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腓腓哥哥是神兽乘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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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神悄然凑近:“寮长,我发现一只寿蜡奇怪的家伙。”

    他回头偷觑黄毛,简单地讲述了寿蜡的情况,歪着头,眼中充斥着戒备与迷糊:“所以,为什么呢?”

    看上去那是一家子唯一一个做个人,难不成是又被人夺舍了?

    可也不像呀。

    沈兮微微一笑,想到那老二的神兽特点,轻声道:“他的寿数没有问题。”

    寿神止不住回头又瞄一眼,瞧,又长出一根寿蜡。

    寿神:“???”

    果然是他才疏学浅。

    腓腓看不到寿蜡,听寿神的玄乎,不禁提溜心:“我二哥他是怎么了吗?”

    “受伤了。”沈兮并未隐瞒,“他在隐忍,是个坚毅的孩儿。”

    腓腓倒抽一口冷气。

    一家五口,四人面露不耐,唯一一个真心看望弟弟焦急等待的只有老二。

    父亲勉强维持面上的从容,眼底的不耐愈发浓郁,他屡次翻看表,脚尖没规律地敲点地面。

    长子拧着眉,丢下叉子,叉子摩擦桌面划出一道激烈的声音,他很不满,“到底什么时候来,我马上就要上钢琴课了?就为了这么个玩意,耽搁两万的音乐课?”

    “就是!爸爸我不想等了,我还要玩游戏!”

    儿子撇嘴,也闹腾起来。

    父亲脸色不佳,深吸了口气,压抑地喝止:“今天都等着,待会儿别在弟弟面前露出坏模样。”

    两个表现不虞的孩儿噤若寒蝉,愤愤地咬了咬牙,消停下来。

    沈兮垂眸:“见么?”

    腓腓握紧了寮长的,绷着脸儿点了点头。他的面颊褪去血色,有些怯懦,但温暖的传递给他足够的勇气,他可以的,即便是曾经的梦魇,他也可以打败它。

    沈兮“嗯”了一声,招呼嗷呜。

    晾了半个时,嗷呜走过去:“诶诶诶就你们,寮长请你们去那边话。”

    着,他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

    两个子被这般嫌弃一时恼羞成怒:“你给我等下,这什么态度,好好不会呀?”

    “你什么?”嗷呜走到无人的拐角忽然回头,露出了阴恻恻的脸,八条触冒了出来,“我今天项链好像不太牢固,这里又没有人,真想吃个细皮嫩肉的孩儿。”

    他的触飘啊飘,缓缓地抽向儿子。

    儿子蓦然瞪大了眼,他何时遭受过这种恐怖,陡然一个哆嗦,吓得剧烈颤抖,“哇”地一声哭了:“爸爸,他,他是怪物,他要吃我,呜哇救命啊啊啊!”

    那父亲刚转过拐角,自然没看到这一幕,只看到自家孩子撒泼打滚,而对面是一脸茫然无辜的孩儿:“你们这是碰瓷专业户呀?谁要吃你了,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翻了个白眼,嗷呜蹦蹦跶跶地跑远了。

    “就在那边。”

    父亲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简直丢脸极了,他脸色铁青,一脚踹出去:“给我滚起来!”

    孩儿本来就吓着了,被猝不及防踢到心口,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背过气去。他的脸涨得通红,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后彻底不干了,“呜哇呜哇”哭的没完没了。

    他的哭声尖锐刺耳,引来顾客的注意,他们忍不住蹙起眉头。

    丢人现眼!

    父亲的脸色犹如红绿灯,他越骂孩儿哭的越响亮,最终没办法,训斥了几句,让长子带着儿子回车里去,脸色阴沉沉地道:“等回家再削你!”

    母亲赶忙顺毛:“好了好了,我们不是来见老三的吗?别打孩子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哼!”父亲冷哼一声,犹不解气,一巴掌拍了老二一下:“你给我争点气。”

    被狠狠一拍,老二剧烈一抽,险些疼晕。

    他后背有伤,伤口裂开了。

    太疼了。

    父亲见儿子被拍一下就呲牙咧嘴,还当他故意装洋相,刚拱出的火全都浇头丢给老二,扬起掌就要扇:“怎么?你也要给我使脸色?我他妈打你了吗?”

