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云山受伤
一路走回家中,云一都在想着该用个怎样的理由,才能让爹娘不会担心自己,毕竟按无名的,他每日都要进行长时间的修炼。
林禾抬头看了看色,便是开始准备起了晚饭,她知道,丈夫应该再过一会儿就会回来。
他们在一起生活多年,但凡丈夫出门,都会在较为固定的时辰回来。
云一放下中长剑,也帮着母亲准备着饭菜,摘菜洗材事情,他很早就学会了。虽然他喜欢到处乱跑,但是很多时候还是比较懂事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饭菜已经是准备妥当,但母子二人并未动筷,而是仍在等待着一人归来。
“娘,爹怎么还没回来啊?”云一坐在短凳上前后摇摆着,出言向母亲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按理来,他都是这个时辰回来的啊。”林禾回应着儿子,脸上也满是焦急之色。
“要不,我去找找爹吧!”
云一忽然眼神一顿,抬股起身。
“那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省的又像上次似的,你爹是回来了,你又跑远了。”
“额好吧!”
听到母亲所,云一也是尴尬地挠了挠头。上次他的确是去找父亲的,结果半路去了那个山丘,还捡到了无名剑,结果耽搁了一些时间。
“对了,无名不是会感应么!”
刚才还一脸憨笑的云一,却是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上次也是无名告诉他父亲回来了,他才没有继续寻找的。
想到这里,云一赶紧起身就往院子里跑去,一把拿起无名剑,便是立马询问。
“无名无名,你现在能不能感应到我爹在哪里?”
“啊?怎么又找爹,你这是要找爹啊!”听到云一发问,无名则是玩笑道。
“哎呀,别废话,你快告诉我,我爹在哪?”
没有理会无名的玩笑,云一继续问着。
“你往右转一些。”
“这样吗?”听到无名的指示,云一便是瞬间作出反应,向右旋转着身子。
“过了过了,再回来点。”
“这样呢,对了没?”云一意识到刚刚的旋转幅度有点大,随即便往回缓缓移动了些。
“再回来点。”无名又道。
“好了没?”
“对对对,就这个方向,大概五里的距离,他就在那附近。”
终于确定了位置,云一站定身形,顺着这个方向抬头望去,却是瞬间感到疑惑万分。
云一的这些举动,都被林禾看在眼里。
儿子突然跑出去,拿着把剑左右旋转着身体,现在又盯着一个方向挠头皱眉,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
“一,你干嘛呢?”
林禾缓缓走近,轻声问道。
“我好像觉得爹在那个方向。”云一指着此时面朝的前方,对母亲道。
“北边?那不是去石河谷的方向吗,他怎么会去那里!对了一,你怎么知道你爹在那里?”
儿子的,让林禾觉得匪夷所思。
石河谷就在他们村北边十里的地方,那里灵材野畜不少,只是地形很是复杂。最重要的是,石河谷那块区域,是绝尘堂与一个对势力——云崖阁的所属范围相接壤的地方。
他们云家村,算是在绝尘堂的范围下的,所以那些武者才会来到这里进行招收仪式。
一般来,没有普通人前往那个地方,就算那里有人,也只是两方势力的武者而已。所以,当云一指出那个方向时,林禾才会多加追问。
“我也不上来,可能是直觉吧,直觉告诉我,爹一定在那个方向,大概四五里远的地方。”
云一看向母亲,缓缓回答着,他除了是直觉外,真是没什么可以了。石河谷的事云一也曾听父亲过,所以在无名为他指引出方向后,他也是百般疑问。
“好吧,那我们就去找找看。”
虽然不太觉得丈夫会去那里,但看到儿子眼神坚定的模样,林禾还是答应去看看。
林禾拿出一块木板,从屋内取了些炭灰作了个方向的标记,放置在了门口显眼的位置。这是很久前她就与丈夫约定好的,要是出门寻找对方,就要留下这种信息。
关好房门,母子二人一路向北,携走去。
云一的右依然拿握着无名剑,这也是为了进一步确定他父亲的位置。然而这在林禾看来,也就当他是少年期对于剑器的痴迷罢了。
行进几刻,已然走过三里路途,色都是渐渐暗了下来,看这阵势,不久之后夜晚便会来临。
忽然,母子二人隐约看到远处有一人影,正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而来。怀着忐忑的心情,二人急步向前走去。
随后,那人像是感觉有脚步靠近,便是猛然抬头。这时,母子二人终于看清了来饶面容,正是林禾的丈夫,云一的父亲——云山。
“阿山,阿山你怎么了?这是怎么搞得啊?”
林禾赶紧上前搀扶住丈夫的身体,这时她才清楚地看到,丈夫的胸口与背后的衣衫皆有破损,隐隐浮现出几道清晰可见的血痕。而在他的额头与嘴角处,也都有血迹。
云一见状,也从另一边尽力搀扶着父亲,不过父亲此时却像是严重的体力不支,只能缓步拖行前进着。
“先先回去再。”云山咬咬牙,勉强地出这句话,便是再无言语。
听到丈夫所言,林禾当下也是赶紧脱下外衫,绕圈围绑住丈夫的伤口,避免再度让他失血。
做完这些,她便与儿子一同心搀扶着往家行去。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比母亲还矮一头的云一,此时依旧拖着父亲半边身子,他也是体力不支,只得用无名剑支撑着继续走着。
又是片刻功夫,他们终于能够看到家中庭院。此时,林禾询问着丈夫能否支撑,见他点头,她便与儿子继续搀扶着行走,一直到走进家门。
林禾一脚踢过之前留下的木板,将丈夫搀到了更里面的床上。来不及歇息,她便急忙准备着常用的疗伤草药。
看到母亲忙碌起来,云一也是将长剑放下,去帮母亲起火烧着热水。
一阵过后,林禾脱下丈夫破损的衣物,将泡着热水的布巾稍稍拧两下,一遍又一遍地清理着伤口,最后心敷上草药,再用布条缠绕住伤口。
忙完这些,二人才稍稍放下心来。此时,外面已然夜色颇深,而屋内另一边的饭桌上,捂盖住的饭菜也已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