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借酒撒疯,帝君本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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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南岳散人分别之后,风月欣直到华灯初上才回到风月阁,把红玉急得上窜下跳。她问了郝连东只跟着那个老道士走了。她就在赋雪楼里等着,可直到天色昏暗了也没有见风月欣回来。她全没了主意,只能先回了风月阁焦急地候着。

    如今她跟着姐一段日子,多少感觉到了一些东西。她们这个风月阁虽然是在春满楼里,但却不再属于春满楼,而是个都立的存在。妈妈看姐的时候,眼里也是有些敬色的。她有心想找妈妈驱人寻找,又觉得不合适,也怕坏了姐什么正经的事情。

    所以她只是守在阁里,坐在底楼的石阶上,眼睛直望着月洞门一眨不眨地等着。

    直到夜色漆黑,总算看到月洞门里有个人影晃动了,红玉才总算是松出了一口气。

    “姐,你可回来了!”她着急地奔过去。

    风月欣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怎么不点灯?”

    红玉掌灯,知道风月欣还没用晚膳,立刻张罗了吃食。然后伺候她沐浴更衣,铺好床铺好让她上床歇息。

    但是月欣睡不着。

    她坐起来,看到外间榻上红玉睡得正香。想起南岳散人教她调整内息的方法,于是干脆就盘腿练习起来。

    南岳散人,只要能练习到脑中空白只余一片混沌,感觉有一股气聚积在丹田汇成球形不断回转,这一阶段的练习就算过关了。

    她根据他的,想象自己身体里有股气,然后顺着经络游走,游走,走遍周身,然后再聚集

    不行!

    风月欣睁开紧闭的眼,心头猛跳。

    不行,她做不到,她完全感觉不到身体里有什么气,她甚至根本就想象不出什么气在身体里!

    红玉冲了香茗,心翼翼地端上楼,“姐,茶泡好了。”她把茶放在卧房外间花厅的桌上,然后退后几步静静候着。

    分隔卧室和花厅的帐幔下着,里头的人没有回应。

    红玉一直都在候着,直到茶凉了,她又端走了重新泡。

    姐这两天心情很不好,每日都在卧房里不让她进去打扰她。虽然吃饭、沐浴什么的神色如常,但眉是蹙着的,眼里总是泛着寒光。她在旁伺候也是心翼翼。

    风月欣是因为自己练不成南岳散人教的调节内息的方法烦躁的。她是越烦躁,就越安静。进进出出都不出声,吃饭也是悄无声息。但心里其实已经烦躁到了极点。

    有几次,她还能感觉身体里有气流的涌动,但现在连气流的感觉都没有了。她觉得自己不止重生在一个历史上根本没出现的朝代,也许还是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世界里。要不然,怎么这些什么内功心法练起来这么虚幻的?

    难道她一个现代人就学不了古代的武功?

    烦躁归烦躁,风月欣从来不会轻易放弃。何况南岳散人是她最早接触到的所谓武林人士,是她提高自身能力的会。

    午膳之后,她又盘腿在床上,双放在膝头,掌心朝上,结成印,然后沉心静气。

    她想象自己的丹田有一团气,然后这团气逐渐转成流动的气体,开始往上游走散开,然后转到经络行走成一个周天

    “美人!”

    “唔!”

    风月欣忽然受到惊吓,想象中正在游走的气流忽然爆开,冲击到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其中,自腹部有股气直往上冲,她直觉咬牙忍住。胸口忽然一痛,她闷哼了一声,人就往前一冲。

    在她身体前冲的同时,背后忽然被人猛拍了一下,她“哇”一声叫出来,腹中的气流也随之冲了出来,她顿觉胸口疼痛消减。

    一只属于男人的臂膀搂住了她,那滑头的语调已经贴着耳朵传了过来。

    “欣欣,你没事吧?”

    风月欣被胸痛弄得人闷了一下,但被人在背后拍了一掌之后疼痛消散就好了很多。这时被人搂住,还贴着她话,她立刻就去摸腰间藏的匕首。

    一只大拎着一根银链,两头吊着风月欣的匕首摇摇晃晃。

    “你是在找这个吗?”

    君天一双狭长的眼微眯,语调轻佻。“欣欣,你每次跟我在一起都拿着这东西,我好害怕呀哎呀!”