    “你在干嘛?”

    腓腓主动跑过来,心肝发颤地抱住了二哥,“你再打他,他就要死了。”

    忽然冒出个精雕细琢的娃娃,一对儿夫妻有些许怔忪。

    这

    这是他们家那最平凡的耻辱?

    怎么长成这样了?

    父亲的心肝一颤,要他早知道这崽子长开后如此漂亮精致,留在家里当个花瓶,以后给家族联姻也好,但那时候他见着这黑历史就烦透了,直接丢给了第一寮。

    女人一怔,眼眼圈立刻就红了,捂着脸低低呜咽:“你是我们的三儿啊!孩子妈妈好想你”

    腓腓抱着二哥咬着下唇看妈妈,然后露出了个笑脸儿:“是嘛。”

    他的话不上奇怪,但冷淡的可怕。

    “三儿你不认识妈妈了吗?妈妈知道你心里有气。”女人想摸摸孩子的头,忽然看到他脖间的项圈,动作一顿,嫌弃地转了个方向落在二哥的头上:“这次我们来看你了,你开心吗?”

    “哦。”

    神识清晰看到女人厌恶的表情,腓腓的心脏有一点点不舒服,但竟出奇的不觉得太伤心意外,仿佛终于挣脱了某种束缚,从牢笼中逃离,他笑了笑拉起二哥的:“二哥,我带你去见寮长。”

    “快去,快去。你们哥俩最有话题了。”女人递给二子一个眼神催促道。

    腓腓一顿,神识细细描摹她的神情,仿若要刻进脑海里。不出所料,他丝毫没有发现关爱,只有无数的算计和嫌弃。他真是多亏了眼睛瞎,可以用心去观察。

    原来她从未在意过他啊。

    抓住他的有些僵硬,腓腓忽然一顿,想到什么。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开始着急了,他连忙扶着面色惨白,额间不住冒冷汗的二哥。二哥好像站不稳了,不不不,二哥要坚持住!

    “寮长,我带哥哥去找院长啦?”腓腓脆生生地嚷道。

    至于这里,就交给寮长吧。

    他相信寮长哒。

    女人看着曾经孺慕依赖他的三儿如陌生人一般待她,没有叫她一声“妈妈”,没哭唧唧地求她领走他,和预想的完全不同,心里就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好像有什么本可以掌控的东西被她丢了。

    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是个怪物,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不还是要被当成耻辱吗。

    心理忽然平衡了,女人便揽着丈夫的臂,微笑着走到了沈兮的休息区:“沈寮长?”

    休息区是由青龙设计,众位崽崽一起装扮的。地点仍是整个店面最佳位置,可周围被翠绿的竹子隔绝,像是福地洞天般的一片天地。别看不足二十平,却别有意境。

    左边是一蓬蓬娇艳欲滴的盛放花卉,一条溪沿着石峰流淌,汇聚成瀑布落下,砸进一片澄澈的水池,发出叮咚脆响。泛着涟漪的水池里,几尾漂亮的鱼悠闲地摇曳。

    这几条鱼还是嗷呜和崽崽们细细挑选的。

    天地的中央是精心雕琢的茶几案,几个蒲团随意摆放在榻上,案上是一盘精致糕点。

    沈兮正在品茶,漆黑的眸抬了起来。

    “呃,您是沈寮长吗?”

    中年夫妇看到莞尔的黑发青年有一瞬间的惊愕。在他们的大脑里勾勒了一个苍老的男人。却没想到沈寮长这般年轻矜贵,姿态优雅,仿若超脱红尘,不染一丝喧嚣。

    “我是。”沈寮长随意打量,已有所猜测。

    另一侧。

    二哥僵硬地跟在腓腓身边,咬着下唇含着哭腔:“弟弟。”

    “二哥,你先别话,跟我来!”腓腓领着二哥往里走,一直走到了空间门口。

    二哥一怔乖巧应诺,但见弟弟要开门吓得一个哆嗦,顾不上重伤,连忙上前阻止:“弟弟你要做什么呀?别碰这个,会被你那个寮长打的吧。我们在角落话吧,我很想你,你过的好吗?”

