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赐良缘(5)
忘记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努力投入新生活。沈秋辞
且天子带着沈秋辞一路轻功飘过,片刻没有停留,阿采竟也勉强跟上,面上气息微乱,身法却是轻盈。
“我道是何方辈也敢口出狂言跟得上老夫,现在看来,倒是老夫眼拙了。没想到,这江湖上踪迹难寻的千面紫衣,竟是官道中人。哎,天阁的消息是短漏咯。”
“天阁何事不知何事不晓,前辈不也一眼就看出紫衣了吗。”
“如此能力却藏身将军府,不知千面辈是何用意啊”
“前辈莫不用担心,这里只有阿采,没有紫衣。将军于我有恩,天阁可自行探知。”罢,阿采看了看秋辞。
天子也低头看了眼秋辞,只见她面上懒洋洋的,好似一点也不在意阿采的身份,只是悠闲地看着路过的风景。
“罢了罢了,是这丫头喜欢你。”
着,他们已然来到城外三四里处的郊林,天子不再向前,轻身落下,阿采紧跟其后。
只听他一声哨鸣,不一会儿,远处便来了四位青衫男子,他们抬一轿,步伐忽明忽暗,好似几个瞬移就来到秋辞等人面前。
“阁主。”四人齐齐落轿,向着天子就是一礼。
“你们先回去,我顺道去见个老朋友。
送少阁主回阁。”
“是。少阁主请。”
于是秋辞拉住阿采上了轿,接着她往阿采身上一靠,便假寐过去。
此时沈秋辞的脑海里传来久违了的2222的电子音
“宿主大大宿主大大”2222挂了大半个月,一查数据终于忍不住了,
“主线亓官蔺和亓官允晟不在原有进程上了”
嗯。
“宿主大大怎么可以这么平静,他们完全不打算造反了,也就是,亓官家不碰上什么祸事基本就保住了”
哦。
“不过,还有个坏消息。”
什么
“他们准备去驻守边防了,也就是,打起仗来,生命难以控制。”
沈秋辞这才明白亓官蔺此前是在托孤,心底又是一暖。
只是平时一点信息不肯多的2222此时显得有些微妙。
不是初级任务什么都不么,这是什么,免费消息
“宿主大大,是这样的,嗯人家以为宿主大大会选造反路线,所以这个任务才被定为初级任务。”
然后呢
“但是主线地图去了边疆,很可能会有大型战事发生,造成大规模人员伤亡,宿主大大以一己之力很难控制局面,这个任务就上升为中级任务了。”
知道了。
2222沉默中。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挂去吧。
2222“宿主大大还有最后一句”
快。
“请宿主大大积极攻略哥哥”2222挂中。
“呵”沈秋辞笑出了声。
“姐是又梦见什么好吃的了吗”
“不啊,阿采,我只是梦见了个倒霉蛋。”
阿采有些不解,只觉得此时的秋辞笑得很是可爱。
待她们终于到了天阁,才知江湖人口中的天阁原来是一座凭山而建的塔楼,山壁上的天然石洞也直接被用作屋室。住在此处的人若想轻易出行,非得轻功了得不可。
方才四人中的一位青衫男子将她们领去了平地处的一间石室,然后便自行退下,不见踪迹。
“没想到天子前辈年轻时的无意之举竟招揽了如此多的能人义士,任其发展至今,倒成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消息交换中心。”阿采不由地感叹。
秋辞没有接话,转而对她
“阿采,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去上面。”
“姐”
“你看这里的石室,我虽不懂武功,可这壁画上刻的,是招式心法之类的吧。”
“没错,此处刻的便是最基础的轻功心法及身法。”
“刚刚那四位轿夫本就不是普通人,唤我一声少阁主不过是看在师傅的面上。这里石室众多,想必越往上的武学越是精妙”
“姐,阿采过,姐在哪,阿采就在哪。”
秋辞听她这么后,也只做片刻的沉默
“那我们开始吧。你先将那石壁上的东西讲解于我听”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秋辞从起初理解心法的缓慢推进,到后来快速将心法与身法融会贯通,进步之大着实令人惊叹。她与阿采就这么亦师亦友,一路直上,再加上便宜师傅天子隔三差五来她们面前晃悠一下,指点一二,两人的武力值更是蹭蹭蹭地上涨。
她们沉静在武学的世界里,这一晃就是七年。中途天子以探望好友为名想带秋辞见一见南宫羽,都被秋辞以练武为由,婉言拒绝。
她日复一日地投身于武学,也一次次直面自己的内心,曾经那些她刻意压制住的情绪被释放出来,那些她给自己定下的条条框框被击得粉碎。
而就在今日,还有一年及笄的沈秋辞已然站在了天阁阁顶。
壁洞边上,沈秋辞伸出,像是要触碰天边的云海,她的眉眼舒展,嘴角勾着一抹清浅的笑意,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个纵身,从阁顶跳了下去。
没有轻功的加成,她整个人呈现出自由落体式的摔落。没多久,只听一声巨响,周围的水剧烈地溅起,秋辞也完全没于寒潭之下。
2222在秋辞跳到一半时就从挂状态中惊起,在她的脑海里直发警告,现在看她没有受到冲击,自由地在水下穿梭,才默默地查起了数据。
此时,寒潭边又是一道急促的入水声。
水中,白色修长的身影直追着向寒潭深处“落去”的青衣女子,他好不容易拉住她的左使力一个回牵,就看见这么一副画面
昏暗的水光中,少女侧身而来的面容恍若三月的桃花,一双灵秀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的衣襟凌乱,精致的锁骨下,青衫紧贴着的身材玲珑有致,墨发在身后四散。
白羽只觉得中的触感变得粘稠起来,不知是该继续拉住,还是立刻放开,对面的人却已替他做了决定。只见她脚下一个滑动,人直直地向他胸口贴来,另一只也紧跟着环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