如此的实力,还得不到真正的重视。

    他们只是在原地停留片刻,即转身离去,清风徐来,人影憧憧;至于这个人将来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对、甚至是这次仙界大会的黑马,没有人能够确定。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罗田这个名字,已然在不少人的心中,悄然萌生。

    只不过这些都没有人察觉,或者,没有人愿意承认罢了。

    罗田蹙起的眉头一松,浑浊的模样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清澈,透亮如镜。

    他环顾一下四周,略带几分茫然,随后恍悟,“哦”了一声,看着前面这喘着粗气的大胖子,心中微惊,不过这种感觉很快被压了下去,礼貌一笑,弯腰曲背,行礼道:“承让了。”

    祖名面部抽搐,嘴巴想要咧开,却又张不大,唯有点点头,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目光在低头那一刹那,迅速扫了眼前的罗田几眼,待抬起头来的时候,脑里已是有了一大堆的疑雾。

    罗田就似一个邻家孩子,极为乖巧地点着脑袋,继而转过身子,迈开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下舞台,一跃而下,在宽阔的道上,东躲西藏,渐渐消失在茫茫人海。

    祖名挠挠脑袋,还是想不到个所以然,口中低吟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你系自己认输定系自己跳落舞台?”

    前方一片喧杂,不少人已经站在一旁,围着这个大大的擂台,你一言我一句,嘴是不停,眼睛却是定格在舞台上面,没有移动过分毫,似乎是不想错过上面的任何细节,连风吹草动也不愿错过。

    如此多观战的人,整个仙界大会,想来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中间,那被所有人所围起来的舞台上边,一个魁梧的大汉正光着膀子,笑眯眯的样子,做出一些与形象不符合的事情。

    而对面,则是一个披有厚重毛衣的家伙,毛衣是黑色的,看上去沉重无比,足足有百来斤重,若不是他伸出的极为纤细,恐有人怀疑其是一个真正的胖子。

    大汉话中夹带口音,属于华南地区,清晰又极为浓重。

    黄澄澄的眸子内,略带几分疑惑,身披毛衣的男人面色苍白,萎黄至极,犹如濒死的人一样。

    他面露尴尬,道:“这位兄弟,能否一些我听得懂的话语。”

    “讲嘢?唔好意思,我只同打得过我嘅人讲。”大汉微微露出轻蔑的表情,眼眸中泛起那么不屑,“至於你重不配。”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唯有得罪了。”那人摇摇头,双抱拳,眼中冒出熊熊的战意,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记住我的名字,管材!”

    大汉道:“打就得啦,讲咁多嘢做咩,浪费时间。”

    管材充耳不闻,淡淡笑,鞠躬道:“得罪了。”罢,整个人化作一道闪电,余留地上,深深的焦痕,那酷似脚印的东西压下地面,从中冒出一股浓浓的烟。

    “快啲啦,我要翻屋企噶!”大汉打了一个哈欠,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惰意展露无遗。

    “这人谁啊!面对江都谍影管材居然还这个样子,莫不是吃坏了脑子吧!”

    “这是自大啊,此人呵呵,就算真有什么本事也大不到哪里。”

    台下舆论,纷纷将矛头指向大汉,无形中,竟是造成一定程度的攻击,那是语言的攻击,如一根刺一样,能深深插入人的心。

    大汉不管不顾,连回头都没有,只是眼皮微垂,双眼的目光却是紧盯前方,且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血雾,就似饥饿了好几天的野兽,凶狠得难以想象。

    前方景象诡异,空间折叠,继而分裂,仿佛加在一起,一层附在一层上,如同幻影,让人眼花缭乱,就像几十面镜子摆在你的眼前,使得人难以辨别真假。

    “空间?有料到喔。”大汉微微颔首,笑了笑,曲指一弹,顿时,指尖有一东西飞出,在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中,不难看出,那是一个微的黑点!

    超越光速的黑点如同瞬移,砰砰砰!未来得及反应,脑袋也转不过来,眼前的一切的一切布满了无数碎痕,痕迹如同蜘蛛,依法密布,难以弥补。

    就像是一碰即碎的玻璃,经不起风的轻吹,臂的挥舞。

    突然,哐啷!清脆的声音响起,如同能够敲响天地的大钟,能够唤醒人们的鸣声。

    眼前的舞台,原本支离破碎的画面,那些互相分割、濒临掉落的玻璃块,一点点地横移,渐渐地,离开了原本所在之处,诺大尖锐的玻璃块,呼啦一下,切割着风,迎着不断变大的地面,直线掉落。

    终于,轻灵的响声起,玻璃,碎了。

    “麻烦大了!”人群中,一人惊呼一声,随即跃起,其相貌平平、却给人一种逼人的英气,身披有蜀山的道袍,俨然是这场比赛的裁判。

    “子,你在干什么!”那人漂浮在半空,面色难看,眉头更是蹙起,直接回过头,朝悠哉的大汉怒吼,“这可是会出人命的!”

    “我早就提醒过佢啦,系佢自己唔听。”大汉摊开,摆摆头,显露出一副极为无辜的样子。

    “你!”那人一下子就恼了,却半天也不上话来,支支吾吾后,冷哼一声,瞥了其一眼,警告道,“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别想走出蜀山这个门了。”

    大汉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毫无办法下,那人只好作罢,开始认真观察这舞台破损得如何,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个舞台尽数崩裂,地皮掀起,木碎成渣,四处飞舞,如同胡天八月的飞雪,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不仅是因为舞台,更是这难以修复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