    二哥观察弟弟,长大后的弟弟唇红齿白,他打心眼里高兴:“弟弟你真漂亮!”

    “二哥,我过的很好,寮长特别好,才不会打我呢,细节的话待会儿跟你详。”腓腓焦急地打开了门,拉着二哥钻了进去,眼前一片白光后,他们出现在了第四寮的土地上。

    第四寮风景优美,自然风光独特。

    二哥惶惑地睁眼,目瞪口呆地张了张嘴:“我,我,我在哪儿?这里难道是”

    “对,这就是第四寮,是我家。”腓腓笑了笑,“二哥,欢迎你!”

    孩儿的笑容真诚而灿烂,二哥一时看呆了。

    弟弟是真的很高兴吧。

    那他放心了。

    跟着露出个轻快的笑,想到身体,二哥多少有点酸,这许是他最后一次看望弟弟了。

    “二哥稍等一下。”腓腓释放神识寻找院长先生,眼睛一亮:“啊找到了!我这就带你去。”

    “什么?”二哥不明所以,感觉弟弟变了太多了。

    弟弟很活泼。

    他都有些跟不上思路。

    三分钟后,他们出现在一座由竹子搭建的亭子旁,腓腓拘谨地轻咳一声:“院长先生,我,我是来求您给哥哥治病的,寮长哥哥他受了很重的伤,求您救救他。”

    二哥有些懵:“弟弟?”

    再抬头,他倏地瞪圆了眼,僵硬地倒抽一口气:“嚯,您您,您是”

    这是赫赫有名的沈院长!那位医学界泰山北斗。

    青龙早已察觉两个家伙的气息,他摘下眼镜,周身萦绕着从容不迫的气质,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若真正的清雅贵族,他的一颦一笑,彻底震撼了二哥。

    这就是大人物吗?

    发现怯生生的黄毛眼底的惊艳,青龙笑了:“是哥哥的吗?那过来吧。”

    腓腓拉着僵成石头的二哥轻声哄道:“二哥你放心,院长先生很温柔,而且超厉害,是除了哥哥以外医术最高超的人,一定能治好你!”

    老二仿佛失了灵魂,木偶似的任凭摆弄,让趴下就乖乖趴好,丝毫不敢多言。

    他的心在剧烈呐喊。

    啊啊啊!

    青龙揭开他的外衫,露出了包扎的很粗糙的伤口。似乎是怕血液染上外衫,二哥包了一层防水膜。防水膜的边沿嵌进肉里,引起皮肉一片青紫,而最狰狞的是几乎看得到骨头的深深伤口。

    画面惨烈,可以打马赛克。

    腓腓即便早有准备,见到这血淋淋的一幕,依旧倒吸一口冷气:“二哥!”

    他的眼泪瞬间涌出来了。

    腓腓又急又气,忽然对父母产生了浓厚的怨恨:“为什么会这样?是他们打的你吗?他们为什么下这么重的,他们,他们”该死的!

    老二赶忙抓住弟弟的,露出了个满足的笑:“我其实感觉自己不太能爬起来,但听要见弟弟,我忽然充满了力量。不管如何我也要见见你,我没想让你发现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腓腓不经意发动能力:“什么呢!你是我亲哥,呜”

    “我很开心啊哈哈。我真的开心,真的满足!”老二见到弟弟,由衷地感到愉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还有一点悲痛,突然一秒就全都不翼而飞了。

    他真的珍惜这一点时间。

    青龙见着这深入骨头的伤口,眉头微微蹙起,他检查了一番,赞赏地道:“你很坚强。”

    腓腓忐忑:“院长先生?我哥哥他,一定没事的吧!”

    “嗯。”

    没事不尽然,确实有些麻烦,但也不是解决不了。青龙并未与神兽让他担心,他看着老二,赞赏地叹道:“你这里曾经是一根角吧。”

    老二身体一僵,脸色红白交加,瑟缩了一下:“嗯,是,是的先生。我”

    还是被发现了吗?他要变成怪物的事情还是没能隐瞒啊。

    “怎么摘的?”

