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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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工厂里的云欣于已经休息好了打算离去,便扔了里的棍子,起身向门口大步走去。

    夜迹痕同样疾步朝门口走来,在距离门口还有几米的距离处,云欣于已经走了出来。

    看到夜迹痕,她愣了愣,又看了看远处夜迹痕的车子,她的眼睛突然亮了亮。

    看来老天待她不薄啊。

    她正愁身上没有钱,又不能话,不知道怎么回学校去,竟让她遇到了熟人,可以搭个顺风车,简直不要太幸运啊。

    云欣于冲夜迹痕笑了笑,夜迹痕却皱了皱眉,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一脸古怪地审视着她全身上下。

    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应该就是黑玫瑰,可是

    怎么这么傻?

    没有收到任何友好的回复,云欣于的笑有些僵硬,便打算用“语”告诉他自己没钱所以要搭个顺风车去学校。

    林卿雨却突然开口,声地对夜迹痕:

    “就是她。”

    云欣于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解。

    她怎么了?

    在她疑惑的空挡,夜迹痕已经向她走了过来,她诧异地看着他。

    夜迹痕伸抓住了她的腕,粗鲁一扯,要拉她进工厂里。

    他要好好同她“算账”,这场地可不行。

    云欣于皱了皱眉,固执地指着他的跑车,用力拽着他的,表示自己要快点回去,没时间在这里磨叽。

    但夜迹痕看她的眼神却更怪了,好像她是一个智障一样

    好,为了形象,她只好停了下来,任由夜迹痕牵着进了工厂。

    他挑一挑眉,没想到黑玫瑰竟然这么听话。

    但是他的账还是要算的。

    在拉她进了工厂之后,夜迹痕坐在了椅子上,云欣于站在他面前不解地看着他。

    他高高翘着腿,仔细地审视着她,将眼前这个容颜绝美得令他有些不忍动的女孩同黑玫瑰等同着。

    渐渐地,他的眼中染上了层层恨意,看得云欣于甚是心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这才想起来自己面容大改,夜迹痕许是压根没有认出她来。

    正在她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用“语”让夜迹痕知道她是云欣于时,夜迹痕已经站起了身子,一脚将身后的椅子踹出几米远,云欣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夜迹痕的眼中尽是杀意,她看的甚是心惊,他弯腰提起了刚刚被云欣于扔在地上的棍子,然后破空挥舞了一下试了试。

    云欣于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她怎么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夜迹痕这架势

    如果她猜的不错,这是要打她?

    夜迹痕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然后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云欣于摇着头连连后退。

    夜迹痕的眼神实在是可怕,仿若一个暗夜修罗,真真符合她之前给他起的外号,阎王。

    她突然觉得,他真的是来向她索命的

    距离云欣于几步距离时,夜迹痕开口了,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冰冷:

    “黑玫瑰,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了,现在终于等到。

    我的仇终于可以报了,你有什么遗言吗?”

    云欣于的身体狠狠地抖了抖,实在是被他言语中滔天的杀意所惊到。

    黑玫瑰

    是啊,她怎么一见夜迹痕就忘了,她是黑玫瑰啊

    而夜迹痕同黑玫瑰有仇

    但没想到,这仇竟如此大,让他起了杀意

    即使她她是云欣于,她也不能保证夜迹痕会下留情,甚至放了她。

    想到这里,她便立马重视起来,警惕地盯着夜迹痕的动作。

    他似乎是在等她“遗言”,所以便没有出,云欣于连忙趁这个空挡向后快速地退去。

    后面依旧站着那一干人,他们就是在等夜迹痕来,如今见黑玫瑰竟向他们移动着,便目光复杂地看向夜迹痕,等待他的命令。

    即使他们一万个不情愿同黑玫瑰正面交锋,但如果夜迹痕命令,他们还是会尽全力应战。

    夜迹痕勾了勾唇角,向他们摆了摆,示意他们无需动。

    他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云欣于向后退到那一干人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旁边,然后向他伸出了

    伸出了?

    那人就是刚刚被她夺了拳刺的人,见黑玫瑰向他伸,还用眼神示意他上的拳刺,便下意识地将收回了后面,云欣于皱了皱眉,他连忙又伸了出来。

    他看了看夜迹痕,又看了看云欣于,不知道得罪谁比较好

    好,夜迹痕总不可能打的他半身不遂,但黑玫瑰却完全有可能,所以

    他只好取下了上的拳刺放在云欣于的中,云欣于快速地戴上,然后向夜迹痕走去。

    众人已经向后退了很多步,主动为他们让出空间。

    夜迹痕已经等的不耐烦,见云欣于没有一点要遗言的意思,便拿着棍子向她走去。

    他们在距离一米半处站定,云欣于的拳头暗自握紧,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夜迹痕挥舞着棍棒朝她袭来,破风之势难以抵挡,云欣于险险避过,但他的脚却几乎在同时向她自另一个方向袭来。

    她伸一档,迅速旋身到另一侧,他的棍子却已经又蓄足了力冲向她的脑袋。

    若这一棍没有躲过,她一定会横尸当场。

    她使出自己惯用招式,向后迅速弯腰躲避,但他仿佛猜到了她的招式一般,棍子急转,冲她的腹部劈下,云欣于迅速伸握住他的腕,将棍棒的方向偏移,然后险险躲过。

    她本是以防守为上,但通过这些招式,她明白夜迹痕的身很高,再加上招招凶险,以取她性命为准,若是她一味防守,怕是抵挡不了多久。

    想到这里,她便更加严肃起来,不等夜迹痕出便侧身向他的腹部出脚,他迅速避过,然后依旧甩起棍棒向她的脖子袭来。

    云欣于奋力躲过这致命一击后在他收回的空挡快速扣住了他的腕,然后用另一只带着拳刺的在夜迹痕看不到的角度从他的后背向上移动。

    拳刺上的钢刺瞬间便抵住了他的脖颈。

    这样的招式,还是她从他那里偷师来的,那天他抢他的伞,用的就是障眼法。

    眼见他的性命在,云欣于却没有再动,抵着他脖颈的松了松,便要撤离。

    夜迹痕的眼中突然寒光乍现,他迅速抬脚顶向她的腹,因为距离太近,云欣于避无可避,只能生生挨了这一击。

    夜迹痕的力道很大,她的腹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她的下留情,却换来他的偷袭

    夜迹痕早已杀红了眼,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哪里还会在意自己是不是偷袭。

    云欣于吃痛地捂着腹,颤颤巍巍地取下了上的拳刺。

    如果不忍心下,那这拳刺便没有任何用处,形同累赘。

    所以,她已经输了

    见她取下了唯一的防身武器,夜迹痕的步子微微顿了顿,然后依旧面不改色地握着球棒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