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王长春的媳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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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徒劳的想听自己身体内的声音,只是徒劳,青浦把权杖直直的插进她的胸口,满意的听到她歇斯底里的惨嚎出声: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愉悦的笑着,青浦上用力,再用力,直到听到骨头咯噔一下的断裂,它怜悯又残忍的打击着近乎癫狂的朵儿:

    “你在挑战本王的权威?能给你这么久的逍遥快活,本王也能再给你很久很久的生不如死。”

    朵儿大笑出声,她凄厉的笑着:

    “魔鬼!你给我的从来就是生不如死!”

    “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已经消失,我活在永生永世的孤独死寂里,为了得到爱去欺骗去夺取,最后还要承受着亲毁灭爱,你敢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受这个吗?啊!”

    青浦略微一顿,转而是更加狠毒的把杖子在她身体里,转了一个圈,疼痛让朵儿的双眼都开始血管爆裂,她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自己,可青浦却抽回了:

    “你可以脱离眼前的桎梏,本王也看够了你的丑态,但是你能受得了以后的折磨和痛苦,人要承受的那些事儿,你还有能力经历吗?”

    如释重负的深吸一口气,朵儿露出来今天第一抹笑容:

    “我愿意。”

    踏出添锦居的一瞬间,朵儿怅然若失的闭上眼睛,披风里轻轻抱住了自己。

    但是很快的,她眼前一亮,远远的那个消瘦的身形慢慢踱步而来,刚刚她其实还问了个问题,青浦的回答让她觉得以后的日子其实还活得下去,带着玩味的表情她带上帽子消失在街角。

    鸟儿隐身在无边的黑暗里,阴森森的开口问道:

    “王,您为什么饶恕了那个蝼蚁,只因为她是那个叛徒失败的试验品?明明她还有使用的价值,放过她,您是在心软。”

    “您是不是忘记了,交易中断是致命的。”

    青浦轻轻抚摸着从朵儿的皮肤中吸取起来的气团,眸子里是看不见底的黑暗:

    “放过才是最大的惩罚,更何况,人选何止是一个,还是个残次品。”

    “最好王是真这么想的,失去滋养,王的能力也会日渐衰弱,您圈养的食物已经为数不多。”

    “你的太多,可以闭嘴。”

    推门进来的祁萤,只恍惚间觉得屋里有什么东西飞过,青浦在桌子上正在写着什么,他好奇的过去看并没有注意到,那飞过的鸟儿看他的那种死神一样的嗜血眼神。

    往椅子上四仰八叉的一瘫,祁萤没问朵儿,他瘫了一会儿,强打着精神把一袋子银钱对了对数目,一股脑儿的倒进墙上的暗格里,青浦那鬼画符一样的写写画画,他又看不懂,从门后拖出来一袋子金箔纸,他哼着曲儿,指灵巧麻利的翻翻折折间,的元宝就好了,听玉叼着个鸡腿,从窗户边上先探出条尾巴,没人吱声,又探了探只爪子,还是没人理,它索性里一窜爬了上来,扭着屁股跳下来,顺着祁萤的衣服三两下爬了上去,一扭头占了一半的桌面,立着半个身体,咯吱咯吱咬的满嘴流油不,鲜红色舌头还时不时冒出来舔舔嘴边的毛。

    祁萤也没法装下去无视它,听玉平时扑棱扑棱耳朵,卖个萌啥的那简直是无往而不利,毛绒绒的东西向来深得人心,这就是青浦这种在它面前,属于谁来都根本看不上的原因之一。

    把纸片都往一边挪了挪,祁萤挺好奇这听玉都已经是个狐仙了,怎么还这么爱吃鸡,听玉猛撕几口肉,眯着眼睛享受着大餐,它今儿也是过得很舒服了,对着祁萤的懵逼脸,它也不会很闹心。

    不过这屋子里的阴暗感还是让听玉有些警觉的,它默默想着,这几天不能总出去浪了,毕竟那个老泥鳅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谁知道它在打什么算盘。

    青浦悠悠的拿指尖敲着桌面,心里也是一顿好大的合计,这看样子很快,原来的图谋就要继续不下去了,意料之外的事总是一桩接一桩的,它也快搞不定的还有眼前这俩家伙。

    添锦居的日子是比较惬意的,祁萤大多数时间都用来练字,煮饭和收钱上。

    最近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做主一些事情了,但此刻,祁萤只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大门是被砸开的,人是自己大摇大摆进来的,茶是自己倒的,连记的笔记都是人家挥挥,下人写的,祁萤没好脸色的死盯着对面的女人,口气里全是刁难:

    “王婶子,你这事儿,不比摘星偷月难,那也不比登天入地好做什么,你还是另请高明”

    女人脸上的粉随着她口吐白沫的颐指气使四处飞舞,大红的嘴唇什么祁萤都觉得无比刺耳:

    “侄子你这叫忘恩负义,当年你们一家子能安安生生,还不是指着我那死去的死鬼,跟老娘我卖脸卖,现在你你干不了,合适吗?”

    祁萤单捂脸,郁闷无比。

    这女人就是当年那跟他渊源无比深的王长春的那个婆娘,听她话,那王长春当年死的算是很痛快,俩孩子她给婆家扔下后,跟了当时她旁边那个红脸汉子,进城里当了个四奶奶,今儿来是找他或者他姥,干点活。

    从庄稼地里爬出来,女人也算是过上了翻天覆地的生活,大粉罗裙外面是雪白皮毛的披肩,梳着最流行的发髻,描着都要插进发际线的长眉,举投足里,一种不出来的土贵感,让她给人很矛盾的感觉。

    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茶碗往一边挪挪,祁萤玛好桌上写好字的纸张,墩了墩后放一边,听女人提起这话茬,他皱了皱眉,也清楚推是推不掉的事,还是干脆点接了吧:

    “是这样,事呢添锦居是不问来由不问对错,你求我做的,只一条,报酬除了银钱以外,还有一样东西,不知道婶子能不能做主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