    “爸爸我会变成怪物,就给我拔了。”老二耷拉眼皮,想起什么恐怖的经历,皱巴着脸剧烈颤抖起来。他记得爸爸那时的凶戾表情,他家里有一个怪物已经让他们脸面尽失,不能再出现第二个。

    他在被打了麻药迷迷糊糊间,隐隐约约听见爸爸冷酷的话。

    他,能救就救,不能救就当提前消灭祸害。他可以病死,或者抢救无效,但绝不可以变异。

    那时他大概有点冷。

    腓腓呆怔,气的脸色发青。爸爸舍弃他时他都没有这么怨恨,但听哥哥的叙述,他只觉心如刀绞。他们凭什么啊!就因为有一丝变成怪物的可能就要葬送哥哥的性命?!

    愤怒、不甘、仇恨,无数情绪涌上心头,腓腓全身都在战栗。

    他紧紧握住二哥的,心疼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

    难怪了。

    难怪哥哥这么瘦,难怪哥哥被欺负父母也不管,甚至乐见其成。他们其实巴不得哥哥出事。

    不能让哥哥回去了,那是吃人的魔窟!那不是他们的父母和兄弟,是一群杀人凶!一群染鲜血只在乎名声和面子的无耻刽子!

    青龙听到这个答案,眸色略沉,“有眼无珠。”

    鱼目混珠,将神兽当怪物,还两次。

    着实贪婪又无知。

    他学着哥哥的动作,摸摸本不该经受这些的孩的头:“不会有事的,半年大概就可以养好。”

    也多亏了詹灏万年不间断的寻找,需要的灵植种子都有,即时种植就可以。

    “你的角能长回来的。”

    老二一呆:“长回来?原来我真的有角,我,我”

    他那么奇形怪状,肯定是怪物了吧?

    “哥哥,你留下吧!就算是当怪物,也比待在那几个冷酷无情的人身边强!他们会打死你的。”腓腓语气郑重,“你看我现在多好,每天都有水果,还可以跟着大人物学习知识!”

    “寮长已经答应让你留下了,只要你愿意,以后我们就能一起生活!”

    老二有些恍惚:“可,我怎么留下呀。”

    难不成真的变成怪物吗?他偷觑仿若蜕变的腓腓,又瞄了眼沈院长,干涸的心湖忽然生长出一根苗。

    其实变成怪物也不错呀,能随时照顾弟弟,就算让他变成更可怕的东西他都可以。

    但现实不是他了算的,老二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忽然想起之前父母耳提面命的要求,叹了口气道:“弟弟,妈妈让我跟你,如果能让你带我们去见兮燃会长就更好了,不过”

    想起父母的嘴脸,老二咬咬牙,“弟弟,你不用管它。”

    腓腓没什么反应,甚至有那么一点微笑:“哦你这个啊,我知道的,我的朋友早就帮我分析过了。现在不过证实了而已。”

    不上难过,但憎恶是有的,真庆幸当初断绝关系了。

    青龙瞥了眼老二,眼神掠过他一头黄毛:“你变成原形我看看。”

    “嗯。”老二是围着白鬃毛的黄狐狸,他四肢修长,尾巴和弟弟一般蓬松硕大,背部的角被生生拔掉,现在留下个血窟窿。

    这是一只乘黄。

    是瑞兽。

    青龙戴上眼镜,低声道:“既然哥哥准许你留下,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反抗。”

    “啊?”

    主星沈宗店。

    沈兮微微一笑,眼中没什么笑意:“坐吧。”

    见到漂亮的环境,夫妻二人脸色稍霁,听沈兮轻飘飘的语气又觉得有一点被怠慢。男人坐下来后,压下心中的火气开始套近乎,吹嘘他的产业。他妻子点头,不时捧哏。

    沈兮托着腮,宛若听个相声:“嗯,交钱不必了。”

    “怎么能不必呢?他是我们家的孩子,虽然他现在这样让我痛心疾首,可我们没法照顾他已经亏欠了,能做的只希望他过的好,希望您别推辞,他在第四寮的一切花销我都会支付。”

    沈兮没话,一只可爱的金毛奶娃嗤笑一声走进来:“真好笑哦。”

