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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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赵心怡筷子里还夹着一颗虾仁,就这么直直地愣在了那里。

    来奇怪

    身为江年的同桌,无论外面的风风雨雨有多少,她都自认为挺清楚江年和陆泽的情感进度的。

    比如之前虽然两个人举止充满了暧昧,但是赵心怡清楚得很,江年并没有真的跟陆泽在一起。

    至于原因嘛,她也不太了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特么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在一起,赵心怡仍旧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撒了一把狗粮!

    啊,杀千刀的两人!

    而且,他们两个人不是情侣吧

    这连经期都了如指掌了?

    赵心怡可没觉得自己见过陆泽跟别的女孩子这么亲密过的。

    她筷子里夹着的虾仁放进江年盘子里不是,更不可能丢掉,干脆拐了个弯,丢尽了自己的餐盘里,而后半天才讪笑一声:“哦哦哦经期快到了啊,原来年年是月底的。”

    江年:“”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莫名其妙就转成了讨论我的经期问题,但是我依然觉得

    看着餐桌上大家越来越暧昧的神情,江年静默了一下,而后跟仍旧懒懒散散窝在椅子上的陆泽打商量:“泽哥,我们能不能安静吃饭?别话了吧。”

    其余的大家都互相交换了一下神情。

    行,敢让陆泽不要话的,估计只有江年了吧。

    陆泽一点都没有不悦的味道,反而很是乐意地点头。

    然后就当真一个字都不,只是处处都很照顾江年。

    给江年夹菜、给江年倒饮料、提醒江年注意烫到的

    虽然是真的一个字都没,但是江年还是觉得,桌上的氛围

    在变得越来越暧昧中无法自拔、一往无前。

    而且不知道她该不该夸一句泽哥真是听话

    因为自从江年跟陆泽了让他安静吃饭之后,本来就懒散倦怠的男生,就更加得寸进尺起来。

    具体表现为——

    就算别人跟陆泽讲话,他也只是点头表示应和。

    在面对别人纳闷“泽哥是不是哑巴了”的表情时,陆泽还乐得自在,看一眼江年的方向,示意是江年不让自己讲话。

    他只是

    很听的话而已。

    而后,江年就要面对别人这样子的神情了——

    “看不出来啊,江年竟然这么厉害。更看不出来啊,泽哥竟然是个妻管严?”

    陆泽还一副“对,你理解对了,我就是个妻管严没错”的得意神情,看得江年真的又好气又好笑。

    她怎么觉得陆泽不话之后,特么杀伤力好像更大了一点呢?

    一向主张随遇而安的江年同学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没事,反正已经被无数人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再多点人也无所谓。

    被别人误会,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

    毕竟,就连她,都快觉得她和陆泽其实是一对情侣了。

    但是江年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她可能在想,陆泽对她究竟是喜欢还是一点点的好感加上突然的兴趣?如果是兴趣,又能持续多久?

    她可能在想,那可是陆泽,那么多女孩子喜欢都没有得到回应的陆泽,凭什么自己就可以突然这么幸运?

    她甚至可能在想,是不是哪一天,陆泽突然会跟她坦白,他其实是跟别人打了个赌,然后才过来接近她的?

    江年一向对感情悲观,而且心翼翼没有任何安全感。

    所以,她把自己的感情捂得死死的,生怕会突然喜欢上别人而受伤。

    就连姜诗蓝都特别纳闷,江年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父母的感情又幸福美满,明明该是对感情充满了向往的年纪,江年怎么这么的与常人不同。

    只不过,江年觉得,她现在心翼翼、很努力捂住的感情,好像,快要捂不住了。

    就问,谁能不喜欢陆泽?

    //

    吃完午餐,姚子杰带着大家办了入住,然后各自休息了一下之后,便开始了下午的秘密行程。

    大家都很好奇所谓的“秘密行程”是什么样的,姚子杰却一直保持着神秘兮兮的态度,不肯。

    直到下了车,大家才被震惊到了。

    “我的天哪,老师,原来您的秘密行程,就是滑草吗!”

    班上的大家都快开心死了。

    这里的滑草一向是一个著名的运动方式,江年早就听了,但是从来没亲自体验过,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感到一阵兴奋。

    大家纷纷欢呼一声,然后在

    姚子杰的带领下跑去换衣服换鞋子。

    一整个下午,大家都快玩疯了。

    江年这种不太喜欢滑下来的刺激感受的人,在体验过一次之后,都忍不住有点疯,然后上去,再滑下来一次。

    直到姚子杰让大家回去,他们都还有些没尽兴。

    江年开心得不得了,连今天中午困在心里的对感情的悲观情绪都被扫荡得一干二净。

    管陆泽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呢,她反正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带他们回去吃了晚餐之后,姚子杰就没再怎么管他们了。

    江年刚准备回她跟赵心怡的房间休息一下,就看到姜诗蓝发来了消息。

    “年年,出来呗,我们散会步。”

    江年连忙应了一声,而后随拿了一件外套就走了出去。

    一天没怎么见姜诗蓝,她还有些不习惯。

    住的酒店旁边就是一条河,三月的晚上还是有点凉意,江年打了个哆嗦,然后穿上了外套。

    姜诗蓝笑了笑:“年年,你今天中午是不是被烫到了?没事吧?”

