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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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的雨还未停歇,一阵强一阵弱的下着,耳边能清晰地听到阵阵闷雷,犹如怒火爆发的前奏,忽地一道激烈的白光划破天际,“轰隆”一声落到了绍府的正南方,民众都被这震耳欲聋的响雷噤得闭紧门窗,那道闪电正劈在琉璃宫的

    宇辰殿内,殿内设着酒池肉林,彼时玉云战正搂着几个美人在酒池里戏耍。

    宇辰殿内漫着靡靡之音,几位打扮妖艳的嫔妃,美发散落,在宇辰殿内玉体横陈。

    自打玉云战宇辰殿内向来都是这么纸醉金迷。

    “来呀,美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本君费尽心思坐上宝座不就是想要享福吗?美人们,你们跟着本王,本王让你们享尽荣华富贵。”

    “玉王,臣妾跟着你,一辈子都跟着你。”女人水蛇一般的腰肢在玉云战身旁扭动着,软弱无骨的缠上玉耀凌的脸,满眼艳色。

    这种阿谀奉承的话,玉云战最喜欢听,满意的笑着搂过那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对着她的耳朵呵气:“好,重重有赏。”

    宫外的天像盛怒的脸,乌云翻卷,大雨哗啦啦下着,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玉云战的暴行,一道闪电盖顶劈来,宇辰殿的一角瞬间被劈得四分五裂,砖瓦散乱开来,其中一块直直得向玉云战飞去,玉云战虽是半醉,却也险险赌躲过,可怜了身旁的美人,脑袋上被砸出个窟窿,睁着眼倒地身亡。

    “救命啊,死人啦。”

    宇辰殿内的美人,疯了似的往外跑。

    方才还一直跟着玉云战的美人们,一会儿便一哄而散,偌大的宇辰殿空空荡荡,雨水从屋顶的窟窿上倾泻下来,他便颓然坐在殿中。

    他想起他逼迫父王退位时玉王曾指着他的鼻子诅咒他:玉云战,你是本王这辈子最大的败笔,你杀弟弑父,他日自有天来收你,你必要遭受五雷轰顶之刑,方可解本王头之恨。

    刚刚,雷响了几声,他不记得了。

    五雷轰顶?难道真有这样的事情吗?

    方才美人一窝蜂似的跑出去,这会儿那些宫人婢子又鱼贯而入,着紧地询问玉耀凌的情况

    “玉王,您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玉耀凌颓然起身,指着那个窟窿道:“你要劈死我吗?来呀,杀弟弑父又如何,这玉城是我的。我的!你休想拿走。”

    “玉王,您在什么呢,奴才已经吩咐丫鬟去找太医,为防止意外,玉王先随奴才移驾梧桐苑吧。”

    玉云战被宦官领着去了梧桐苑,经太医诊断,玉云战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便随意开了几副养身安神的药方子,要玉云战一日两次按时喝了。

    玉云战喝了药,又有酒气上头,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他这一夜注定是不安分的,他为玉王的宝座杀掉的人,全部化作厉鬼纠缠着他,一个个都张着血盆大口,誓要啖其肉,饮其血,令他无处可逃。

    次日,满朝文武都次列站在朝堂,等了许久,还不见玉云战上朝,便交头接耳起来。

    “这玉王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已经多久没有上朝了。”

    “许是又流连在哪位美人的床榻上了,我等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一国之君不理朝政,是我玉城的灾难啊。”

    不多久,一个拿着尘抚的太监站在龙椅旁尖着嗓子喊:“今日玉王贵体抱恙,各位大臣将奏折呈上先行离去吧。”

    “唉。”一众大臣摇摇头,将折本放在太监中的托盘里。

    三三两两的结伴同去。

    “折子上交了有什么用,想必也是被玉王拿去垫桌脚了。要是二殿下还在的话,一定不会让玉城被这样糟蹋。”

    那三品老官气盛,将象笏掷在地上:“原想着要忠君报国,现在又是忠的什么君,报的什么国!这官,不当也罢。”

    “江阁老莫要生气,快快将象笏收起来,心祸从口出。就是真的辞官不做也要正正当当写个辞呈,我们的玉王可听不得忠良之言。”

    “听不得忠言,无视人间疾苦,先皇啊,您在天之灵,看看这玉城在大皇子底下都变成什么样了吧。”

    人群里一个随行的官名叫元定杨,他与绍辛未交好,虽有抱负却无法在玉云战底下施展,便也收敛了锋芒,在朝廷中充当眼线,凡事朝堂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定然会第一时间告诉绍辛未。

    等下了朝,元定杨偷偷跑至绍府。因为玉耀凌在府中,门房下人便格外心,就连元定杨来了也要通报。

    “少爷,元大人来拜访。”

    “请他进来。”

    “元大人?朝廷何时有这号人物?”

    “回二殿下的话,自您离开玉城,你和陛下的势力被拔得十之七八,朝廷官职不能空岗,于是大殿下从下面提上来一批官员,元定杨便是其中之一,元大人他是个干实事的人。我以您的名义拉拢他,他二话不就答应了。绍家被远调塞外,朝堂上的事都是元大人替我们盯着。”

    “嗯,辛未,你先去见见元大人。如果没有问题,带他过来见我。”

    绍辛未拱告退。

    “元大人,快快请坐。今日又给辛未带来什么消息?”

    “昨日琉璃宫的宇辰殿上劈了几道闪电,宇辰殿上的屋顶被劈出了一个大窟窿,碎瓦当场砸死了一个宫女。那宫女就死在玉王的面前,把玉王吓出病来了,玉王今日又没有上早朝。”

    “闪电?”绍辛未觉得荒唐,难不成是玉云战做的孽连天都看不过去,请了雷公劈两道霹雳吓他不成。

    元定杨点点头:“是啊,听宫中婢子玉王被吓得都没了,像个木偶一样被掺着出了宇辰殿。”

    “呵,这雷劈得正是时候。”绍辛未对元定杨:“闪电虽然被玉云战躲过了,但玉王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了。”

    元定杨疑惑地问道:“绍大人,此话怎讲?难道你要造反了吗?我们师出无名,又无能执掌王权的领袖,不管是造反还是暗杀现在都不是最好的时。”

    绍辛未拍了拍元定杨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我们的二殿下回来了,他没有死。”

    “绍大人,你不要骗我,二殿下的尸体不是都已经下葬了吗?那埋入黄土的是谁?”

    “元大人,事关皇家血脉,我怎敢骗你。二殿下现在就在我府中,那日玉云战派杀暗杀二殿下,一路追到梅落的边界,后来二殿下身受重伤被一女子救起才幸免于难,那具尸体不过是玉云战找来掩人耳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