    他坐在了沈兮身侧,包包里装了个奶瓶。有了大量灵植后,哥哥便给他做了很好喝的补品,哥哥他到底亏空了身体,现在要多加补充。

    奶娃娃突如其来打断了男人的深情表演,男人一时不快:“孩子你什么好笑?你走错了,这里是长辈在谈话,你最好快去找你父母,别让他们担心。”

    他可从没在大人物堆儿里见过谁带着这崽子,便当是谁家走散的调皮崽子。

    “我你好笑。”金宝儿搁下奶瓶,扬起骄傲的下巴斜眼打量他:“你有那么多钱支付吗?”

    男人一顿,脸色一黑:“沈寮长?”

    “你别叫我爸爸!我的哪里不对吗?你也别以为我在鄙视你,当然,我的确瞧不起你,我给你看看账单!”金宝儿点开光脑,“你看这里,第四寮崽子每天单人的用度按照星际标准是十万,你如果要交钱,请一次性支付十年。”

    爸爸?谁是爸爸?!

    男人很懵,他倏地盯着账单,眼睛都凸出来:“星际水果?!你们竟然给他吃水果?”

    金宝儿指了指新上架的香橙:“为什么不呢?吃水果才能补充维生素。怎么,那崽子原来在你家都吃不到水果吗?你没虐待他吧?我真怀疑你家到底有没有你吹嘘的那么有底蕴了。”

    沈宗店,香橙一个一万,每天也只卖五个。

    男人被堵的哑口无言,他曾给第一寮也不过一年十万块,每天按照一袋怪物营养剂算。

    他是万万想不到第四寮不按套路出牌,怪物不但能学习、卖东西,伙食还这么好,就算是他家最荣光的时候,也做不到每天都吃一个水果啊。

    这他妈简直烧钱!

    “我看还是算了吧!”金宝儿环胸,上下打量男人,“况且你似乎不是真的为了崽子,是不是没见到那只蛇会长很失望啊?你是应该失望,毕竟你家的产业纰漏很大呢。”

    “来我给你瞧瞧。”

    金宝儿吸溜一口奶,递给爸爸一个“放心”的眼神,点开光脑:“诶呦,你这欠债都九位数了。你哪里有钱给崽子交钱呢,啧啧,开发区经营?啧,你眼光真不怎么样。”

    随着金宝儿的每一条评价,男人的脸从黑到白,额头渐渐冒出冷汗,被搅碎了脸面不,连自尊都快给他踩进泥里了,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金宝儿,惊恐的眼神仿佛看怪物。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他猛地瞪视一直浅啜茗茶的沈兮:“是你们提前得知的?还是你们查我?沈寮长我这次是真心来交好,你这是打算与我为难?”

    “诶诶,是我的。”

    金宝儿嗤笑一声:“你那点鬼蜮伎俩还需要爸爸出吗?我一根指头就能搞定你了。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呢。我是沈金羽,沈是沈家的沈,金羽是星上的金羽。”

    男人蓦然瞪圆了眼,一脸不可思议,寒意瞬间袭上心头:“沈金羽?你是那个”

    就那个络称王称霸无所不能的金羽大神。

    “对哦。”金宝儿哼唧,滋遛滋遛吸奶:“你在好奇为什么我长这么嫩?障眼法懂不懂?你肯定不懂,总之,这样别人才不会觉得我是爸爸的弟弟。”

    真相却是,他现在只这一点大,等能量充裕了,自己也就长个了。

    但这是金宝儿的禁忌,不许提的。

    男人嘴唇都哆嗦了,只知道一件事情:完了。

    把柄被全抓住不,讨不讨好得了是次要,别是已经得罪了仿若庞然大物的第四寮了吧。

    霍然,腓腓焦急地跑出来扑到沈兮身边,捂着脸不让自己暴露上翘的嘴角:“寮长,出事啦!二哥他,二哥他暴动了!呜呜呜”

    “啥?!”谁暴动了?暴动什么?脑子“嗡”地一声,男人一口喉头血涌上来,差点晕过去。

    金宝儿:“”

    崽子,哭声很假,你如果不偷笑,表演的还挺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