    江年摇了摇头:“没事,水不是特别热。”

    “听陆泽带你处理的?”姜诗蓝的眼睛散发着八卦的光芒。

    江年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

    江年心里在想什么,有什么顾虑,姜诗蓝全都清楚得不得了。

    “年年,”姜诗蓝停住步伐,而后叫了一声江年的名字,等江年回过头的时候,姜诗蓝郑重无比,“你有没有想过去勇敢一点?”

    //

    直到回到酒店的时候,“勇敢一点”这几个字还在江年的脑子里不断徘徊。

    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的确怂巴巴的,起码跟姜诗蓝比起来。

    低着头继续往前走,江年准备回房间休息休息,而后就听到有人叫自己:“江年?这里这里!”

    她一愣,而后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才发现自己低着头走路,压根没发现这个房间的门都没有关上。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床上、沙发上、椅子上,坐了一整圈。

    刚才叫住她的就是贺嘉阳。

    江年抿了抿唇,而后探了个脑袋进去:“你们这么多人呀?在做什么?”

    韩疏夜也招呼她:“我们准备玩狼人杀,江年你要来吗?刚才我们就准备叫你,结果发现你不在房间。

    ”

    一提桌游,江年立马来了兴趣,一双杏仁眼里都像是突然发了光一样,连蹦带跳地就走进了房间。

    点头如捣蒜:“要要要!”

    数了一下人数,带上江年正好3个人。

    盘腿坐在床上的陆泽单撑着下巴,无所谓地举起来:“那我当上帝吧。”

    其他人还没怎么话,谢明跟贺嘉阳就立马出声附和了起来:“okok,没问题,没有比阿泽更适合的上帝人选了!”

    段继鑫有点纳闷:“为什么啊?”

    “你都不知道,”贺嘉阳摇了摇头,“阿泽玩游戏跟我们完全不是一个段位上的,他要是抽中了狼人牌估计你们得心甘情愿选他上警、守卫可能还得守他。他要是抽中了好人牌,目前而言,阿泽从没有判断错过究竟哪四个是狼。”

    跟陆泽玩狼人杀,你就能飞快地知道,为什么这是个智商游戏==

    很好,幸亏陆泽对自己有点b数,主动举当了上帝。

    陆泽懒散地笑了笑,而后伸腿踹了一下贺嘉阳。

    贺嘉阳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地避开,还不忘冲着陆泽比了个“耶”,直惹得其他人阵阵发笑。

    史上最懒的上帝发了牌,连声音都是倦倦的。

    “天黑请闭眼。”

    是陆泽一贯的语调,散漫而撩人,最后一个字微微上扬,像是不经意间的钩子一般。

    闭上眼后,江年只觉得其余的感官更加敏锐了一点。

    陆泽好听的嗓音听在她耳朵里,更是多了些其它的味道。

    江年莫名咽了咽口水。

    啊她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

    陆泽仍旧是倦怠的嗓音:“狼人请睁眼,请确定自己的狼同伴。”

    “预言家请睁眼。”

    直到,“女巫请睁眼。”

    江年大气也不敢出,而后睁开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女巫直直地看向了上帝的眼。

    江年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不清楚的感受。

    这种周围所有人都闭着眼睛,只有她跟陆泽对视的感觉

    太震撼了。

    上帝冲着女巫笑了笑,而后飞快地眨了一下左眼。

    女巫只觉得自己气息都有些不稳。

    女巫在心里想——

    上帝才是真的女巫吧。

    引人犯罪。

    起来,猥亵上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罪

    名呢。

    江年突然玩心大起,刚才姜诗蓝告诫自己的“勇敢一点”也莫名在心里不断大响。

    可能是想看看陆泽有什么样的反应吧,江年弯着眸笑了笑,笑容里是很少在她脸上出现的趣味盎然。

    女巫缓缓张开嘴,隔着一群预言家、猎人、守卫还有虎视眈眈的狼人和什么都不知道的平民,朝着上帝无声地道:“喜——欢——你。”

    上帝只觉得自己以前可能是个假的上帝。

    明明现在才是

    一秒入天堂。

    昨晚看了一个超级喜欢的作者的新文,n那啥p的文,太好看了==

    我看到了四点钟

    今天精神有点恍惚。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