    风月欣用力把他推开,起身走到外间花厅,拿起桌上的茶往嘴里倒。

    君天把她的匕首放下,跟着走了出来,把红玉吓了一跳。

    “尹公子?你、你怎么”她结结巴巴,词不成句。想进姐的房间就得从她身旁的楼梯上来,刚才自己一直都在外面守着,谁都没见。除非这个尹公子是从外头直接跳上了姐卧房里的窗口进去的。

    “去拿些吃的来,我饿了。”风月欣有心遣走她。

    她心里有数,这个尹天不那么简单,区区风月阁的大门是挡住不他的。

    君天往她身边一坐。“欣欣,你怎知我饿了?真是贴心。”

    “你喝酒了?”她对酒味一项敏感,刚才他靠近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

    两根修长指比了一个的距离,“一点点。”凤目一转,想到刚才进来时候的情形,“欣欣,你怎么学人练功?刚才若不是我一掌拍得你把胸口那口气吐出来,你非要憋成内伤不可。”

    原来是这样。

    风月欣清楚刚才那一掌,确实把她胸口这种疼痛拍散了。

    看她不语,君天悄悄把凳子移过去一些,臂又偷偷搂住她肩头。一搂之下,软玉生香,熏得他心驰荡漾。

    今日已经由太后赐婚,过些日子他就要迎娶那个林雪怡进宫。心里烦闷地狠,就扔下顺子一个人溜出来喝酒,然后就来找美人啦“美人,难道你就没有对我动一点点心吗?”

    风月欣的回答是抬肘给他腹间一下。“我发现你经常喜欢废话。”她一抓他腕,站起身脚下摆开步法,准备给他一个背摔。

    可没想到他居然重如千斤,她用尽力气,别是摔他出去了,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君天使了个千斤坠,然后一往她纤细的腰间一抄,脚下一勾,里的人往侧旁一歪,他顺势就跟着压了下去。

    落地的瞬间,他指尖发力,干脆隔空就点了她几处大麻穴。风月欣同时觉得身体一麻,再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君天修长高大的身躯往自己身上压过来。

    君天存心把那柔软的身子压了个结实,真实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大伸上去轻轻抚开她额前青丝,然后就流连在她滑腻嫩白的脸颊上。

    “美人儿,你真是让我好想啊”

    风月欣脚酸麻完全动不了,心里已经知道是他动了脚。看他摸自己的脸,凑得这么近,酒气都喷到她嘴里了,心里有些发急。

    她从没被哪个男人这么压着过。

    “你快放开我,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她冷着脸,甩着狠话。

    偏偏君天今天是借酒撒疯,不想轻易放开她。他擒住她尖细的下巴,欣赏着她细嫩没有瑕疵的肌肤。

    “就算今天被美人你千刀万剐,我也不会放开。”

    他把头埋进风月欣的肩窝,语调一转,“欣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最不喜欢被人管着,可偏偏有一大堆人管着我,这个要这么做,那个要那么做,连我生不生得出孩子也要管。你,我是不是很可怜?唉,我最希望自己能变成北方草原上的雄鹰,自由自在地无拘无束,那该有多好?”

    “我不知道!”风月欣口气很冲,“你快放开我!”她扭动身子,想要挣扎,但没什么效果,反而引得脚更麻,脸蛋因为着急而泛了红。

    君天看身下女子脸上起了娇色,更是心痒难耐,直将自己的脸往下贴近。

    “哎呀美人,我只顾着发牢骚,都忘了该好好与你亲近了。上回尝了你的朱唇,可让我想了好些天。”

    君天恬不知耻的话让风月欣更气,预感到他要对她做什么,她急得拼着脚酸麻死也想起来!

    无奈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君天处置。

    “你别唔!”

    四片唇瓣结结实实吻在一起,君天用舌顶开她唇,长驱直入。

    上一回也是深吻,却只尝得片刻,只感觉到滋味美妙,每每想起就心痒。这回会甚好,君天双臂箍紧了怀里娇人儿肆意品尝。

    风月欣满嘴都是他口中的酒味儿,这滋味别都难受了。但相比被他吻,她更气自己居然受制于他。怒火本就在,此刻更是以燎原之势烧起。这股怒气聚集在丹田,越滚越大,然后就往她脚里猛蹿。

    她并没发觉这感觉其实和自己练南岳散人教授的吐纳方法时非常相似,只希望自己能有力气把他用力踹出去。

    君天闭着眼,不放过她唇齿间任何一寸土地。也开始跟着不老实,在她腰间抚摸,并逐渐有往她臀部挪过去的趋势。

    风月欣就感觉他的掌正在自己臀部上方,一下子体内怒气猛冲,脚往上用力一弓,身体忽然掠过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全身的酥麻感全消了!

    她心里一高兴,然后用力照着君天胸口一推,竟把他推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