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唯远依旧是一脸的严肃认真。

    真不晓得楚汐那厮平日里是怎么与唯远相处的，他如此不懂圆滑、不通世故，而楚汐又是那般怪异的性子，想想都觉得累。

    玄九往唯远的眼前凑了凑，问“军师你且好好瞧瞧我，像个男子吗？”

    唯远瞧着玄九思量一番，笃定答道“像！”

    玄九依然纠结“那我现在是更像女子一些还是更像男子一些呢？”

    唯远再次思量一番，后回答“也许因为属下知晓将军乃是女子，倘若不知之人便是打眼一瞧便知将军是男子，且是一眉清目秀的少年。”

    玄九若有所思的拧眉，嘀咕道“你这么一我到是想起白日里与那慕容卿交时，他上来便道我是少年郎，如此来，他是真的喜欢男子，他断袖呀！”

    真不是玄九自恋，只因那慕容卿瞧着她的眼神与楚汐过于相似，以至于在与他交时有好几次都差点晃神，所以才将那彭多输给了他。

    唯远心翼翼的问“将军缘何如此确定慕容卿有断袖之癖？”

    玄九用力踏了踏脚下的雪地，闷闷道“军师当真什么都没有瞧出吗？你跟随陛下、鞍前马后多年，试问你觉得陛下对我如何？”

    唯远想了想，道“属下觉得陛下对将军极好。”

    玄九继续引导“那军师可有在他看我的眼神中瞧出爱意？”

    唯远再顿了顿，想起那日自凤西楼回到皇宫的路上，他是何等焦急，而到了刑宫，看到玄九差点受辱，他又是何等绝望，他唯有在瞧着她的时候才会展露万般柔情，他想的做的、一切的关注都在她的身上。

    唯远点了点头“属下能在陛下眼中瞧出他对将军的爱意，属下在陛下身边已有多年还是第一次瞧见他对一个人这般的好。”

    唯远方才所之话，玄九并没有听见，反而让她想到了陈凉将军，一下子恍然大悟“军师，我还有一问题，花柳之症如何得之？”

    “这”唯远脸色突然红了。

    玄九冷静的分析“便是男子常常更换身边伺候的女子，与之交合所致，可那些有着断袖之癖的人，就算没有女子也会染上花柳之症，也便是陈凉将军花柳暴毙，亦可能为真，只是他之所以感染疾病，到不一定只是偶然。”

    唯远不解“将军的意思是？”

    “军师，默默将那医官叫至你我夜宿的营帐，我要亲自问一问他。”吩咐完，玄九朝着营帐走去。

    一炷香的功夫。

    那医官已出现在营帐。

    玄九坐在案几一侧，挥挥示意医官坐在另一侧。

    医官本是不肯的，却挡不住玄九多加邀让。

    玄九开门见山“庞医官，你来给本帅陈凉将军究竟是缘何暴毙而亡？”

    医官眼皮狂眨了两下，垂眸道“回将军的话，陈将军乃是因花柳之症暴毙。”

    玄九一个巴掌拍在案几，怔怔的瞪圆了双目，责问道“大胆，这军中并无女子，何来会有花柳之症？”